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完要撤,商什外掌住他的脸不让走,捧着细细密密地亲起来,好久,蒲因被吻得气喘,舌尖都被啜红了,衣服也露了半个肩,眼神不甚清明。
商什外却停下来:
“宝宝,对不起。”
蒲因迅速清醒过来,用力喘了一下,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他很想要商什外也像他那样每天写个一千字两千字的检查的,并且也把商什外找个地方关进去,但他只是问: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商什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立即回答:
“因为我需要你,需要你专心致志地爱我。”
“我……”
“嘘,听我说完。自信一点,宝宝,你本来就很爱我,没有不爱我,不要再为了这件事让自己烦恼。我需要你,很需要你爱我。是我错了,不该不管你又关你,是我不好,好不好?”
蒲因不知什么时候被抱坐在商什外膝头,温暖有力的大手在背后轻轻抚摸,他乱七八糟的情绪渐渐平稳、归位,被商什外一句接着一句砸得脑袋发昏。
怔了好一会儿,他才摇摇头:
“不好……啊不是,你好……”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抿了抿唇,漆黑的眼珠里闪着细碎的光,略带迷惘。
商什外就又带着歉意吻上来。
迷迷糊糊中,蒲因一遍遍呢喃着“我本来就爱你”“商什外需要我爱他”,他在这一刻,在这窗外漫天飞雪里,感受到了怦然心动的畅快,不被性支使的,纯粹是情感上的激动。
他也很爱商什外!
这个一开始就毋庸置疑的答案被他自己推翻,如今又被商什外明确地告诉他。
蒲因吻地叽叽咕咕的,像一只归巢的小兽,不飞了,他已经随风摇摆了很久,就依附在商什外身边,不飞了,他可以安安心心地发芽、开花、结果了。
扑腾。
肚子里的崽崽冷不丁踢了一脚,两个人都感受到了,商什外握住他的手轻轻覆上去,崽崽又在里面轻轻动了一下,蒲因忽然就掉了两颗泪珠:
“他知道我们爱他。”
“宝宝,我们结婚吧。”
商什外同时开口。
蒲因愣了愣,睫毛下挂着的泪珠被商什外悉数吮吻掉,又说了一遍:
“宝宝,我们结婚吧。”
“好,可是……”
像是怕谁听见似的,蒲因凑近了,趴在商什外耳边叽叽咕咕地说话,他是最擅长有事没事怪商什外的,这次被商什外下了全套关起来,他可是很睚眦必报呢,要商什外答应他放寒假时也要被他关起来几天,要不然他心里会很不舒服的。
商什外笑了笑,点头。
还笑。
蒲因瞪他一眼,虽然他知道商什外是为了自己好,算是立下了悬崖勒马的功劳,也让他好好长了教训,他现在的确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可以,但是商什外旁观得那么爽,他也要来一次。
而且他的任务要比商什外给他布置得多,还要更变态!
他们计划在1月17日这天结婚,没什么特殊的原因,这一天是商什外大学寒假第一天,蒲因想早早跟他结完婚,今年过年早,他们要一起过婚后第一个年。
备婚的时间不多,九天,但他们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商什外定酒楼、邀人、下帖、联系婚礼跟拍等等,蒲因只需要为他们两个做婚服。
他本来想让商什外穿婚纱或者裙装的,但转念一想,他能偷偷欣赏别的男人,商什外穿得太招摇肯定也会被别人惦记啊,便作罢,不如两人都穿鲜红夺目的状元袍。
蒲因一边改良状元袍,一边不受控地想,等婚礼结束一定要让商什外穿着状元袍跟他做,状元跟状元在红纱账里胡搞,多带感呢。
时间很快来到1月17日日,婚礼现场。
蒲因被姐姐蒲嶙牵着——姐姐一个人的工作生活很好,蒲因不去打扰她,这次下了帖,本以为姐姐不会来,没想到还带了厚礼,超大的一个红包,说是替父母给他的嫁妆。
提起父母,蒲因“啊”了声,情绪有点低落,原来姐姐跟他们有联系的,可是没人想要见他。
蒲嶙见状,拧了拧眉:
“别瞎琢磨,等婚礼结束我带你去见他们。”
蒲因没有获得过什么,所以很容易知足,也知道大胆乐观地争取,所以他笑起来:
“好!我爱你姐姐!”
商功也来了,依旧是滴水不露的和蔼笑意,蒲因只有装作看不见。
没想到在敬酒环节,喝多了的商功开始发疯,没有闹得很难看,但一桌子人都知道了,儿子是如何让父亲伤心的,父亲为儿子是如何付出的,还几乎是吐露心声地说对儿子又爱又恨,怕他过得不好,让自己丢脸,又怕他过得太好,让自己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