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揽着他的手臂一紧,接着放松,叹了口气:
“是你脑子坏了。”
蒲因鼓了鼓脸颊,凑近,小嘴贴在男人颈侧的脉搏:
“好吧,那你不要赶我走。”
男人默了片刻,昨夜的事情走马灯似的重映,蒲公英大概真的有毒,他低下头,吻吻蒲因光洁的额角:
“好。”
“我叫蒲因,你叫什么?”
哪有相亲、上.床完了才知道问名字的,男人很快挂上平日里无所谓无所求的表情,轻笑一声:
“商什外。”
突然想起昨夜蒲因竟然读对了“shí”的音,商什外又问他这个字还念什么。
蒲因懵懂地摇头,紧接着很不想聊这件事似的生硬地转了话题,生硬地撒娇:
“你昨晚好凶。”
男人不置可否,捏着他小巧白软的耳垂,揉了一会儿,才问:
“怎么凶了?”
怎么睡完了人还要被睡的人表演一番呢。
蒲因腹诽完,想了想,做了个动作,商什外便又笑了起来,还是嘲笑的那种笑法。
真的很过分。
蒲因扁着嘴,从男人怀里爬起来,进了浴室,他拔下小花塞,流出了好多,不过还有一些应该已经进入最里面了,他自己摸索着清理了一下,无比地心满意足。
应该一次就能中吧,毕竟商什外很猛的。
蒲因出来后,商什外已经起床出去了,他哒哒哒地跑出了卧室,最后听见客厅旁边的洗手间里有动静,蒲因什么都没想,一把推开了门。
商什外正把他们昨天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
蒲因很没有安全感地盯着他,像小孩子似的贴墙站着,等着大人从洗手间出来。
“我要上厕所。”
蒲因以为商什外跟他报备,很开心地点头,同意商什外上厕所。
商什外站在马桶前,默了片刻,拉下裤子,开始释放自己。
水柱声很大,蒲因见到那声响的源头,想起昨夜,轻轻地打了个颤,还是不愿出去,一眼不眨地看着商什外上厕所、刷牙、洗脸,直到捏着他的后脖颈出去。
吃着商什外准备的早餐,蒲因鼓着腮帮子跟小松鼠似的,抽空问他。
“你今天不工作吗?”
如果商什外今天不工作,他要请商什外带他去买些东西。
“今天周六,休息。”
太好了。蒲因没工作过,不懂周六要不要上班,但商什外明确地告诉他今天休息,蒲因在心底雀跃一阵,向商什外提了那个请求。
商什外没问他想买什么,直接将人带到附近的超市,给蒲因选了一购物车的生活用品。
将东西放回家后,蒲因又问:
“老公,可以去趟药店吗?”
那家药店有点远,商什外没有叫司机来开车,而是打了车带蒲因过去。
城西的“蒲爱药店”,蒲因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店员道:
“诱哥,麻烦给我一个验孕棒。”
叫“诱哥”的店员挤了挤眼,笑得蒲因脸都红了:
“这么快得手了?小因真厉害呢……你老公帅不帅,好不好?”
蒲因被打趣地很害羞,但他还是一一回答:
“很帅,很好。”
“那就祝你早日顺利生崽哦。记住要小心保胎……”
“知道啦知道啦,谢谢诱哥,我先走了……”
回到车上,商什外正百无聊赖地看窗外风景,蒲因依偎过去,小声耳语:
“老公,我怀孕了,你养不养?”
第2章
“老公,我怀孕了,你养不养?”
这句话原本应该是:
“老公,我要是怀孕了,你养不养?”
蒲因将心底打好的草稿去掉了两个字,想要看看商什外会是什么表情。他听说现在也有男人能怀孕生子,但他的情况要特殊得多,他得一步一步试探着来。
令他诧异又欣喜的是,商什外什么表情都没有,垂眸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儿,说:
“你能生,我就养。”
蒲因是压低了声音说的,商什外却用正常音量回答,一点不知道避人,出租车司机闻言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蒲因倒不难为情了,反而翘了翘嘴角,虽然怀疑商什外这话有嘲笑的嫌疑,但他敢作敢当敢承诺,是个好男人。
诱哥,也就是“蒲爱药店”的店员蒲诱提醒他要保胎,山谷里有份《保胎手册》,但因年代久远,手册遗失了,便由大家口耳相传,传着传着,如何保胎的秘诀被传没了大半。
蒲因只记得第一条,找个好男人是保胎的关键。
怎样的好男人才算好?诱哥曾笑嘻嘻地说,敢作敢当敢承诺。
蒲因再问别的,蒲诱其实也不知道了,说到底,大家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罢了。
随着《保胎手册》和保胎秘诀的遗失,山谷里一年比一年荒凉,出去的多,回来的少,蒲因同大家一样,很希望他们这个“蒲氏大家族”重新壮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