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宁下意识想躲,但又想起孟淮祯现在是她的男朋友,硬生生地忍住了,十根手指缠在一起,说:“没,不疼的。”
孟淮祯叹了口气,“宿醉伤身,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如果要喝酒,还是我在场的时候比较好。”
陈嘉宁乖巧地点头,“我知道的,我一般都不喝酒。”
孟淮祯稍稍放心了点,又把一个塑料袋拿出来,“这是我买的解酒药,还有一些常备药物,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陈嘉宁扭过头哦了一声,嘀咕说:“啰啰嗦嗦的,老大爷一样。”
孟淮祯凑过脸去,“说我什么?”
陈嘉宁偏过头就和他肌肤相贴,“我、我没有啊。”
“是吗?”孟淮祯的目光下移,落在她微红的唇上,“那我问问。”
陈嘉宁还没反应过来,吻就覆了上来。
湿润缠绵得仿佛要将她溺毙。
分开的时候,陈嘉宁迅速捂住自己的嘴,瞪了孟淮祯一眼,“我还没吃饭呢。”
孟淮祯只是笑,把早餐推到她面前,“吃吧。”
陈嘉宁拿起一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咬完了,才问孟淮祯:“那你吃了吗?”
“吃过了,”孟淮祯给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昨晚睡不着,很早就起了。”
陈嘉宁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竟然还睡不着?
这酒量未免也太好了点。
“今天有什么安排?”孟淮祯问。
陈嘉宁没想什么安排,就想在家里躺着,就摇头说:“不想去哪里。”
孟淮祯说:“我也是,只想陪你待着。”
陈嘉宁被他撩得嘴角翘起,“如果我不想你陪着呢?”
“那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不可以。”
“好吧,那我远远陪着,可以吗?”
陈嘉宁掰一块包子皮塞进他嘴里,“勉勉强强接受吧。”
“话说,昨天晚上的电影都没看完,今天要看吗?”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昨天晚上陈嘉宁并没有认真看那部电影,连剧情都不知道。
“好。”孟淮祯答应得很快,刚刚确定关系的时候,他很想时时刻刻都留在陈嘉宁身边,将她所有的时间,都全部霸占。
吃过早饭,孟淮祯自觉地把垃圾收好,准备下楼去倒垃圾。
门铃突然响了。
陈嘉宁疑惑地去开门,这么早,谁会来呢?
一拉开门,戴着银框眼镜的青年朝陈嘉宁笑了笑,“嘉宁,好久不见。”
陈嘉宁微愣,“简叙?”
简叙刚想开口,陈嘉宁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半个肩膀和陈嘉宁贴在一起,和善地笑着看他。
“简叙,你怎么来了?”孟淮祯问。
简叙温和的笑容僵在嘴角,单手推了一下眼镜,“淮祯,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之间的对话乍一听没什么异常,但是莫名让陈嘉宁觉得似乎有些硝烟弥漫的感觉。
毕竟上次两人就挺不对劲的。
陈嘉宁连忙打圆场:“那个,我们别站在门口说话了,进来说吧。”
陈嘉宁想去厨房倒水,却被孟淮祯按住,微笑说:“我去吧,你招待客人。”
客人。
这个微妙的称谓让简叙略感不爽。
“淮祯也是嘉宁的客人吧,怎么能让你动手,我去倒水就好。”
孟淮祯说:“不用麻烦,我来过很多次了,知道在哪里,你远来是客,还是坐着吧。”
孟淮祯率先走进厨房,没给简叙反应的机会。
陈嘉宁有些局促地扭了扭手指,“简叙,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简叙略带担忧地说:“昨天晚上我给你发微信,可是你一直没回我,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所以自作主张过来了,是不是打扰你了?”
陈嘉宁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昨天晚上......睡得早,所以没看见,不好意思。”
简叙说:“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不用为这件事情道歉。”
陈嘉宁尴尬地挠了挠头,“让你担心了。”
“担心朋友的安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简叙嘴角含笑,温柔地说:“更何况,我们也算是邻居了。”
陈嘉宁不解地说:“什么?”
“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想告诉你,我搬家了,现在住在你楼下。”简叙说:“过两天我想请你过来暖房,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陈嘉宁还没应,孟淮祯从厨房走出来,插话说:“后天晚上吗?她恐怕没有时间。”
见陈嘉宁投过来疑惑的眼神,孟淮祯解释说:“你忘了吗?简蕙定了后天晚上开庆功宴。”
简蕙确实想开庆功宴来着,但是还没说什么时候啊。
不过孟淮祯是大老板,他说的总不会有错,陈嘉宁也就没有反驳,只能歉然地看向简叙,说:“抱歉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