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曳:……
不是,林斯让有病吧,不是不喜欢那些东西,戴都不戴吗,怎么隔了几年还能认出来。
她在心里把林斯让骂了一顿后才半真半假的说:“我那天把东西搬回来时被我表哥看到了,有几样东西正好是蓝色的,我瞧他感兴趣就让他挑挑,他懒的挑,一口气打包走了,我就问他要了八十万。”
沈鱼:……
你是真敢要啊。
晏深也是脑抽,要什么没有啊,要一堆破烂。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无语了几秒才道:“那你回头帮我问问。”
“我现在就问。”苏秋曳挂了电话就在微信上问晏深了。
晏深今晚没回去,在自己的公寓,看到微信,不在意的回:没注意,箱子在房间,你去找找。
叩了手机,他把最后一口烟抽完,隔着烟雾垂眸,欲望还没消下去。
真是要命。
再憋下去,陆嚣就要一语成谶了。
长腿从茶几上拿下来,晏深起身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流声持续了很久。
等再出来,晏深的神色已恢复如常,拿起手机看了眼,有微信消息,他点开。
苏秋曳:没找到啊表哥,你之前看到过吗?
晏深单手敲字:什么样的。
苏秋曳把沈鱼从林斯让那里要的图片发过来。
晏深随便瞥了眼,回她:这个多少钱?
苏秋曳:林斯让说两百万。
晏深往她卡上转了两百万:明天去买一个,就跟她说找到了。
苏秋曳早就习惯表哥的壕气,虽然两百万对她表哥来说不算钱,但她也不想便宜林斯让。
她一个电话打过来:“表哥,我觉得林斯让就是在故意为难鱼儿,谁会把重要的礼物跟不喜欢的礼物放混。他就是看鱼儿现在跟沈家断亲,无依无靠,才敢欺负她。”
晏深:“那就让他看看,两百万,沈鱼出不出的起。”
苏秋曳后知后觉,表哥这是要让林斯让看清楚,鱼儿不是没了沈家,就没有千金小姐的派头了。
“就是便宜他了。”苏秋曳还是有点不舒服。
晏深:“便宜不了。”
切断电话,他转手给陆嚣发了条微信:明晚组个局,叫上林斯让。
陆嚣:啥局?
晏深:我过生日。
陆嚣:你明天过哪门子的生日?
晏深:身份证上的。
陆嚣:……
人家生日过阳历过阴历,谁过身份证生日。
陆嚣:你抽什么疯?
晏深:照做。
另一边,沈鱼收到了苏秋曳的微信,跟她说镯子找到了,明天上午给她送。
“居然真有。”沈鱼喃喃了句:“难道是我误会林斯让了?”
没想明白,明天还要上班,沈鱼放弃,熄灭手机睡觉。
梦里,她又看见晏深。
一米九二的男人把一米六八的她按在门上,她似被一座山压在后背,连空气都被挤压的稀薄,而男人还在她耳边恶劣的吐气。
“公主,别出声哦,会被你小舅舅听到。”
沈鱼是被吓醒的,一头冷汗,后背也黏糊糊的,她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浴室。
缠着她头发的驳头链还孤零零的躺在洗手台上,沈鱼抓起来扔进镜柜里。
眼不见心不乱。
深呼吸几口气,沈鱼洗了把脸,去次卧跑步,之后洗澡换衣服,随便吃了几片吐司喝了杯牛奶就去上班了。
今天是VT生活转型首期发行的日子。
新老读者们都很期待,广电总局生活频道的刘编导,进了办公室就先翻看VT生活。
这一期的封面是一张充满了市井气息的照片,标题与之呼应。
‘VT生活——市井生活里可爱的人。’
刘编导翻开封面,阅读内容。
本期的主角是一对中年夫妻,面相上就很淳朴,他们在小吃街的尽头开着一家‘赵姐鸡汤’,过着平凡又朴素的生活。
赵姐的鸡汤有一个贫苦的来源,那时家里穷,买不起老母鸡,赵姐只能买些便宜的鸡架骨给正在长身体的儿子熬汤喝,就这样一碗一碗的把儿子喂成了一米八的大高个。
大高个的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理想,他去当了兵,夫妻俩几年见不着孩子,总是日也盼,夜也盼,盼着儿子早日归家。
可后来啊,儿子是回来了,却是躺在骨灰盒里,盖着国旗回来的。
夫妻俩的天都塌了,几度想随儿子去了。
再后来啊,儿子的战友把夫妻俩接来海城,帮着他们开了赵姐鸡汤。
夫妻俩有了新的生活,慢慢从痛失爱子的悲伤中走出来。
他们早晚总是很忙,白天的时间很空余,有时候会把客人喝剩的鸡汤,吃剩的包子送到流浪动物收容所,有时候会把早上没卖完的鸡汤蒸包送去流浪者收容所,想儿子的时候,夫妻俩就去烈士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