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的命都没了!却原来自始至终,这些都是段容泽一手设计的!
是她太当真,她以为段容泽真的受了伤,她以为他快要死了,她以为他……
秦九苓闭了闭眼,她怎么这么傻?
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不过是抓个匪寇,段容泽怎么会把自己的性命都搭进去。
段容泽表情淡淡的看着秦九苓,见她表情似有恼怒的迹象,解释道:“陛下派本王抓捕匪寇,本王为了将这些匪寇一网打尽,假装自己重伤,引他们主动出手。又因为王府重兵守卫,恐怕会引起这些匪寇的怀疑,所以将行动的地点选在了这里。庆王妃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当然没有。”
秦九苓冷笑道:“宁王智谋超群,不过略施小计,便将贼寇一网打尽。是我太笨,没看清这背后的玄机,给您添麻烦了。”
段容泽淡淡道:“你知道就好。”
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是在说反话吗?!
秦九苓捂着自己的胸口,气的心脏病都要犯了。
她恐怕是前世欠这男人的,今生来偿还的!
“既然皇叔没事,那我就先离开了。”秦九苓径自往门外走,她走到院子里,扭过头,段容泽还坐在那里,像尊被供起来的活佛似的,动也没动。
她以为段容泽会挽留一下她,但是事实证明,段容泽根本就没那个意思。
秦九苓又气又心酸的想,是她自作多情了,以后就算他真的要死了,她也不管这个混蛋了!
秦九苓顺着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连洗漱都没心情了,往床上一趴,用枕头蒙住了自己的头。
要是白泽的话,肯定舍不得她受这样的委屈。
坏蛋!
骗子!
……
翌日,秦九苓醒的很早。早起无事,她便随便在寺里转转,没多久转到了前院。庙里刚开门,只有几个小和尚在低头洒扫,喜鹊栖息在院中树梢,叫声清脆悦耳。
天气微凉,空气清新,秦九苓深吸口气,懒懒的伸了个腰。
她扭过头,正好看到大殿里的蒲团上,坐了两个人。
段容泽?
他也起这么早?
秦九苓走了过去,段容泽对面坐着的,是个花白了胡子的老和尚,听段容泽喊他方丈。所以,这位就是昭和之前提起的那位妙觉方丈了?
据说这位妙觉方丈佛法高深,皇帝好几次请他去宫里讲佛,但都被拒绝,皇帝只好亲自前往。
方丈说的话太高深,秦九苓听不懂,但段容泽却表情认真,目光虔诚。
秦九苓还是第一次见段容泽这么认真,怪不得一大清早就能瞧见他,原来是听老和尚讲佛呢。
秦九苓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老和尚总算是讲完了。段容泽双手合十,谢过方丈后,站了起来。他一扭头,便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秦九苓。
老和尚也回眸,看向了门外的秦九苓。
“这位女施主,观你面相,不像是此间人,可否进门,让老衲看上一看。”
他说的“此间人”,又是何意?
难道老和尚看出她不是这里的人了?
秦九苓犹豫了一会儿,走了进去。
老和尚拿了个签筒,递给秦九苓,“女施主,不妨先抽支签。”
秦九苓从不信神佛鬼怪,本想拒绝的,但是又转念一想,穿书这事都发生在她身上了,还有什么事是不能接受了,于是秦九苓随便从签筒里抽了一支,递给了老和尚。
老和尚看了那签一眼,笑道:“老衲先恭喜女施主,抽了支上上签,女施主想问什么?”
秦九苓侧眸,意有所指的看了旁边段容泽一眼,抿唇笑道:“大师不妨帮小女子看看,小女子的姻缘在何处?”
老和尚抚着胡须,意味深长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话说的深得我心。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可不是说的段容泽吗?
秦九苓笑盈盈的说:“不愧是大师,说的果然准。”
“不过……”老和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秦九苓道:“不过什么?”
老和尚道:“倘若女施主问其他,一切自是顺心如意,但若是问姻缘,老衲只能说,前路难知。”
秦九苓蹙眉,“大师这是何意?是说我这姻缘不好吗?”
老和尚看向一旁的段容泽,道:“今日老衲也算是与王爷有缘,不妨赠王爷一句话,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叫来日悔断肠。”
秦九苓奇怪道:“大师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我,却回他去了?”
老和尚闭上眼,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念道:“天机不可泄露,阿弥陀佛……”
这都说了些什么?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