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你最好说话,没钱,就要让我的洋洋嫁人,安家宽,我怎么嫁了个你这样的啊,呜呜……”李晶说着,滑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钱亦清几人有些尴尬,但是不得不安静的缩在一旁,没办法,不解决安默变成异行者的心结,他失去理智的速度会加快的。
安家宽痛苦的捂住头,“她是我妈啊!我不能不管她。”
“她还是我姐呢,没见过的人,一下出三十万娶我姐,爸……这肯定有问题。”安默擦擦眼泪,他很生气,每次一说起奶奶,爸爸总是这样。
“那是你大伯母认识的,她和你大伯怎么会害你姐姐,再说,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嘛!”安家宽道。
安默冷笑,“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我静堂姐嫁,她已经毕业了,不是正合适?”
安默早就忍不了了,他像机关枪一样对准他爸,“我那个大伯母,长得一张马脸,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怎么可能会给我姐介绍好人家。
再说了,五十万的医药费,大伯二伯凭什么不出,他们可比我们有钱,我二伯不是还炫耀他买了三十万的车么?
爸,我话放在这,我姐,不可能辍学嫁人。“
安默越说越激动,他的眼睛闪过一丝黑气,巫霜表情有些凝重,用了功德的齐悦,可是很多天了,黑雾都是灰色的。
“爸,我奶在我姐小时候是怎么对她的你忘了么?买来的鸡蛋糕,每个人都有,只有我姐没有,我分我姐吃,我奶就去掐我姐,骂她馋寡妇。
我姐才几岁啊,她这样骂我姐?我姐的奖学金,好不容易买了一个手机,静堂姐要,就被我奶抢了,你是怎么说的?
你说,我姐不爱玩手机。”安默说完又看向他妈,“妈,我姐差点跳河了你知道吗?呜呜……要不是于哥,我就没姐姐了。”
往事浮现,安默心中痛苦不已,那些自己被堂哥打的画面,恍如昨日,可是他的爸妈只会让他让,要不就是怪姐姐没带好他。
李晶早已经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傻孩子啊!”
安家宽被说得又气又恼,被自己的儿子当着外人的面数落成这样,他下意识的就要摸皮带,可是触及儿子带着恨意的目光,他又顿住了。
安家宽:“小默啊,你今天这么说长辈,是不对的,被人知道,该说你没教养了。”
“呵……”又是这样避重就轻的话,安默心中失望,“妈,你说,我姐的事你现在怎么想的。”
李晶抬起头,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想起了最近因为要嫁女儿,村里人背着她的窃窃私语,想起了女儿被退学,被逼着去医院照顾婆母的绝望。
“妈……”安默催促。
安家宽大喝一声,“够了,小默,你……”
“你闭嘴。”李晶指着安家宽,声音颤抖但是坚定,“我的女儿不嫁了,要继续读书,你不同意,我就跟你离婚。”
安家宽震惊的看着李晶,“你疯了吧!胡说些什么,好了,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结婚几十年了,怎么可能离婚。
安家宽觉得自己的媳妇是昏了头,他眼神不善的看着钱亦清他们,觉得是这些人教唆儿子如此大胆。
安家宽正要赶客,至于特殊能力什么的,早就被他抛出脑后了,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安洋的爸爸么?”
“是啊,你是?”
“我是海城医院的,您的女儿在我们医院的卫生间割腕自杀了,现在正在抢救,请你赶快到医院来。”
“什么?”安家宽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不知为何,李晶突然心慌。
安家宽不知如何开口,巫霜冷笑一声,帮他说,“你们的女儿,安洋,在海城医院自杀了,让你们快去。”
李晶眼前一黑,她踉跄几步,才站稳,“快,快去,我们快去医院……”海城医院,正是她婆母住的医院。
安家宽着急的去桌子上拿车钥匙,钱亦清立刻道:“走,我们开车来的,坐我们的车去。”
安家宽和李晶六神无主的跟着钱亦清,关越也跟着一起去了。
“呵呵……肯定是奶奶又骂我姐了。”安默垂着头,声音低沉。
剩下的人面露警觉之色,死死地盯着安默,他的身上忽地泛起阵阵黑雾,如墨般浓郁,再抬头,本正常的瞳孔已然变得漆黑一片。
见状,容丰迅速取出随身携带之物——一根伸缩自如的铁棍。
专门为他设计的武器,伸展之时长达一米有余,而收缩之后却仅有区区二十五厘米,可轻易纳入背包之中。
更为精妙之处在于,这根铁棍握于手中的一端外层包裹着一层厚实的橡胶,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