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即合,陶亭就这样入赘了水家,他也没去跑外卖了,就在家里帮着养猪。
任劳任怨,最脏最累的活都干,有了陶亭,水家华直接做起来了甩手掌柜,每天都悠哉悠哉的。
就这样,陶亭把猪养得很好,尽管如此,陶亭在水家的地位却是很低,因为在这种小村子里,对于上门女婿,大家都有着天然的偏见。
在家里谁都可以给陶亭脸色,只有水家奶奶对他好,可是奶奶年纪大了,说话不管用。
不过妻子的怀孕,让陶亭心中欢喜,虽然孩子不跟他姓,但是他依旧期待孩子的到来。
可是岳父岳母,甚至是妻子的态度让他心惊,水家人非常重男轻女,他们都希望这一胎是男孩,能继承水家香火。
水家华甚至放言,如果是女孩,生下来就要送人,还是陶亭再三劝阻才打消了这个送人的念头。
十月怀胎,水薇真的生下了一个女儿,她连奶水都不愿意喂,没办法,陶亭只能去买奶粉来喂。
可是,孩子刚满月,苏菊花就跟女儿说,觉得陶亭没本事生儿子,要叫女儿离婚。
水薇也就同意了,直接叫陶亭带着女儿滚,陶亭忍气吞声,更加对妻子好,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陶亭的忍让,让家里人日常总是找各种借口责骂他,觉得他不能生儿子,让水家人没面子。
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女儿,又来个孙女,这让他们觉得在村里抬不起头。
陶亭又要辛苦的喂猪,又要照顾女儿,还要当出气筒,这些他都可以忍受,他觉得起码还有个家,他心里觉得,等再生个儿子就好了。
可是,妻子却越来越不愿意和他亲近,越来越疏远他,水家人还经常背着他商议一些事情,直到一次他不小心听到两人的对话。
原来,岳母居然准备安排水薇相亲,他们还是准备赶走陶亭,尽管陶亭已经像个奴才一样伺候他们。
但是这种低声下气的讨好,并不能挽回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只会更让人看不起。
陶亭仿佛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呆立当场。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年幼可爱的女儿那纯真无邪的笑容,以及内心深处对于家庭温暖的深深渴望。
然而,也许正是因为长期以来形成的软弱性格,又或者是那份难以割舍的习惯,使得他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恶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原本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平淡地继续下去。
直到某一天,当陶亭拖着疲惫的身躯从猪场归来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家门口竟然停放着一辆陌生的车辆。
刹那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走进屋内,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原来,水家人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家中水薇安排起了相亲之事!
这一次,陶亭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怒火,与水家人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
愤怒之下,他毫不留情地将那位前来相亲的男子赶出了家门。
而一旁的苏菊花见状,则气急败坏地指着陶亭破口大骂起来。
自此之后,陶亭与水家人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张,犹如降至冰点一般寒冷刺骨。
面对这种局面,一直默默忍受着一切的陶亭率先按捺不住,选择向水家人低头认错。
可谁曾想,水薇根本不接受他的歉意,甚至毅然决然地与他分房而眠。
更糟糕的是,陶亭的妥协似乎给了水家人更大的底气,他们变得越发肆无忌惮,频繁地找来各种人前来相亲。
只要陶亭稍有不满情绪表露出来,苏菊花便会毫不犹豫地让他带着女儿立刻滚出这个家。
“这也是你们的孙女!”陶亭简直不可置信。
苏菊花直言,“我们家,只需要男娃。”
一家人变着法的要赶陶亭走,终于,在一个离婚,但是生过两个儿子的男人登堂入室时,陶亭受不了。
万籁俱寂的深夜,如墨般漆黑的夜色笼罩着大地,仿佛将一切都吞噬其中。
而在这片静谧之中,一个身影悄然出现,他紧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砍刀,那原本是他平日里用来砍猪草的工具,但此刻却成为了罪恶的象征。
他心中暗自思忖,如果妻子不幸毁容,那么就能死心塌地地与自己生活下去。
这个念头不断在脑海中盘旋,驱使着他一步步走向妻子的房间。
然而,就在他轻轻推开房门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妻子竟然毫无征兆地苏醒过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瞬间惊慌失措,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面对妻子惊恐万分、发出刺耳尖叫的那一刻,陶亭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猛地挥动起手中紧握的砍刀。
当他终于从混沌状态回过神来时,妻子已然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毫无生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