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做出懵圈的表情包,无言看了眼宋章晖,然后又因为受不了他凛冽的眼神,视线偏移至可爱的修勾。
于是在宋章晖的认知下,她便是在自己问出和谁双修时,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狗。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的宋章晖简直要气炸了,青筋暴起:“冯雾!你敢阴阳我?!”
“师尊您说什么?”冯雾这回是真懵了,连忙解释:“就是借弟子十个胆子,弟子也不敢阴阳您呢!”
宋章晖不肯听解释,拂袖而怒:“原本我还以为你是聪明的,想收下你,现在看来是我识人不清!”
冯雾真的无语,他怎么突然发火,难道是自己瞅多了他,让他产生了不适与怀疑?!
她只好把目光又转移到可爱修勾身上。
这一来一往地瞅他又瞅狗,宋章晖简直要气炸了。
“卑鄙!龌龊!”他丢下这一句话抱着正气,气鼓鼓地离开了。
什么东西!冯雾也生气,这是要把她定这里定一天啊!
同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看他又看狗怎么了,是他自己脑子龌龊吧!
真是要采补这样的人,冯雾越想越烦!
她努力使用灵法,想要看一下能不能突破这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定身术,结果就是她整个大汗淋漓,也无济于补。
最后她站到天黑,人都站麻了才给自动解的。
阴阳宫和别的宫殿不一样,其白天黑夜会根据宋章晖的作息而改变。
也就是说,如果他想睡觉,那么阴阳宫就是天黑,如果他想修炼,那么阴阳宫就是白天。
此刻外面虽然天黑了,但是阴阳宫内还是如白昼。
似乎是在忙些什么。
望着眼前鳞次栉比的宫殿,冯雾有了一些想法。
她用易容术将自己变成阴阳宫小弟子的模样,误打误撞进入阴阳宫内的南湘阁。
途经一座小池花圃,看到了成群结队的绿植,池子里的水在春风的吹拂下微波粼粼。
整个氛围都好像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阳光和成群的绿植交替的滤镜。在金与黄的更迭中,下人们准备好皮碗空竹、抖揽、抖绳。
咦,怎么这么钟爱民间的玩意儿?
不知何时,宋章晖换了一身赤褐色戎装,上绣对珠连蟒纹,腰束繁花玉胯,脚蹬乌皮靴,比刚才更要威风凛凛。
冯雾赶到花圃的时候,苏音和陈栀染还在比拼空竹的时长。
丫鬟们见两人都好生厉害,兴奋的手舞足蹈。
陈栀染笑眯眯看着自己手中的空竹,得意道:“还好我在陈府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偷偷练空竹、投壶、射箭、捶丸,如今也不算太丢脸,哈哈。”
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民间装扮。
冯雾有预感,故事要进入下一卷,民间捉妖了。
只是,这首卷她在其中,真是一点主线参与感都没有啊。
不知道,下一卷会不会参与感强烈一些。
这会儿,宋章晖和苏音又在比拼投壶,陈栀染安静地立在一旁,期间三人的愉悦嗓音缭绕在花圃四周。
陈栀染今日打扮的分外艳丽,许是天气好的缘故,她上衣着真丝白色褙子,如意山茶纹对襟宽背心,下身搭咖色百迭裙。
见着道袍的苏音一直盯着自己的衣裳,以为她也喜欢。
连忙嘱咐丫鬟道:“快将我柜子里的蓝色牡丹花菱衫子和花色长裙,赠予姐姐。”
这蓝色牡丹花菱衫子,原是宫里的东西,矜贵得很。现下就这样给她穿了?苏音连连摆手:“太贵重了,我可受不起。”
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无奈道:“我本是修仙之人,这些好看的物什怎能碰?”
“姐姐这是什么话,过几日姐姐便要与宋公子一同下山捉妖,这衣裳迟早用得到。”
苏音笑笑,还是不肯收,只道:“修仙之人就算捉妖,也以简朴为准,不得越界。”
一旁正在竖起耳朵听的冯雾想,自己果然没有猜错,是要到下一卷内容了。
想必宋章晖打扮成这骚包模样,也是为此做准备。
当初看书的时候,她被这些物什的描写迷得三五四道。还专门用一本本子抄写,她记得就是这个牡丹花菱衫子是太后赐给陈栀染的,上面沾染了妖气,为的就是测试她的本事。
如果她敢穿,那么就将大祸临头。
原本计划是过了十八,宁安郡主去宫里给太后请安。这位嬷嬷呢不认识陈栀染,只记得太后赏的牡丹花菱衫子。太后的意思是,到时候让嬷嬷自己由衫子认人,要是陈家愚蠢还是不肯入太后麾下,就治陈栀染一个偷盗之罪。
陈栀染因为早年跟宋章晖学过一些修仙之术,在民间颇有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