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你想他也去吗?不想的话,妈妈可以和学校说。”
杜从容被她问的莫名其妙的:“为什么要和学校说?这是他自己考出来的成绩,他去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见女儿都没什么意见,女人也就不再反对,但她心里想着,或许这段时间还是得找个机会,敲打许星沂一番,免得他因为待遇好了,就得意忘形,蹬鼻子上脸。
***
出发当天,杜从容和许星沂都起得很早,司机已经提前把行李收进了后备箱,在车里等候了。
出门前,杜从容又将别墅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漏掉什么东西。离开卧室的时候,她无意间瞥见了被她随手扔在桌上的戒指盒。
“……”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揣进了口袋里。
***
这次行程坐的飞机,是圣恩西诺的包机,有独立的贵宾楼,所有登记手续都有专人帮忙办理,无需自己操心。
一下车,就有工作人员帮忙取下了行李,将他们迎进了大厅,杜从容看了眼手机,群里消息说带队老师已经在休息室等他们了。
他们几个到的算是早的那一批,去休息室的路上都没遇到几个人。
房间里比她想的安静,站在门口的杜从容,一眼扫过去,竟没有看到一个人。
就在她以为进错了房间,想回头问许星沂的时候,一道带笑的男声从对面传来:“你们来这么早?”
杜从容扭过头,看到沈时晏站在阳光灿烂的落地窗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今天的他穿了身灰色的休闲装,还配了副墨镜,倒是没戴,就架在发顶。此刻背着手的姿态,悠闲散漫的像是在度假。
杜从容:“……你不会就是这次的带队老师吧?”
“是我你不满意?”沈时晏眯了下眼睛,玩笑一般地说道。
也是沈时晏答应做她社团的指导老师,杜从容对他印象好了不少,顺着他的话也开起了玩笑:“我哪儿敢啊,有沈老师带队是我们天大的荣幸。”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沈时晏的目光,状似不经意地跟站在杜从容身后的许星沂交汇。这么对视了几秒钟,受不了男
人眼中那似笑非笑的嘲弄意味的许星沂,率先错开了目光,很轻地“啧”了一声。
他想来就来了,管这么多。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陆陆续续到了几个人。
一个穿着风衣,个子高挑的女生,一上来就搂住杜从容的脖子,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哈喽哈喽杜同学,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杜从容有点无奈,“师之玥同学。”
师之玥哧哧地笑:“记得我就好,不然就我一个人惦记着你,那太不公平了。”
“惦记我?”
“对呀,虽然上次输给了你,但我这段时间一直有在进步,有空再比一次吧。”
“……”
她可以拒绝吗?
在她们说话的时候,两个男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男生,戴了一个黑色的防晒面罩,除了一双眼睛,别的全遮得严严实实的。后面的则是神情倦怠,眼下有淡淡的青灰,胸前一条塔罗牌项链反射着细碎的彩光。
杜从容不认识他们,师之玥便好心地一一替她指认:“那个打扮得跟西伯利亚悍匪一样,恨不得把自己捂死的,是戚云翳,我们班班长。他有点紫外线过敏,所以才会把自己包的这么严实。后面的那个是辛苑,外号‘教皇’,一是因为他跟班长是好友,二是他懂点占卜,还挺准的,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找他问问。”
杜从容:“……”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又过了一会儿,B班和D班人也都到了。
一周没见,邬启朔追求时尚的跑去染了头白金色头发,他本来平时就打扮得新潮浮夸,此刻这白金色的发色,和他那唇钉耳钉以及潮牌的撞色无袖背心一配,张扬的一塌糊涂。陆承光也不逞多让,他把自己褪了色的红发染了回去,穿的是美式街头风的字母印花t恤,脖颈上戴了条芒星项链,随着走动在胸前晃悠着。
两个人站一块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秀场出来的男模。
只是一开口,那种氛围就瞬间被打破了。
“就你这废物也能考年级第六?抄的吧?”邬启朔冷嘲热讽。
陆承光不甘示弱:“年级第七的垃圾就不要发表评论了可以吗?”
年级第十在座排名垫底杜从容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抬起手,一人脑袋上赏了一个毛栗子:“吵死了!你们两个是小学生?”
两人顿时安静了。
见人都到齐了,沈时晏拍了拍手,声音略微抬高:“今年获得研学资格的,本来有十名同学,但这次年级第五的宣听雨同学有事没来,所以一共只有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