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说话!”
遭受大半日磋磨,葵玉清咬牙切齿的盯着黄鼠狼,恨不得狠狠咬它一口狠的。可转念想到黄鼠狼这身伤是怎么来的,又只能硬咽下这口憋屈气。
“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葵玉清大马金刀的横坐在一边,咬牙切齿的盯着对面已经安然躺下的黄鼠狼。
“也没多久......”
“你确定?”
它支支吾吾一看就没说实话,葵玉清视线一睨,大有黄鼠狼再不说实话就把它当场祭天的架势。
“也就是从你刚开始犯困那天......”
黄鼠狼哼哼唧唧,视线乱飘着不敢往葵玉清身上落。
“好好好!真是好样的!”
那她岂不是白白被荆悬云一连吃了这数日的豆腐?要不是她今日察觉到不对劲故意留了个心眼儿,恐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其实也不能说是吃豆腐,毕竟荆悬云也是个女子,可是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为不是占便宜是什么
葵玉清实在想不出另外的说法来。
“说,她这几日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葵玉清被气的语无伦次。
“什么也没做啊,就是像今天这样来了就抱你,一抱一整日,一抱一整日......”
察觉到葵玉清已经在要想办法弄死自己的边缘,黄鼠狼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哼唧的什么也听不见。
“她有病?”
葵玉清完全不相信黄鼠狼的说法。
“我劝你最好把看见的都如实交代,不然的话......哼哼!”
葵玉清连逼带劝,始终没从黄鼠狼那里得到其它的说法。
“姑奶奶饶命啊,真没有别的要交代了哈哈哈......”
眼看着黄鼠狼马上要岔过气去,葵玉清这才大发慈悲收了它脚底的羽毛,然后十分肯定的得出一个结论。
荆悬云确实有病。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这般欺辱于我,然后在一边无动于衷的躺着?”
葵玉清想起另一个事儿,爪子揪着黄鼠狼胳膊上的一块肉打了个转,疼的黄鼠狼脸色骤然涨红。
不过狐狸竟然觉得女君于她是欺辱?
给治伤,给输灵力的那种欺辱?
呜呜呜它也想要。
“姑奶奶,那是女君。”
黄鼠狼不得不提醒葵玉清一个事实,别说它黄鼠狼现在是重伤在床行动不便,就算是它活蹦乱跳的,也不是荆悬云半根手指头的对手。
“哼。”
葵玉清明白它的意思,遂只能愤愤冷哼一声。
“其实......”
黄鼠狼吞吞吐吐。
“有屁快放。”
葵玉清睨它一眼。
“其实我觉得女君也挺好的,对你也好。”
黄鼠狼顶着葵玉清的白眼压力讲出自己的想法,果不其然见葵玉清不以为意。
“你是用哪只眼看见她对我好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黄鼠狼终究还是没敢把这句心声吐露出来,毕竟它也担心狐狸会直接要来挖它的眼睛。
“人家还给你治伤。”
“这.......”
治伤也是事实,这个葵玉清无法反驳。难怪她的后颈竟然好的那么快,最近也丝毫察觉不到疼了。
她伸爪子摸了摸,发现当初那样骇人的伤口现在连块儿疤痕都没留下。
看来荆悬云还是有几分用处......不行!
猛然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被迫对荆悬云改观,葵玉清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荆悬云是什么人?
那可是她敌对数十年之人啊,况且先前自己也不是没被她坑过。
葵玉清眼看着黄鼠狼的心已经显然偏向了荆悬云那边,于是愤愤将她在白水镇的恶行一一复述。
“你是说,在镇上的时候女君她眼睁睁看着你去死?”
黄鼠狼将信将疑的瞥向葵玉清,脸上明摆着“不相信”三个大字。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用这种事骗你干什么?”
葵玉清看到黄鼠狼的怀疑后一蹦三尺高,觉得荆悬云这人果真心机深沉又恶毒。除了符离和黑溜子以外,现在就连黄鼠狼也被她的装模作样所欺骗。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表面上她看着还像个人,实际上背地里就专做这种心狠手辣的事儿。”
黄鼠狼听着依然是怀疑的被迫点了点头,然后问葵玉清:“女君想要你性命的话,你后来为什么还活着回了山上?”
葵玉清:“......”
“说不定是见我命大没死,顺手给捎回来了呗。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冷漠的见死不救啊!”
“要是女君见死不救还捎你回来干什么?”
黄鼠狼将葵玉清的话分析一番,而后语出惊狐道:“我反倒觉得女君是喜欢你。”
葵玉清:“......”
葵玉清:“......”
沉默是今晚想要捅死黄鼠狼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