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妩道：“我知道这是你跟他之间的事情，但是我就是要去。”
赵西瑾：“非去不可吗？”
池妩：“非去不可。”
赵西瑾最终还是拗不过池妩，同意让她跟着一起去了。
翌日一早，赵西瑾和池妩两人出门。
马车已经在门口停好了，马车后，还浩浩荡荡的跟了一群人。
赵西瑾看着眼前这阵势，忍不住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赵西瑾：“阿妩。”
池妩：“做什么？”
赵西瑾无奈叹气，“不用这么多人。”
池妩道：“我知道你肯定又要说，赵攸不可能对你做什么。但是，这不是以防万一吗？狗急了还要跳墙呢，现在他因为科举舞弊的事，摔了这么大的跟头，他心里能咽得下这口气？”
“别说那么多了，赶紧上去吧。”
第159章 决裂
池妩推了赵西瑾一把，把他推上了马车。
赵西瑾上去后，池妩紧跟着就上去了。
很快，马车出了城。
池妩将帘子掀开一点，远处出现了一座亭子，亭子里站了一个人，亭外则是有一圈人远远围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等到了亭边，赵西瑾和池妩两个相继下了马车。
亭子里站着的，正是赵攸。
赵西瑾让其他人都在后面等着，自己则同池妩一道上了亭子。
许久不见，赵攸明显清瘦了许多。
待夫妻二人走进亭中，赵攸看向池妩，道：“我只请了西瑾，没请你一起来。”
池妩冷笑一声，道：“我想来便来，需要你请吗？”
说完，池妩走到一旁，背靠着亭柱，双臂环胸，道：“我就是陪他过来一趟，你们有话自说你们的，不用管我。”
很快，她将头偏到一边，不再看两人。
赵攸看了池妩一眼，脸上的皮肉紧跟着跳了一下，“说起来，我们两个人，关系变成现在这样，还是从你娶了她以后开始的。”
说着，赵攸目光移向了赵西瑾。
“与她无关。”赵西瑾道。
赵攸嗤笑一声，“你倒是护着她。”
过了一会儿，赵攸道：“赵西瑾，你对得起我母后吗？”
赵西瑾听到“母后”二字，身体不由得轻颤了一下，他很快握紧拳头，回看向赵攸。
“你问我对得起先皇后吗？我倒也想问问你，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先皇后吗？”
赵攸道：“不管我对得起谁，对不起谁，她都是我的母后。但是，你欠我们母子俩的，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你还记得，我母后过世的时候，她同你说了什么吗？她说，让你好好辅佐我，她还说，让我们兄弟相亲，互相互助，你就是这么与我互相互助的？”
“我母后对你多好啊。”赵攸慢慢的靠近赵西瑾，“她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你，她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可是你是怎么报答她的？你抢了她儿子的一切，你让她的儿子成为了朝堂上的笑柄！你的良心，就是这样长的？倘若我母后还在世，想想看，她该对你多失望啊？”
“让先皇后失望的，是你。”
赵西瑾道：“当年先皇后过世前，确实同我说过，要我辅佐你。但是，先皇后还说过一句话，想来，你应该是早就忘了。”
赵攸确实是忘了，他道：“她说了什么？”
“先皇后临终前，曾告诫过你，要你时刻警醒自身，修身养性，学着先太子……”
“别跟我提什么先太子！”
赵攸断然打断了赵西瑾的话，他表情狰狞，急促的喘息着，“先太子，你们都同我说先太子，我真是不明白，同是我母后的儿子，为什么你们都夸先太子！”
赵西瑾平静的看着似有些疯狂的赵攸。
“你们全都说先太子，他就算比我强又如何，他还不是早死了吗？还有你，你说我比不上先太子，你就能比得上吗？”
赵西瑾道：“我从未与先太子做过比较。”
“你从未与他做过比较……但是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拿我跟他做比较？母后觉得我不如他，父皇也觉得我不如他，是不是你也……你也觉得我不如他？！”
赵攸突然笑了起来，“这其实才是你的真心话吧？赵西瑾，你装的可真像啊，你装的让我觉得，你对我有多情真意切一样，可是到头来，你瞧，你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吧？母后也知道吧？你们全都知道，可是偏偏就只瞒着我！你们就只瞒着我！”
先皇后确实知道赵西瑾的身世，但是她对赵西瑾的好，却并未因为赵西瑾是珍妃生的，而损害半分，是先皇后给了赵西瑾缺失的母爱，在赵西瑾心里，先皇后就是如他母亲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