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毁容了,本公主以后还怎么嫁人?!”
蔺阑之被骂懵了,刚想解释,结果就听到最后一句。
他当即蹙起眉:“公主还想嫁给谁?”
江晚楹:“……”
【这个是重点吗?】
【不是这人怎么总抓一些奇奇怪怪的重点?】
【重点难道不是我差点摔了吗?!】
江晚楹咬咬牙:“你真是油盐不进!”
蔺阑之却有些固执,眸光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姑娘。
“公主还想嫁给谁?是……”蔺阑之顿了顿,有些别扭的继续问:“是心上人?”
“我有个屁的心上人!”江晚楹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
闻言,蔺阑之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可没等他彻底放心,又听到江晚楹说:“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等哪天你受不了跟我和离,我不得找个喜欢的?”
“……”蔺阑之莫名的气闷。
他抿着唇,呼吸沉了沉,然后伸手掐着江晚楹的腋下把人提起往秋千上一放。
闷声道:“不会和离。”
说完,像是谁惹了他一样,头也不回就走了。
留下江晚楹一脸懵逼的在原地。
半晌儿,都已经看不到人影了,江晚楹这才气笑。
她扭头看着不远处的惊羽,指着院门的方向,气笑。
说道:“惊羽你看,这人……本公主还没生气呢,他就先气走了?”
“哈!他气什么?”
“明明我才该生气吧!”
惊羽抿着嘴,不敢吱声。
她原本以为公主比自家主子要更清醒一些。
至少在男女之情上,她应该处于主动方。
结果从刚才看来,她想错了。
这两人都是雏一样,谁都不懂啊。
主子的表现都这么明显了,公主愣是没看出来。
还有,主子自己也没发现啊!!
惊羽苦笑,这两个菜鸡互啄的家伙。
江晚楹气呼呼跺了跺脚,才发现自己没穿鞋。
她回忆了一波,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踩着蔺阑之的鞋来着。
“小气鬼,就踩了他一下,还给我提起来扔秋千上!”
惊羽:“……”公主你知足吧!
以前有人碰过主子,手都给砍了啊。
“公主,要不先看看主子给您带了什么吃的?”
惊羽不语,只好转移话题。
“好。”江晚楹飞快穿上鞋,冲着食盒就去了。
惊羽哭笑不得,跟在江晚楹身边这段时间,她也算摸透这位七公主的性子了。
不会动不动就惩罚下人,脾气极好,而且小性子来得快也去得快。
最重要的一点,喜欢吃。
彼时,听玉轩。
蔺阑之有些落荒而逃的回来后,一连灌了半壶水,才勉强压住喉咙的干涩。
他喘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自己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惊蛰就快步进来。
“主子,那人进京了。”
第45章 白云道长
彼时,一辆马车正缓缓驶入城门。
负责守卫的士兵例行检查时,从车窗处伸出一只手,手中捏着一枚金牌令牌。
士兵看清令牌后,神情纷纷变得敬重,朝着马车跪下行礼。
“起身吧。”低沉的嗓音从马车内传出。
“让行!”士兵起身后连忙让道,目送马车驶入城内。
蔺阑之和惊蛰站在城楼上,目光凝视着这辆外来的马车。
“车内的人,身份可查清了?”蔺阑之出声问道。
惊蛰站在他身侧,神情严肃:“只知道此人现身就在羌州,惊凌暗中监视过一段时间,据说是从雾山而来的修士。”
“惊凌已经前去雾山,目前还未传回消息。”
“雾山?”听到这个名字时,蔺阑之立马想起那日赵忠赟说起南阳王时,也曾提过这个地名。
他沉思着,直到那辆马车消失于视线中,这才开口:“传信给惊凌,让他暗中查一查南阳王和雾山。”
惊蛰:“南阳王不是早就……主子怀疑羌州贪污和南阳王有关?”
“未必没有关系。”蔺阑之总有一种预感。
如果真如赵忠赟所说,是那般惊才绝艳的人,又怎会死的那般草率。
惊蛰并不知道南阳王和江晚楹之间的关系,一门心思只想到贪污案,所以立马就按照蔺阑之的吩咐,给远在羌州的惊凌传信。
而马车内,一位身穿道袍,容貌十分怪异的男人缓缓睁眼。
“师父,方才城楼上有人在盯着咱们。”男人身旁的年轻人沉声说道。
男人双眸宛如古井,满是褶皱的脸上浮着一层道不明的神情:“无碍,应该就是那位传言中杀伐果断,短短三年就爬上首辅之位的蔺首辅了。”
年轻男子不屑道:“哼,不过是晋元帝养的狗罢了。”
男人淡淡的看了眼他:“此话莫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