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瘪瘪嘴,忍着没有哭出来:“喜欢。你是Lucky的主人吗?”
段焉:“Lucky的原名叫加加,我是加加的主人,但它现在叫Lucky了,它以后是你的了。你答应我,要珍惜它,好吗?”
小女孩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赶紧道:“我保证,保证永远不会丢掉它。”
段焉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加加,她没想到,在她离开前,还能再见加加一面。
她在心里与加加做了诀别,它被薛天守扔掉后,没有被丢去垃圾场,还找到了喜欢它的新主人,没有给这更好的了。
段焉看着小女孩抱着加加的样子笑了,而薛天守的脸色并不好,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回去的路上,他问:“为什么那么珍视的东西却不要了?”
段焉轻声轻语地:“因为不需要了。我已经习惯没有它的日子了。再者我命不好,它换个主人会更好。”
“胡说什么!”薛天守对她发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头一场火。
段焉被他忽然的怒喝,吓得一哆嗦,薛天守见了又开始心疼。
他缓了缓语气:“以后不要胡说八道,什么命不好,就算不好,跟了我,你以后只有被人艳羡的份。”
段焉忍着嘲笑,只道:“嗯,以后不说了。”
段焉就这样听话顺从了五个月,在这五个月里,薛天守一点点地放开了对她的全部限制,她终于获得了相对的自由。
所谓相对的自由是指,段焉出门前只要提前告之薛天守,得到他的同意,她就可以随时走出英山公馆。
至于那些跟盯她的人,也由四人变成了一人。
可以了,够她施展的了。忍耐了五个月,不管她迈向的结局是什么,一切都要结束了。
像往常一样的频率,段焉向薛天守提出了出门的请求。
薛天守想了想,对她说:“等过几日,我就能腾出时间了,到时把你爱去的那些地方选一选,你也带我去逛逛。”
这几个月以来,段焉虽然没有恢复到之前的精神气,但也比刚从监区里出来好多了。
薛天守觉得现在的日子就挺好,有滋有味的。
他乐观地想,反正也没有了禁止通婚一说,再过个一两年,他就娶了她,再要上个孩子,以前种种就可以彻底抛下了,后面有的是好日子。
他怀里的段焉可不是这么想的,她差点被他吓到,以为他不要她明天出去了。
好在,他没说要她等他忙完一块去,她赶忙应下:“行,明天我再多逛些地方,然后都发给你,你来选。”
薛天守把她搂得更紧一些,低头亲了亲她的肩膀:“好。”
第二天,薛天守见外面的天有些阴,他本不想让她去的,但又不想扫她的兴,只提醒她别忘带雨具,早去早回。
段焉一一应下,像往常那样帮他穿上军装大氅,半蹲半跪地给他系上军鞭的鞋绳。
这些工作,他只要求过她一次,但她看得出他的意思,从那之后,日日都帮他做了。
她往常都是披好衣服下床的,可能是他昨晚放纵恣意了,起得晚了些要迟到,她没顾上披上外衣,直接穿着睡衣过来帮他穿戴了。
她在他脚边忙着,他一低头就能看到旖旎风光。
饶是昨晚都那样疯狂殆尽了,他还是有些意动。
但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他把人拉起来,困在怀里,哑着嗓子恶狠狠道:“今天不许去太久,我回来一定要能见到你。还有,就穿着这身迎我。”
他掐了她:“嗯?听明白了吗?”
就差一步了,只要把他送走,她离了这里,她就可以逃了。
她忍耐着,自然是什么都答应他:“听明白了。”
薛天守终于走了,段焉回到浴室去洗了澡。
她看着昨晚以及刚刚被他留在身上的种种,安慰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她身上带着被他践踏的痕迹。
段焉为了让跟着她的人脱敏,每次出来都要去西区走上一趟,每次都要去宇宙涡旋那个大围栏那里看上一眼。
只是今天有些特殊,她与盯着她的人都打了伞。不止他们二人,其他行人也打了伞,在这种有雨有伞的情况下,视线多多少少会被遮挡一些。
而且段焉打的是圣陨的“国伞”。所谓国伞就是全黑,没有图案的雨伞。
圣陨民众喜黑尊黑,连英雄般的上将大人的军装都是独一无二的黑色。
因为此,民众不是处处都可以使用黑色,而雨具可以,所以全黑的雨伞生产得最多,卖得也最好,几乎人手一把。
段焉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深色,在蒙蒙的雨雾里,在一眼望过去的黑色中,有些看不真切。
等到跟盯她的人发现不对劲时,已经晚了。他只来得及看清,段焉是如何跳下去的,决绝的,义无反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