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感官都超出容忍限度,以至于五感似乎都停摆,在阵阵颤抖中,她早已无法思考,只凭本能挣扎喘息求生。
而每每在白芷觉得即将断气之时,男子总能及时放过她,施舍一丝喘息的间隙。
白芷好像出现幻觉,有犹如恶魔般低语的声音顺着湿漉漉的气息钻进耳廓。
“我的魂魄系于你身,你与我本该成为一体,不是吗?”
是吗?
那声音从耳廓钻入心里,悦耳地叫人发颤。
她好像被蛊惑了,脑袋里一片混乱。只能仅凭那种深入骨髓地本能判断那是九黎的声音,而九黎是不会骗她的。
所以,她与九黎就该结为一体的,是对的。
得不到小虎兽的回应,男子终于从圆润的洁白中抬起头,他往上从脖颈处亲到下颌,再慢慢地缠磨到那怎么都亲不厌的唇瓣。
已经叼到嘴边的肉,他有的是耐心慢慢哄着。
当然,哄也不是毫无章法地哄。
先不算温柔地夺走她全部的气息,将她的气息拆吃入腹,将人亲得只能软绵绵乖乖窝在怀里时,这个时候,开始好好跟她讲道理。
女子急促喘息的间隙,九黎微微抬起身,轻轻为她撇开额间的几丝碎发。
他耐心地等着女子睁眼。
“双修。”
对上那双不再完全纯澈的眼眸上,他用商量般温和语气道,”我教你,好吗?”
如同醉酒般酡红的脸颊,紊乱的鼻息,蓄着泪珠的迷梦眼神,无一处不让人迷恋,九黎伸手抚着那被缠磨得深红的嘴唇。
像个不厌其烦教导弟子的师尊,他耐心地等着女子点头。
可短暂的喘息似乎涤荡开女子眼里的迷蒙,小虎兽似乎要清醒......
“和我双修,便能救我,愿意吗?”
就当他无耻吧,即便是用这样的手段,也要让她点头……
白芷觉得身上滚烫难耐得不行,看着眼前清冷出尘的熟悉面孔,听着耳边的谆谆温语,她忍不住抬手捧住眼前有些摇晃的脸。
救师尊...她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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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日光熹微,伴随着声声无力啜泣,窗台琉璃盆盏中生机勃勃的小绿芽佝偻着枝芽,恨不得整个埋进泥土里。
一声低沉的闷吼之后,啜泣声被吞没于喉间。
西边墙上,两道交叠的身影终于静止,仿佛壁上画一般......
半晌之后,居于上的那道精壮身影终于动了,正从泥土里往上冒的绿芽骤然停下动作,丝毫不敢发出声响。
平时只能容纳一人的软榻上,此时紧紧相贴着两人。
九黎俯首轻轻吻了吻女子早已汗湿的脸颊,随手捏了个咒,将两人身上的黏腻一扫而清,而后捞起快蹭落地上的薄毯,盖在女子身上。
九黎从榻上起身,敞露的胸前背后印迹斑斑,除了被冰晶划伤的伤痕,三三两两长长的爪印和齿印交叠其中。
他随手穿上脱落在地上的雪色锦衣,身姿笔挺,神色清淡,只是细看,那双孤泠的眼睑还有抹未褪尽的潮红,衬得那张清隽圣洁的俊脸有种莫名的妖异。
安静的殿内只有沉沉的呼吸声,九黎回头看了眼榻上的女子,在眸色变深前提脚踏进莲花虚境内。
俯在软榻上的女子早已累极昏睡了过去,纯白色的薄毯滑落在腰窝处,裸露在外的背上泛着淡淡的粉红,腰侧两个未消散的指印清晰印在其上,看着好不可怜的样子。
屋内有人一来一回,她都丝毫未察觉。
九黎离开也就两盏茶的时间,虚境内被他失控的灵力摧毁得几近坍塌,他进去善了个后。待他再从虚境中出来时,榻上女子还是刚刚的姿势,丝毫没有变换过的痕迹。
他脚步不自觉放轻,走近蹲在软榻边上,视线与女子平齐。
她露出的半边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唇瓣红肿,看着她脸上未散尽的红晕,九黎眸色一深,伸手把挂在女子眼睫上的泪珠轻轻拭去。
他就着半跪的姿势,带着神祗天生的矜贵与克制,凑上
前,吻上那瑰红微肿的唇瓣,安抚一般,小心翼翼地吮着。
他知道她难以承受,可他起初根本无法自控。
失控的戾气和灵力在一场场情事之后才慢慢得到收敛,等到他能控制自己的意识时,才听见身下女子震颤不止的啜泣声......
可那个时候,另一种更为难抑的渴望瞬息之间扑灭他的清明理智。
她越是震颤,越是推拒,他越无法停止......
就如此时,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的亲吻渐渐变了味,九黎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那双清冷自持的眼眸里渐渐被暗色湮没。
他忽而坐在榻边,伸手将女子和薄毯一同揽入怀里,在女子被扰睡的不满嘤咛声中,撬开牙关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