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什外握着他乱踢的小腿,按放在书案上,蒲因别扭地动了动,又被男人桎住,见商什外始终一言未发,从口袋里摸出那个蕾丝花边丝布套,伸出手要给他套上。
蒲因被男人捏住了手腕,他撅着嘴:
“这是我缝的,你试试嘛……我真的很有天赋……”
蒲因挣开了商什外的手,拽了拽男人裤子,拿出来,软软的布料一点点套上去。
不短也不紧,刚刚好,蒲因得意洋洋:
“老公我是不是超级厉害?!”
商什外垂眸,静静“欣赏”了一会儿,抬头平静道:
“宝宝的厉害之处在于——”
他卖关子,蒲因好奇:
“什么?”
“对我了如指掌。”
小蒲公英收回手,明白教授又是一语双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伸手过去拨弄了几下,真的很好看呢。
数秒钟后,男人大掌覆上他的……蒲因知道,商什外这是同意了。
临睡前,商什外却说不完全同意,上午的课分为两部分,一半上文化常识课,一半去服装缝纫班,蒲因不乐意,怎么就非得上文化课呢,教授却淡淡道:
“科目一的题目三分之二都看不懂。”
被教授嘲讽了,且说的是事实,蒲因垂头丧气。
没一会儿,他又翻身趴在商什外身上,掀开男人紧闭的眼皮:
“那干脆你教我好了,你以前不是最爱给我上课吗,现在连带科目一教我,我肯定比跟着孟老师学的快……教授,教授……”
他怎么早没想到呢,教授暑假又没事做,与其钓鱼还不如教他上课。
商什外捉住他作乱的手,无声叹气:
“我教你?你能心无旁骛地学几分钟?恩?小馋嘴猫?”
“……”
小蒲公英顶着张大红脸从男人身上爬下来,默默钻进了被子。
他捂着脑袋,还要瓮声瓮气地犟嘴:
“那也不怪我呀,等怀上崽崽不就好了吗?”
“哦是吗?”
男人一句淡淡的反问,蒲因彻底不说话了。
好吧,好吧。
商什外已经答应他学缝纫,这就很好了。
第二天下午,蒲因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邓稚,没想到邓稚对缝纫也很感兴趣,不过缝纫培训班的费用不低,两人将这段时间赚的钱算了算,只够上三节课的。
“要不这样,我们轮流去上课吧。”
听了蒲因的建议,邓稚立即摇头,他最不喜欢占别人便宜了,像书里说的那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这费用恐怕不是他涌泉能报的。
蒲因挠了挠头,这事情可难办了,他求一求商什外肯定可以,但邓稚自尊心强,绝对不会答应的。他跑回家偷拿了一把小剪刀和两个崭新的床单,抱出来给邓稚,让他先缝着玩。
邓稚收下了,但今天多给了蒲因三十块钱。
蒲因晚上回到家,还在想着怎么告诉商什外少了东西的事情,结果只说了一句拿出去,商什外就摆摆手让他随便玩,只要不伤人伤己、且好好上课就好。
教授最近沉迷于钓鱼,每天晚上回来都在清洗渔具。
蒲因撇了撇嘴,在书房里无聊地闲逛——今天孟老爷子知道他的课程减半后,对蒲因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话里话外都是他贪玩,家里人还惯着他……气得都不布置作业了。
没有作业,睡前活动没开始,蒲因闲得无聊。
他抱着之前从商什外家里拿的篮球在地上拍了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他跟邓稚捡到的瓶子纸壳子太少,卖的前就很少,那他可以从家里拿出去一些东西卖啊。
这样不就可以很快凑够学费了吗?
小蒲公英拍了拍自己聪明的脑袋瓜,说干就干。
他先在书房里搜刮了一圈,方才拍的篮球,书架上破损了的旧书,抽屉里一叠簇新的教授还未使用的红纸,接着又去了卧室、库房……蒲因搜罗了一大袋子能卖的东西。
都是他认为旧了的坏了的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教授不抠,肯定不会在意的。
不过蒲因还是将东西偷偷放在了库房,第二天下午,他趁商什外雷打不动地去钓鱼,跑去将邓稚叫了过来,偏他说是家里不要的废品,两人费劲地拖去了废品收购点。
卖得的钱超乎两人的想象,足够交报名费了——服装缝纫培训班有三种规格,两个月短期速成和一学年制,蒲因上的是一学年制,邓稚可以选择短期速成的,后面他可以教邓稚。
两人兴冲冲地去交了报名费,邓稚却找了张纸歪歪扭扭地写了个欠条。
蒲因有些懵:
“什么意思这是?”
“我知道这是商先生的东西……算我借你们的。”
蒲因立即叉腰、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