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我呀,今日往租下的院子走了一趟,将先前物品收拾妥当带回,又去了糕点铺子,这一日呐,很快便过去了呢。”
苏玄染垂眸凝望着怀中娇软的人儿,眸底漫出化不开的宠溺。待她话音落定,方才缓声开口:
“如此甚好。你那些衣衫尚在赶制当中,此前因时日紧迫,便只做了些许。待得闲暇之时,我会安排绣娘过来,仔细为你量量尺寸,总要将你四季的衣裳都备全才好。”
温曲儿唇角浮现欢喜笑意,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上的盘扣把玩着,轻言细语应道:“不必如此铺张,现有这些已然足够。”
苏玄染骨节明晰的手指,正轻轻梳理她鬓边碎发,闻言却摇了摇头,目光柔和却透着坚定,他俯身,将轻吻落在她发心。
温曲儿感受着发顶的温柔,望着他眉眼间柔情与固执交织的神色,唇角扬起浅笑,柔顺点头应下。
这一颦一笑落在苏玄染眼中,更添几分怜爱,他嗓音愈发低沉柔和:“明日,我会让管事嬷嬷带新选的丫鬟前来。你仔细瞧瞧,挑些机灵稳妥的留在身边。日后也好有贴心之人伺候左右,我才能安下心来。”
温曲儿听他话语,微微一怔,略作思忖片刻,便欣然点头应允。
须臾,苏玄染眉梢轻挑,倾身向前,温热的气息轻笼罩她耳畔。他的嗓音清润而笃定,字字句句裹着滚烫的欣喜与庄重,低语道:“吾爱,游街那日,圣上金口玉言,为你我缔结天赐良缘,恩旨赐下婚约。”
说到此处,他嘴角勾起温雅弧度,眼眸深情如渊,温柔若水,声线再度低回响起:“且以殊荣封你为‘贤德夫人’,良辰吉日,便定在月余之后。”
言罢,他直起身来,目光灼灼,锁定在温曲儿脸上,似要将她此刻,每一丝表情都铭刻于心,眼中的期待与宠溺如熠熠星辰。
听闻此喜讯,温曲儿骤然怔住,待反应过来时,满心皆是难言的惊喜。眼中喜悦光彩璀璨绽放,本就娇红的脸颊,因激动又添了几分艳丽之色。
她深知,这道赐婚圣谕与“贤德夫人”的尊号,不仅是殊胜殊荣,更让她与苏玄染的名分再无争议。
苏玄染出生寒门,她又是以童养媳的身份,初入京城,算得是举目无亲,本以为能安稳度日便是幸事。
如今有了这两道旨意,往后在京城扎根便有了底气,既不必担忧他人质疑身份,也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苏玄染身旁。
苏玄染新科状元及第,未来免不了要与京城权贵斡旋交际。而她作为未来当家主母,势必要参与其中。
此封号,既是她的身份底气,更是能与苏玄染并肩应对世事的坚实依仗。
苏玄染望着她怔愣的娇憨之态,眼底溺出化不开的柔情,他手臂微收,将人牢牢圈进怀中。
温曲儿侧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抬手回抱住他,满心皆是安定与欢喜。
须臾片刻,苏玄染松开环着温曲儿的手臂,修长手指自然探入她掌心,十指交缠间,轻轻一扣,轻柔牵引着她往库房行去。
他抬手,随着雕花铜环轻响,厚重库房门被缓缓推开,两人跨入库房,入目处,各类珍稀物件、绫罗绸缎,满满当当。
温曲儿不觉屏住呼吸,睁大双眸,朱唇微张,难掩震惊,半响才喃喃出声:“苏玄染,你……这……当真厉害啊!”
苏玄染静静凝视着,她这般又惊又喜、娇俏可爱的模样,心间被宠溺与愉悦填满。
他喉结不自觉轻轻滚动,深邃眼眸中,幽芒隐现,似是忆起往昔,那些深藏于心底的缱绻时光,昔日种种,此刻尽数化作眼底翻涌的深情。
他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将温曲儿拥入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上她泛红的脸颊,指腹轻缓描摹她唇形的弧度。
他俯身,润泽双唇轻覆上那抹柔软。这个吻落得极缓,极轻,却又饱含着经年累月的眷恋,将满心的爱意与珍视,都揉碎在这辗转的温柔里。
一时间,屋内静谧无声,唯有彼此的呼吸声,略显急促而又炽热,在这狭小的空间内相互缠绕、交融。
良久,苏玄染终于松开相贴的唇瓣,他垂眸望着双颊绯红、眸光氤氲的温曲儿,眼中满溢深情。
他抬手,轻柔执起她的素手,修长手指与她纤细指节交叠相扣,带着珍视与郑重,将那把沉甸甸的库房钥匙,悄然置于她掌心。
他神情专注且深情,温柔凝视着温曲儿,声线低沉而笃定:“今后,此库房便全权交付于你。”
话语落下,他声音愈发轻柔:“记账之事,你无需费心劳神,我知晓你向来心细,可府中诸事繁杂,我实不忍见你太过劳累。我已安排得力管事操持账目,你只需闲时翻翻账本,权当消遣,切莫累坏了自己,万事皆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