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
晋王道：“是什么？”
孔成益紧蹙眉心，半晌，他道：“王爷，您可听过‘活切头’？”
晋王不解：“何意？”
孔成益解释道：“这其实是种通俗的说法，又叫“剥皮鬼”，意思是，在考试之前，考生事先买通考场中的官吏，利用其能接触到考卷的机会，将成绩较好的考卷调换到自己名下，以便高中。这种移花接木的舞弊勾当，就是‘活切头’或者‘剥皮鬼’当然，也有一种文雅的说法，则是‘割卷’或是‘易卷’。”
晋王道：“所以先生的意思是，许自文的卷子，是被人给调换了？这张卷子，其实不是许自文自己答的卷子？”
孔成益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晋王沉吟片刻，道：“若果真如此，这件事倘若被西瑾知道，依照他的个性，必定会告诉父皇……”
皇帝刚在朝堂上夸了他，现在就出这种问题，岂非让父皇觉得，他这个人不堪重用？
过了一会儿，孔成益道：“王爷若想知道此事始末，不如将许自文请过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届时不就清楚了吗？”
晋王道：“但到那时，若果真如先生猜测的，又如何？总不能，本王亲自去向父皇请罪吧？”
这事，可千万不能让他父皇知道。
之前几次，他已经让父皇失望了，好不容易将这个差事办好了，难道又叫父皇对他更加失望吗？
到时，父皇又怎会信任他？百年之后，更不会放心的将江山交到他的手上。
许自文那边，晋王自能解决，但赵西瑾那边，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抚。
他太了解赵西瑾了，赵西瑾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如果没搞清楚这件事，他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孔成益思索片刻，道：“不若这样，王爷先将许自文叫过来，问问他情况，说不准，也许是我们想多了。反之，若真是我们猜的那样，小人也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晋王一听这话，就放心了，他连连道：“好好好，这件事本王就指望先生了。”
第148章 画本
“怎么回来这么晚？饭菜都冷了，我叫人去热热吧。”
赵西瑾从门外进来，池妩就叫人过来，把饭菜都端了下去，叫他们热好了再将饭菜端上来。
“怎么样？顺利吗？”
池妩先是给赵西瑾倒了杯热水，放到他手边，让他先喝口水暖暖胃。
赵西瑾接过热水，冰冷的手指握着杯子，道：“说是卷子太多了，一时找不到，我明日再去吧。”
池妩也没想太多，道：“哦，那就明日去吧。”
赵西瑾喝了口水，他回眸，正好看见池妩正单手托着下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赵西瑾看。
赵西瑾看她欲言又止，似有话要问，也不说话，就等着看她什么时候开口。
过了一会儿，池妩果然犹豫着开口了。
“你觉得，瑗姐儿怎么样？”
瑗姐儿就是沈芳妍生的女儿，现在还没断奶呢。
“挺好。”赵西瑾道。
池妩往前移了移，又继续问道：“那你是更喜欢男孩儿，还是更喜欢女孩儿啊？”
赵西瑾幽幽的看向池妩，“都行。”
“什么叫都行？行吧……我的意思是说，你觉得……”
她刚准备说呢，正好下人将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池妩只好先暂时闭了嘴。
“先吃饭吧。”赵西瑾道。
正好他也有些饿了。
池妩点了点头，两人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池妩又忍不住了，她又开始旁敲侧击，“赵西瑾，你偶尔会不会有那种，不太舒服的时候。”
赵西瑾道：“我有没有，你不清楚吗？”
池妩愣住。
过了半晌，她才想明白赵西瑾在说什么。
“我不是说你身体不好的那种不舒服，我是说，那种不舒服。”
赵西瑾：“哪种？”
池妩脸红耳赤道：“就是你们男人……都会有的那种不舒服。”
赵西瑾：……
“有吗？”池妩眼睛发亮，道。
赵西瑾忍不住叹了口气，“阿妩，你到底想说什么？”
池妩转回目光，低头默默吃东西，“也没想说什么……”
实则心里已经憋闷死了。
她都说这么明显了，他怎么还不懂！
用过饭后，池妩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这张脸。
难道是她太不迷人了吗？所以赵西瑾看见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她长的丑吗？
不丑啊，挺好看的啊！
赵西瑾当时还说，她是最好看的呢。
是她身材不好吗？
腰太粗了？
可是她这腰也不粗啊？
还是说，她性子不够小女人？
但是要让她装作小女人的性格，她也装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