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亭隔着桌子看着坐在对面的大姨子,警察在旁边守着,因为情况特殊,又加上水薇要求见人,才被允许这样探望的,不然都是隔着玻璃。
“孩子还好么?”陶亭紧紧的盯着水秀,他总觉得对面的人面容有些奇怪。
水薇低低笑道:“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把那个小畜生一起杀了?”
“你……”陶亭想要骂人,又怕惹怒这个女人,回去虐待孩子,他只能低声请求,“姐,你们把孩子送人吧!我卡里还有几万块钱,就当做给你的报酬,你看行么?”
“好啊你,还敢藏私房钱!”水薇生气的表情狰狞,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副老实人的样子,居然敢背着她藏私房钱。
陶亭一顿,突然觉得这样的质问有些熟悉,他没多想,只是耐着性子询问,“姐,你看,可以么?”
水薇表情一变,“那个小畜生是个小傻子了,谁会要啊!”
“你说什么?”陶亭怒不可遏地双手猛地一拍桌子,整个身躯向前倾斜过去,双眼犹如燃烧着熊熊怒火一般,凶狠无比地死死盯着眼前的水薇,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似的。
“我说,她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了!眼睛都不会转,哭也不会哭,这样还能算得上正常人吗?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水薇面无表情,语气冰冷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然而,她的脸上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快意,似乎完全忘记了这个被她如此形容的人正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一旁的狱警见状,急忙跨步上前,用力按住情绪激动的陶亭,并轻声劝慰道:“请您保持冷静......”
随后,他转过头去,严厉地呵斥着水薇:“请注意您的言辞,如果再继续这样胡言乱语下去,我们将会立即终止这次探望时间!”
陶亭尽管被狱警紧紧按压在桌子上,但他那充满愤恨与不甘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定在水薇身上,口中不断地质问着:“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你究竟对我可怜的女儿做了什么?”
泪水如决堤般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桌面上,溅起一朵朵破碎的心花。
“哈哈哈……真是罪有应得啊!谁叫你敢杀我们?那一刀又一刀,简直痛彻心扉!”水薇怒目圆睁,满脸愤恨地吼道,全然不顾狱警投来的诧异目光。
她猛地一挥手臂,轻而易举地将试图阻拦的狱警甩开,身形如鬼魅般迅速跨越过桌子,犹如一只凶猛的猎豹,径直扑向陶亭。
刹那间,她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扼住了陶亭的脖颈。
狱警见状大惊失色,急忙高声呼喊求救。
与此同时,监控室里那些早已觉察到异常情况的人们也纷纷行动起来,紧急通知其他人火速赶往现场支援。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众人心急如焚,但那扇紧闭的牢门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任凭他们如何努力,始终无法开启。
狱警心急如焚,不断发出求救信号。眼看着陶亭的脸色因为窒息而变得惨白,双眼翻白,生命危在旦夕。
狱警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锁住水薇的喉咙,并用力将其向后拖拽。
可让人惊愕不已的是,无论这名狱警怎样挣扎,甚至憋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水薇依旧稳如泰山,丝毫没有移动半分。
陶亭那原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庞此刻更是毫无血色,他的双眼因极度缺氧而布满血丝,整个人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然而,他那双被手铐紧紧束缚住的双手却无法使出丝毫力气来挣脱这要命的桎梏。
就在这时,水薇似乎玩够了这场残忍的游戏,她突然松开了手,让几乎快要昏厥的陶亭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机会。
水薇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禁锢在自己脖颈处的那只大手,并毫不犹豫的狠狠捏住。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传来,那名狱警顿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嚎声。
他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像是被硬生生折断了一般剧痛难忍,这种痛苦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出于本能,他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扼着水薇喉咙的手。
水薇转身,阴沉道:“都是你们,杀人凶手居然还让他活着,该死。”
她说着,伸手掐住狱警的脖子,直接把人举起来了,门外的人惊恐的看着,他们打不开门,已经在找工具,准备把门卸了。
“艹……这是见鬼了么,这女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有警察骂道。
“别啰嗦了,阿良快撑不住了。“
陶亭喘过气,不可能,他记忆中水秀不可能有这么大大力气,再联合刚刚听到的话,难道这人是水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