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满含深情凝视着温曲儿,声线轻柔:“容我为你解去外衣可好?往昔那些日子,皆是你在旁悉心照料于我。如今,理当由我为你尽这绵薄之力。”
温曲儿一听,羞怯地垂下头,双手下意识揪住衣角。犹豫须臾,她终是站起身,低垂首,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轻轻点了点头,默许了他的举动。
苏玄染见她应允,唇角浮现温柔浅笑,指尖轻触碰着她外衣系带,缓缓解开,动作轻柔舒缓,满含珍视。
随着他轻柔动作,那外衣悄然滑下,露出内里莹洁薄绸睡衣。这纯净无瑕的色泽,与温曲儿泛着娇羞红晕的面容相互映照,愈发衬得她娇俏动人。
苏玄染抬手,动作优雅褪去自身外衫,只余洁白胜雪、质感轻薄细腻的里衣。
床榻外,两人褪去的外衣,堆叠在一起,衣袂交缠,相依相偎。
雕花梨木床榻上,昏黄的烛火轻轻摇曳,洒下暖融融的光晕,将整个空间渲染得温馨而静谧。
苏玄染轻倚床头,背后垫着松软的靠枕,身姿舒展闲适。他一袭月白色丝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透着随性与慵懒
。
他张开双臂,轻将温曲儿纳入怀中,两人恰似双生并蒂莲,紧密相依。
温曲儿轻柔的睡衣,薄如蝉翼的料子贴在肌肤上,更衬得她身姿婀娜。她娇软窝在苏玄染怀里,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胸膛,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
苏玄染探手,拉过一旁绣工繁复的锦被,轻盖在两人身上,锦被轻柔笼罩住他们,满溢温暖与亲昵。
温曲儿微仰头,朱唇轻启,将自己近半年的经历娓娓道来,话语绵绵不绝。二人久别重逢,心中积攒着满满的话语,有无尽的倾诉欲,怎么说也说不完。
苏玄染专注聆听着,不时轻声回应,温润的嗓音低低在温曲儿耳畔响起。嘴角那抹浅笑宁静且迷人,眸中的温柔如丝如缕,将温曲儿轻柔包裹。
随之话语持续,温曲儿向他询问起摔落山涧时的日期,在心中将其与自己所熟知的现代日期细细对照,竟惊讶地发现二者刚好一致。
尽管这是两个全然不同的时空,其间隔着无尽的岁月鸿沟和难以逾越的规则界限,但这奇妙的巧合却如同命运的丝线,冥冥中将两人牢牢系在一起。
苏玄染静静听着她的讲述,手臂下意识骤然收紧,像是生怕她再次消失不见。他将温曲儿紧紧箍入怀中,满心满眼都是藏不住的疼惜。
他的嗓音低沉且喑哑,似有千般情绪压抑在喉间,那些汹涌的情感在喉间翻搅、碰撞,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无奈又沉痛的幽叹:“我,本应悉心照料于你,是我未能护你周全,此责难辞。”
温曲儿一听这话,心间猛地泛起一阵酸涩,疼惜之情翻涌。这人呐,总是习惯先苛责自己。
她轻柔从他怀抱中抽身,双手轻捧起他因自责而低垂的脸庞。她眼眸里盈满柔情,一瞬不瞬,凝望着他双眸,眼中波光流转间,满是眷恋与感激。
她启唇,声音轻柔,将自己身处黑暗时的绝望无助,以及他如光降临,把她从不见天日的深渊拉回温暖人间的经历,毫无保留地细细道来,每一个字都饱含依赖与感恩。
苏玄染静静聆听着,心中的疼惜愈浓。除了疼惜,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后怕,那种恐惧让他指尖微颤,他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找到她。
可念头一转,回想起她昏迷卧床的那段日子,自己却是没有好好照料于她,满心又被自责填满。
温曲儿看着苏玄染满脸自责、心疼不已的模样,自己心中也是酸涩难忍,疼惜万分。
她再次轻捧起他的面庞,明亮双眸定定凝视着他,眼中柔情万千,轻声细语道:
“苏玄染,你莫要总是如此自责。我当时并没有难受的感觉,醒来时,已安睡在榻上,一睁眼便瞧见了你,心中只有安然。”
苏玄染听着她轻柔的话语,心中疼惜翻涌,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拥入怀,轻轻颔首,沉默不语。
须臾,他启唇,声似幽泉低诉,带着化不开的苦涩:“忆往昔,我曾待你清冷疏离,那些冷漠的时刻,如今想来,如芒刺背,痛意难消。”
温曲儿闻言一怔,眼中心疼更甚,却不禁轻笑出声,笑声清脆悦耳,驱散了些许萦绕在两人间的沉闷氛围。
她稍仰头,目光温柔凝视着苏玄染,眼中满是诚挚,轻言软语道:“初次见你,便知你性善,心软,我可喜欢你了。”
苏玄染听到这话,手下意识再度收紧,将头轻埋于她肩头处,似要将自己满心的情绪都藏匿于这一方温暖的角落。
温曲儿瞧他这般模样,知他心结难解,心中尽是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