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婶闻言,有些底气不足地说:“要不是你之前不分青红皂白打他,他又怎么可能受伤需要针灸,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的原因造成的,所以你必须负责。”
童喜点点头,张大婶还以为她要答应负责了,心里一喜,刚想盘算要多少补偿合适,就听童喜说:“巧了,正好前段时间我去县里,意外认识了一个老中医,他就住在县里,既然你们说张大明不能生育,是我造成的,那我可以去请那位老中医过来给张大明看看,看看他的症状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
“童知青,你说真的吗?”张大新闻言,有些惊喜地说,他对张大明还是有些感情的,比起赔偿,他更希望童喜能请那个老中医过来给张大明看看,说不定还能把他给治好也不一定。
张大明那些叔伯听后,显然也和张大新的想法差不多。
温红菱听了童喜的话却说:“你们别听她吹牛,秦知青的医术那么厉害,都治不好大明哥,她要是为了逃避责任,胡乱请个人过来,到时再把大明哥治的更严重怎么办?”
张家人一听,又开始有些犹豫,这时就听童喜道:“张大明已经那样了,再严重又能严重到哪里去。”
张大新赞同道:“童知青说的没错,我哥都那样了,再严重还能严重到哪里去,多个人来给他看就多份希望。”
“不行,难道你们忘了,昨天她在山上还差点害死大明哥,她哪会那么好心请人来给大明哥治病,说不定是想请人来害死大明哥,最后来个死无对证。”
温红菱此话一出,就连张大新的脸色不由都变了,看来是把温红菱的话听进去了。
张大嫂也沉了脸,责问童喜:“童知青,大明不过是说了你几句坏话,就算得罪了你,也罪不至死吧,你为什么要下那么重的手,不仅害得他不能生育,昨天还把他从山坡上推下去,看着他摔断腿,不管不顾地走了,要不是红菱上山捡柴时发现了他,他怕就要死在那里了。”
童喜没有回应张大婶的责问,而是看向温红菱,有些疑惑地问:“昨天张大明上山了吗,我昨天虽然确实是抄近路翻山去了后山大队,但一路上谁也没看见。”
温红菱道:“你别装了,大明哥都跟我们说了,就是你把他推下山的。”
“我怎么装了,我根本就没看见人,张大明既然说是我推了他,那有人看见吗?再说张大明一个大男人,要是真和我碰上,你们觉得谁更危险?”
周围看热闹的人,包括张家人,都觉得童喜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时被堵的没话说。
童喜见状继续追问温红菱:“还有我想问一下,昨天你为什么刚好出现在张大明摔下山的地方,难道真如你说的,是捡柴捡到那里的?”
温红菱没好气道:“不然呢?”
童喜的语气却不急不缓:“据我所知,西山的柴火比后山要多很多,而且离村子也近一些,你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后山那边捡柴,这很难让人不多想。我严重怀疑,你是因为平时看我就不顺眼,不仅四处造我的谣,还想要陷害我,因此就利用张大明独自上山的时候,跟踪他,再趁他不备时把他推下山,然后再装好人假装路过那里,骗张大明,说是我把他推下山的。”
张家人和在场看热闹的人一听,也想起温红菱确实看童喜不顺眼,为此还三番两次把童喜堵在这大柳树下,想让她当众出丑,但最后被打脸的都是她自己。
之后更是和张大明他们,在大队里不停说童喜的坏话,不由都有些信了童喜的话。
温红菱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上了怀疑,气急败坏道:“你胡说八道!”
“怎么,这就急了,难道是被我说中了吗?”
温红菱闻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又没做过,我急什么,你既然说是我做的,谁能证明?”
童喜却说:“这些确实都是我的猜测,没有人能证明,但同理,你跟大家说是我把张大明推下山的,又有谁能证明?你们俩平时就到处造我的谣,这些不用我说,在场的人心里应该也清楚,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俩是串通好了,想演一出苦肉计来陷害我。”
温红菱吼道:“我们没有!”
童喜:“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怀疑你们已经不是想陷害我那么简单了,而是想杀了我,不然张大明昨天不好好去上工,独自去后山做什么,难道也像你一样,是去“捡柴”的吗?”
“童知青,说话要讲证据,你可不能信口开河,诬陷我家大明。”
张大婶听了童喜的话,原本就不足的底气,更不足了,毕竟张大明什么德行,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现在经童喜这么一提醒,她也突然想起来了,张大明昨天不上工,突然一个人去后山做什么,还是趁童喜去后山大队给牛治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