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乐知道,就因蓝栩在一众伴读里家世最低,才会经常被欺负,这就是古代版的校.园.霸.凌!
秦安赶忙说:“殿下让你打,你就打,还不快动手?”
应长乐气道:“欺软怕硬的狗东西,你还敢威胁阿栩?!”
秦安是丝毫不将应长乐放在眼里的,应家如今再鼎盛,一门双侯又如何,那也比不上他家国公府的地位。
但他可不敢得罪十九皇子,偏偏十九殿下又将应长乐当弟弟,他只能认错服软:
“小侯爷,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应长乐又说:“阿栩,你信我,你越软弱,他越要欺负你,这回你把他打痛了,他还惧你几分,有我们在,你怕什么?以后他要再敢为难你,我弄死他!”
蓝栩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家里没有根基,父亲又过于严厉,一点儿小错就能罚的他几天下不了床,他不敢犯错,早习惯了事事退让。
只是这次,有阿乐在,看着阿乐鼓励期盼的眼神,他忽然就不想忍了,他忍够了!
秦安是欺.辱他最狠的一个,时不时就要将他带到没人的地方狠狠打一顿,又从不打头脸,让人看不出异常,他也不敢告发。
以往比今日过分的时候还多的是,让他跪着挨打都算轻的,他最厌恶的是被踩在地上、绑在树上……太.屈.辱。
蓝栩高高举起树枝,狠狠抽在秦安的身上,只觉痛快至极!
秦安紧咬着牙关忍痛,这树枝是他亲手折的,韧性极佳,打人最疼,可他又怎么能想到会用在自己的身上。
蓝栩打了许久,硬生生将树枝打得稀碎才作罢。
应长乐笑着说:“这就对了嘛,是不是很爽?”
蓝栩点了点头,诚恳道:“阿乐,我从未像这般肆意过,今日才忽觉过往竟都是白活了。”
应长乐笑着说:“以后不许再忍,你总生病,就是太累,心思又重,不病才怪呢。”
蓝栩也十分痛恨自己这副病殃殃的身体,若不是他经常生病告假,大概秦安也不会妄图逼他走,死盯着就只让他腾位置。
萧承起道:“阿乐,这里太冷,先回营帐。”
应长乐拉起蓝栩的手,一边往回走一边说:“我们快回去吧,阿欢肯定到处找你。”
蓝栩忙道:“阿乐,求求你,别告诉小殿下今日之事,不,是什么都不要告诉小殿下,我怕他难过。”
应长乐笑着说:“哎呀,你不说,我也知道,而且不用阿欢帮你啊,我帮你就行,我可是很厉害的!”
蓝栩的眼里满是感动,甚至仰慕。
在学业上,他将连中三元的少师大人当做照路明灯,从今往后,他便将阿乐当做心灵的照路明灯。
秦安看着他们走远还不敢站起来,直到再也看不见,亦听不见声音,才敢站起来慢慢往回走。
萧承起带着两人先回了营帐。
应慎独、应慎初早已经去忙着准备接驾,自然不在营帐内,只有两个贴身小厮守着,随时伺候。
萧承欢立马就找了过来,扑到了蓝栩的怀里紧紧抱着,激动的说:
“阿栩,我好想你!这么久都不来上学,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呜呜,你怎么变的这么瘦,你也太瘦了,以后多吃点好不好,不要再没日没夜的学了好不好,别再生病了,我不要你生病。
刚才我都看到了你,喊你又不答应,我跑不快,到处找你找不到,你去干嘛了?”
蓝栩轻抚着萧承欢的脊背,笑着说:
“好好好,小殿下,我什么都答应你,保证再也不生病。
方才我没听见,我没去干嘛,就是没来过军营,到处走走看看,正好碰见阿乐。”
应长乐也帮着遮掩,萧承欢的脑子太简单,自然不会再怀疑什么。
萧承欢兴奋的说:“我带了好多好玩的、好吃的,你们快到我那里去!”
诸位皇子的营帐都是挨在一起的,萧承欢的营帐就在旁边。
应长乐最爱玩,哪里都想去看看,自然是立马就跟着跑了过去。
皇子营帐里都有地龙,不会冻着,萧承起自然也就任由长乐去玩。
玩了一会儿,应长乐又觉无聊,拉着三人“偷偷”跑去看军营操练。
操练之地与众人歇息的营帐不过隔着一道栅栏,自然有许多卫兵把守,应长乐带着他们避开了守卫。
萧承起心知,定然是二哥提前就跟守卫说了,长乐可在军营随处行走,他们才没被拦住。
否则,别说是他们,就连蚊子都休想从冠军侯带出来的士兵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应长乐看见他二哥威风凛凛站在指挥台上,一排身穿云豹、猛虎、黑熊朝服的将领动也不动的站着挨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