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王你喜欢女君,也知道你一直讨厌我。要不是我偶然之间接触到了女君,恐怕一生也没有能和您说话的机会。”
寂静的山洞之中,其实这声音很低,低的像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只是偏偏又格外清晰的落进了符离的耳中。
药上好了,白团狐狸“失魂落魄”的悄声离开,似乎一刻也不能在这伤心地待下去。符离从臂弯间抬起脸来,视线中只来得及闪了一下匆匆而过的尾巴。
“我早就说了......”
符离盯着空荡荡的门口挺久,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儿,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却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一阵心肝火烧的厉害。
......
“咦~~~”
符离自己一个在山洞里憋屈的难受,他眼中“落荒而逃”的狐狸却是出了门就在不停的搓胳膊,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葵玉清觉得自己半边儿脸似乎都在隐隐发麻。
肉麻死了,也不知道之前那些人是怎么说出口的。
一个劲儿嫌弃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葵玉清恨不得从自己身上搓下一层皮来。
那些矫情话都是她跟别的妖怪学来的。
不过原先葵玉清只是站在那里不动看别人如何讨好自己,万般甜言蜜语只为求她一个开心。可真当葵玉清自己尝试着这种法子的时候,差点儿把自己恶心的连昨日吞的灵草都给吐出来。
“刚才幸好你来的及时,不然就真让黑溜子那个家伙挑拨成功了!”
黄鼠狼守在附近根本没走,看见葵玉清从里面出来就巴巴的凑了过来。
“长的丑心还那么黑,早晚要给他个教训尝尝!”
葵玉清避开黄鼠狼扑过来的动作,想起黑猫总是不怀好意的视线就觉得浑身难受。
不就是荆悬云不要它,反而对自己......
呸呸呸!怎么又想到那个臭石头了!
葵玉清骤然意识自己的思绪似乎扯到了不该去的地方,当即“呸”了三声赶走晦气。黑溜子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荆悬云跟它也就是半斤八两。
“你可别冲动,咱俩加一起不够它自己活动筋骨的。”
黄鼠狼怕葵玉清莽撞行事,赶紧又开始给她熄火儿。
“你放心,我不冲动。”
葵玉清又不是没有脑子,自然不会去做那种以卵击石送上去给人练手的蠢事。她白了黄鼠狼一眼,不甚明白自己在对方眼里究竟有多蠢笨。
难道她看起来就那么莽撞?
“只是不知道是谁把符离给打成这样。”
二妖修为低没有倚仗,葵玉清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收拾黑溜子的好法子,只能将谈话又引到了符离身上。
想到符离方才躲闪着不敢看自己,葵玉清便觉得心中筹谋之事已经露了苗头。
估摸着拿下他也用不了多久了,念及此处葵玉清难免有些得意。
看,就算她失去了那张脸也会有人为她沉迷。
区区一个不解风情的荆悬云怎么可能比得过她葵玉清?
黄鼠狼一抬头窥见笑得扭曲阴森的白毛狐狸,浑身猛然一个激灵。
这狐狸又是在筹谋什么坏事?
正对上葵玉清视线的黄鼠狼猛抖了一下,心惊胆战挪开眼去。
“满山上我也想不出来是谁,总不能是黑溜子吧?”
这猜测黄鼠狼自己听着都不怎么相信,毕竟黑溜子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怎么会没有可能?”
葵玉清闻言立刻精神了起来,抖了抖耳朵道:“符离喜欢荆悬云,黑溜子也对荆悬云也有点儿不对劲......”
“你拽我干什么?”
葵玉清不解的看着扯她胳膊的黄鼠狼,不明白它这是又发的什么疯。
“你对女君就直呼其名?”
黄鼠狼目瞪口呆,不知道这蠢狐狸男子怎么能这么大。
那可是女君啊!
剑下有数不清恶魂的荆山女君!
“我不叫她名字叫她什么?叫她亲娘不成?”
葵玉清十分嫌弃的将黄鼠狼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一脸嫌弃,不知道黄鼠狼到底在怂些什么。
不过是区区一个荆悬云罢了。
“我不但要叫她名字,我还要叫她荆石头!一块儿又臭又硬的大石头!”
葵玉清越吐槽越起劲,呲牙咧嘴凶相尽显,恨不得现在就钻到荆悬云身上去好好挠她几爪子!
“刚刚都跟你说了别拽我......”
察觉到似乎又被拉扯住,葵玉清不耐烦的把黄鼠狼的爪子又扒拉下去一次,气的眉头紧皱转身去瞪它。
“你到底是站那一边儿的?”
葵玉清恨铁不成钢的视线落在黄鼠狼面上,忽然发现它两只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身后,神情颇为不对劲。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惊恐骇人的场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