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却没所谓,魏邗无语,两个癫子。
他还被说“保守”。
最后魏大夫只好面诊了一下,又帮他们叫来一个中医给蒲因把了脉,共同得出一个结论——做得太多,小蒲公英气血亏了。
“你悠着点吧……”
商什外从来都是被要求卖力的人,此刻被好兄弟无端指责,他也不反驳,默默受着,等魏邗絮絮叨叨地吐槽完,他才让两个大夫给蒲因开点药调理一下。
魏邗的药方是“禁欲一个月”。
老中医顶着小蒲公英威胁的目光写了一个药方,滋阴补气的。蒲因撇了撇嘴:
“那还用禁欲不?”
老中医“呵呵”干笑:
“两周后可以微微做一下……”
蒲因又烦又气得用毛毯蒙住了头。
怪谁呢,怪商什外太久太凶悍,还是怪自己太贪嘴。
算了,还是怪魏邗多嘴吧,禁什么禁欲……他是身体倍棒的小蒲公英,给点阳光就能灿烂,休息两天就好了,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么。
魏大夫顶着满脑袋的问号在小蒲公英怨怼的目光里匆匆离去。
惹不起躲得起。
商什外却也跟着小题大做起来,不仅盯着蒲因喝中药,还给他做了各种大补食膳,什么牛尾汤、韭菜羊肉粥……吃得蒲因又燥又烦。
他们在这个周六去山谷附近秋游。
顺便看看他们的第四个“崽崽”,那株蒲公英正顶着一脑袋白毛,周边的蒲公英早就落尽了种子,唯有这一株还在微微的秋风里坚持着不肯飞远。
小蒲公英鼻子一酸:
“崽崽,你是在等我吗?”
他的“崽崽”自然不会说话。
他蹲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才站起来,结果一个没站稳“吧唧”摔在一旁的田埂上,嘴巴正对着“崽崽”,惊呼一声,一口气吹走了“崽崽”。
蒲因“哇”得一声就哭了。
他已好一阵子没在床下哭了,哭得好伤心,这次可怪不了教授了,是他自己吹散了“崽崽”。
虽然他已经知道这个“崽崽”是没有人类的生命力的,但还是忍不住伤心,第五胎已经备孕将近一个月了,眼看着秋天都要过去了,蒲因不免有点难过。
他被教授揽抱起来,蒲因眨了眨视线模糊的眼睛,稳稳坐在商什外臂弯:
“老公……崽崽没了……”
“会再有的。”
小蒲公英不内耗,哭过就完了,毕竟这次没有背锅的,他不能借题发挥,点点头:
“那好吧。”
暮秋的风景很好,山谷周边视野辽阔,天高云淡,星野皎皎,他们在月光下的帐篷旁边没忍住破了禁,浅浅做了一次。
期间有一只小野猫围观。
蒲因捂着连接的地方,羞得不行:
“邓稚走开……”
他傻掉了,以为邓稚化身原型——变回小野猫了。
话音刚落,冲撞变得凶狠。
蒲因感觉到商什外突然就带着隐隐的怒气,他揉了揉腰:
“怎么了呀?”
男人不说话,渐渐带他至巅峰。
小蒲公英蜷在他怀里满足,撇着嘴,老男人还吃醋呢。
他们在外露营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回去,不想房子就遭了殃。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一楼的地板全被泡了水,直到这会儿还在涓涓流淌,卫生间和厨房里弥漫着不同的臭味,冰箱里被塞满了他们的袜子、衣服。
蒲因跟着商什外转了一圈,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少,就是单纯地被人搞了破坏。
恰好监控也坏了,他们还没来得及修。
蒲因紧紧拽着商什外的衣袖:
“老公,要报警吗?”
商什外却立即摇了摇头,面色倒还是平静,低下头,淡淡问他:
“你猜不出谁干的?”
小蒲公英怔了怔,当即惊呼一声:
“坏老头……啊不,你父亲……”
教授扯了扯嘴角,非常愉悦地浅笑,颔首:
“不报警,报复回来,让坏老头看看我们的厉害,好不好?”
眼前近乎一米九的高大男人看着一脸淡定,挽起的袖子底下是紧实的臂肌,却说着这样斗气的话,蒲因好奇地久久凝视着他,觉得教授突然变得很好玩。
很反差。
很萌。
他很大幅度地踮起了脚,“吧唧”亲在教授下巴:
“老公,我们要打败他。”
教授顺势低头,勾了勾小蒲公英的脸颊,揽着腰,吻了他一会儿,递过去一个“恩”字。
整整一天,商什外叫来家政、维修工,将房子里里外外地收拾干净。他们晚上在酒店过了一夜,却是什么都没做,蒲因苦恼地帮忙想着报复坏老头的主意。
“往他枕头底下塞狗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