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妍已经抢走了她的庆王殿下,现在又要抢走她身边的其他东西吗?
越想,苏若婉就越是恨苏幕妍。
这些是秦九苓没想到的,她就是看墙那边探了支红杏,又觉得画堵墙,再画支红杏,多简单,季阮肯定能画的出来,最后她又题了一句应景的诗,哪想到公主就这么喜欢。
公主很快就离开了,让剩下的贵女们自己玩。临走时,她非要叫上秦九苓,秦九苓推辞不过,只得跟着她一道去了。
只是公主不仅喊了她,还喊了那位叫季阮的姑娘。
秦九苓被公主拉到了闺房,抓着她的手,喋喋不休的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秦九苓能看得出来,公主是真喜欢她,当然,更喜欢的是她写的那句诗。
不过,如果昭和公主知道那诗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估计就没那么喜欢了。
☆、第26章 她人美又心善
“方才我还担心没人跟阿阮结队,但最后看弟妹愿意,我就放心了。”公主捂着秦九苓的手,态度十分的和蔼友善。
“阿阮?”
秦九苓扭过头,奇怪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季阮,而后又看向公主。
公主道:“弟妹不知道我与阿阮的关系也正常,阿阮是我府里的人,但是她跟别的医女不一样,当年我生育之时大出血,幸亏阿阮在我身边,及时帮我止了血,否则我恐怕是……所以,阿阮除了是公主府的医女,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秦九苓又看了季阮一眼,原来是这样。
“别人都不愿跟阿阮结对,只有你愿意,我能看的出来,你心是好的。我听说了你与墨轩之间的事,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本性不坏,他现在待你不好,恐怕是有什么误会。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的,墨轩别人话不听,但我这个姐姐的话,他还是愿意听一两句的。”
秦九苓心道,段墨轩误不误会她,她根本不在意。但她知道公主是出于好心,想归想,却不能当面驳了公主的面子。
只能忍着不说。
公主又拉着她说了一会儿,许是有些累了,让季阮陪着自己,才让秦九苓出去了。
临走时,昭和公主对下人道:“请庆王殿下过来吧,本宫有些话要跟殿下说。
……
“听闻皇叔前几日受了风寒,一直休养在府上,怕是还没机会出门吧?不如这样,过几日本太子亲自带皇叔在这城里转转,如何?”
太子与段容泽两人并肩在回廊下行走,身后跟了一众的侍卫小厮。
段容泽微微一笑,道:“那就麻烦太子了。”
太子道:“皇叔这说的哪里话,您是长辈,小辈陪长辈在城里走走转转,怎么能说是麻烦呢?”
段容泽笑而不语。
“段容泽——!”
众人朝前面看去,秦九苓提着裙摆,气势汹汹的朝段容泽快步走了过来。
太子指着秦九苓喊道:“你是何人!怎敢直呼宁王名讳!”
“你滚一边去!”秦九苓气上心头,一把抓住段容泽的手腕,道:“你跟我过来!”
秦九苓拉了段容泽一把,没拉得动。她轻蹙秀眉,仰头看向头顶的男人。
段容泽勾了勾唇,笑意不达眼底,“这位姑娘,本王认识你吗?”
“你这个——”
秦九苓深吸口气,她还不能骂人。
如果她认错了人,那岂不是很尴尬?
秦九苓趁机捋段容泽的衣袖,他衣袖宽大,轻易的就被秦九苓捋了起来。
“咦——”秦九苓蹙了蹙眉,牙印呢?她记得这里有个牙印,还是她咬出来的?怎么不见了?
奇怪,难道她真的认错人了?
“姑娘可看够了?”
头顶嗓音温煦,秦九苓回了回神,抬头看向这个跟白泽仿佛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问:“你这里……没有牙印吗?”
“姑娘说什么,本王不懂。”
怎么会呢?这里明明有个牙印的啊,难道是她咬的不够深,伤口已经愈合了?
秦九苓咬了咬牙,早知道当初就该咬深一点!
段容泽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回来,正要离开,秦九苓却转身,扯住了段容泽的衣袖,“我你的后背,有一块月牙形的胎记,有,还是没有?”
段容泽偏头看她,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变过。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温文尔雅,知道的,便知那笑容,不过是天生一层笑脸面具。
“姑娘,你认错人了。”
衣袖从秦九苓的手中,一点一点被抽走。
“太子,我们走吧。”
太子跟着段容泽往前走,经过秦九苓时,睨了她一眼,冷呵道:“昭和怎会请这样的疯婆子参加诗会?”
秦九苓仿佛没听到太子的话,此刻她秀眉紧蹙,怎么也没法相信她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