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边这么多人来看病,陈嘉宁觉得她们应该也不会被骗,估计这家的大夫,是真是有实力的。
陈嘉宁等着无聊,又拿起租房软件开始看房子。
林晓菲还不知道陈嘉宁想换房子的事情,疑惑地问:“你不是已经租了孟总在景悦天府的房子了吗?怎么还要换房子?”
陈嘉宁突然想起来她好像没和林晓菲说过她和孟淮祯的事情,揉了揉耳垂,说:“额,我和孟总,已经分手了,不太适合再在景悦天府住下去。”
林晓菲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嘴巴顿时张成O形,“不是,等、等一下,你说什么?分手了?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什么时候分手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陈嘉宁被林晓菲这一连串问题砸得头晕,连忙求饶,在林晓菲“老实交代”的眼神下,简要地概括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林晓菲听完打了一个隔,满意自己吃了这么大的瓜,啧啧称奇,鼓掌说:“姐妹,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孟总这么个高富帅被你泡到手了,竟然还被你给甩了,我真是没想到啊。”
“你真是这个。”林晓菲竖起大拇指。
陈嘉宁把她的大拇指摁下去,“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林晓菲哼道:“夸你啊,我说你真是雷厉风行,平时看你这乖乖巧巧的样子,连我都被骗了过去,快点说说细节,你是怎么拿下孟总的?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怎么分手的?”
林晓菲像是个问题宝宝,陈嘉宁差点招架不住,突然传来的前台叫号声音救了她一命,陈嘉宁连忙拉起林晓菲说:“快快快到我们了,快点去,别过号了!”
陈嘉宁拉着林晓菲掀开珠帘跑进内堂,珠帘啪嗒啪嗒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诊室里檀木桌后坐着一个青年,穿着复古的灰色绸衫,脖子侧边垂着及腰的长发,微低着头,手里握着笔在写着什么。
两人有些拘谨地在檀木桌前面坐下,都不太敢出声,只是坐着等一声忙完。
陈嘉宁的眼神掠过檀木桌上的各式纸笔用具,落在了桌前的立牌上,里头简短地写了三个字——贺南星。
陈嘉宁觉得这个名字似乎看起来很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恍惚出神的瞬间,檀木桌后的青年突然抬起头来,恍若天人的脸令整个草堂都蓬荜生辉。
他露出一张笑脸,温柔地问:“两位是来看什么病的呢?”
林晓菲咽了口唾沫,花痴的小心思蠢蠢欲动,“那个、医生你好,我们俩都是来看月经不调的,听说这里非常厉害,慕名而来,慕名而来。”
贺南星脸上没有流露出其他的表情,一边仔细地询问林晓菲症状,一边拿出丝巾铺在她手腕上给她搭脉,看起来十分专业。
很快,贺南星就撤了手,提笔给林晓菲开了一张药方,说:“每日一贴,先喝五天试试吧,喝完之后再来复诊。”
林晓菲如获至宝地捧在手里,先去柜台拿药了。
这一走,檀木桌前后就只剩下陈嘉宁和贺南星单独相处了。
虽然医者眼里无男女,但是要对着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医生说出自己的私密症状,陈嘉宁还是有点说不出口。
贺南星却很耐心地露出令人心安的笑容,“这位病人,麻烦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脉。”
陈嘉宁犹豫着把手放上去。
贺南星的指腹微微泛凉,虽然隔着丝巾,但是搭在陈嘉宁的手腕上,贴住的时候,细小的疙瘩在她手腕边滋啦一下冒了出来。
陈嘉宁有点不自在地挪开眼睛,心跳腾腾跳动。
贺南星眉梢一挑,感受着脉搏有力的跳动,开始问起病情。
“陈嘉宁是吗?最近月事来得规律吗?”
陈嘉宁感觉到脸皮发烫,硬着头皮说:“挺规律的。”
“一般来几天?”
“六七天吧。”
“来的时候,是不是感觉肚子疼?”
陈嘉宁点头。
“是小腹吗?感觉到坠痛?”
陈嘉宁再点头。
贺南星皱起眉头,看得陈嘉宁心头一跳。
随即展颜,贺南星收回手给陈嘉宁开药,“没什么大事,别紧张,我给你开药方,一样先喝五帖看看,然后来复诊。”
陈嘉宁猫咛一样地细声说:“谢谢医生。”
她越看越觉得贺南星很眼熟,再仔细观察片刻,鼓起勇气问:“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贺南星在写药方的空隙里抬头瞥了她一眼,轻笑说:“虽然我很想说,这么老套的搭讪方式,对我可不能奏效,不过,确实如此。”
他过目不忘,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