呜呜,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阿起。”
萧承起赶忙抱住了弟弟,一边为弟弟擦眼泪,一边柔声哄:
“阿乐,不用为我担心,你也知道,我没有资格了,不会再被针对,况且在你的心里,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不用担心,我有蛮夷血统,出生就注定了永远都没有可能,圣上又把我给了你家,养在大臣家的皇子就已经不是皇子了。
皇亲国戚、满朝文武都知道,圣上那样厌恶我,我的那些兄弟们更知道,圣上就是没儿子,也不会选我,更何况圣上有那么多的儿子。
我会保护好自己,他们也不会害我,毕竟害我对他们又没什么好处……”
应长乐用力的点着头,胡乱抹了眼泪,说:
“那就好,那就好,阿起,我什么也不怕,只怕你们离开我,没有你们,我一个废物,会被人欺负死的!
你们都要好好的,一个也不许出事,我太废物,要你们都来保护我,我才不会害怕,我才会开心。
我啥也不会,又被你们惯的受不了一点儿委屈,你们任何一个都不许丢下我不管,不许!”
萧承起抚摸着弟弟的小脸蛋,说:
“放心吧,我们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任何一个都不会,你总爱胡闹,我们都得管着你,就这般,你还能找得到机会乱来,真真一时半刻不看着都不行。”
应长乐笑着说:“哈哈哈那我以后就要更胡闹,永远不要让你们放心。”
萧承起无奈道:“你要哪天让人放心了,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应长乐又说:“阿起,我以后都听你的,除了阿欢,我再不跟别的皇子玩,他们好可怕,根本防不胜防。”
萧承起沉声道:“这就对了。”
到目前为止,当今圣上共有二十多位皇子,这些皇子又分为很多党派,小团体太多,实在太复杂。
别说是傻乎乎的阿乐,就连他都无法看透他们之间明里暗里的所有关系。
这些皇子当然也不都是想争皇位的,只是身在其中,除非能力很强,否则不站队只会更危险,依附母族强势的皇子,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当然也有像萧承欢这样单纯的小皇子,还未陷入泥潭,但他们可没有萧承欢那样好的条件,等他们长大一点,开始有用了,就不得不参与其中。
只要弟弟跟他们有往来,就很难不牵扯进去,他绝不会让弟弟卷入皇家纷争,更不想让弟弟背负任何沉重的东西,只要弟弟永远快乐。
更关键的是,将来登基之后,他不可能再给这些皇子留活路,为了不让弟弟伤心,只能让弟弟从最初就不要跟他们产生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
萧承起取了书架上的戒尺和木剑下来,将木剑递到弟弟手上,用戒尺敲了敲桌案,说:
“阿乐,将昨日我教你的剑法,打一遍给我看,不许错。”
如今萧承起是天天都要考校弟弟的剑法,他原想着今日弟弟受了惊吓,明日再考核,但又转念一想,让弟弟认真练剑,正好可以分散注意力。
弟弟太重感情,跟七殿下都没什么接触,还能难过,不能让弟弟陷在难过的情绪里,弟弟喜欢练剑,练起来什么都能忘。
应长乐盯着萧承起手里的戒尺,只觉得屁股已经开始痛了,噘着嘴说:
“你先把那玩意儿放下,那么简单的招式,我才不会错。”
他发现,自从皇帝的脾气越来越不好,朝中局势越加动荡不安,兄长和阿起管他都管的更严了,总是打他手板和屁股,虽然也不太疼,但很羞!
萧承起只想着,弟弟什么都可以不学,但剑法得练好。
他也不要弟弟练成用剑高手,遇到紧急情况,能过几招保命就行。
当然没有任何紧急情况发生是最好,他也会竭尽全力不让弟弟遇到任何危险,只是难保万一。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至少要培养弟弟自保的能力。
更何况,弟弟身体先天底子就不怎么好,练剑是极佳的锻炼方式,可以通过凝神固元等,从根本上强身健体。
萧承起严肃道:“快些,不仅招式不许错,力道上也不许偷懒。”
弟弟只喜欢剑法中的花架子,为了好看,倒也肯勤奋,练的是行云流水,只是不肯用在正途,教了怎么使巧劲儿,也不认真练,这是大忌。
[那啥,我练剑就是为了装.逼嘛,我又不是为了真的去当剑客,我又不去江湖上拼.杀,你干嘛这么凶!
你以前可是答应过我的,就让我学着玩,你们一个个就知道骗我哄我……]
他已经用这些理由抗议过无数次,萧承起根本不听,他也就懒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