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没什么可聊的。”
“那可由不得你。”
秦九苓冷笑,“怎么,我不想跟你聊,你还想逼我不成?”
段容泽摇摇头,“小九,我不想伤害你,但是前提是你要给我机会,现今你一点儿机会都不肯给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逼迫就是逼迫,你总是把话说的那么好听。”秦九苓道:“方才我还以为你真的知错了,看来是我想多了,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你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不,我知道自己错了。”段容泽说:“如果不是觉得对不起你,我之前何必低声下气的求你原谅,只是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你明白了什么?”
“有些东西,不是低声下气的恳求就能得到的。”
秦九苓嘴角勾出一抹讥诮,“那强取豪夺便能得到了?”
秦九苓说话句句带刺,即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她是铁了心要跟段容泽划清界限了。先前流泉教他死缠烂打,便能挽回,现在想想,这法子对其他女人或许管用,但对秦九苓,却不见得有用。
她要是心狠起来,比那铁石都要硬。
段容泽走近秦九苓,伸出手,本想摸一下她的脸,却被她不屑的偏头躲开。段容泽发出轻微的叹息声,垂下手去作罢。
“今日也累了一天了,就在这里休息吧,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话毕,段容泽喊道:“来人!送夫人回去休息!”
秦九苓扫了他一眼,自知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跟随着府里的婢女离开了。
翌日,秦九苓醒来时,见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过了半晌才想起来,昨晚她就被段容泽强行带到了这里。
也不知段容泽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秦九苓坐在铜镜前,任由婢女帮她梳洗打扮,过了一会儿,大夫到了。
秦九苓不解,婢女解释道:“这是王爷特意请来的城中最好的大夫,说是给夫人看病的。”
“我又没病,看什么大夫,我不看。”
婢女道:“王爷交代了,若是夫人不肯让大夫帮您诊脉,那大夫便一直在这里,直到夫人愿意诊脉为止。”
“行,不是诊脉吗?我诊!”秦九苓被逼无奈,只得伸出手让大夫帮她看诊,大夫看过后,便提着药箱离开了。
段容泽怕不是脑子有毛病,好端端的请什么大夫?
大夫离开后,便去了段容泽那里。
“夫人倒没什么大病,只是身体骨比寻常人要弱,气血运行不畅,虽不会危害性命,但恐怕会减损寿命,需要长时间仔细调养。草民会给夫人开几剂方子,让夫人吃上一段时日,但若想夫人能够完全康复,还需要日常细致的调理才是。”
段容泽挥挥手,叫他下去了。
昨日他与秦九苓对峙之时,便发现她身子骨较弱,不像是过去那般活泼有力。只是身子都虚成这样了,竟然还有这么大的气力跟他生气,也着实不易。
段容泽摇了摇头,也不知是苦涩还是好笑了。
厨房煎好了药让秦九苓喝,秦九苓连看都不看,就是死活不喝。段容泽亲自去看她,见那碗药还放在那里,都已经快凉了。
秦九苓坐在床上,拿后背对着段容泽,仿佛都不想看他一眼。
“小九,乖,把药喝了。”
“我没病,你让我喝什么药,想毒死我吗?我不喝!”
“你身体如何,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身体好的很。”秦九苓嘴硬,“你没死之前,我是不会先死的。”
段容泽道:“你也就能骗骗你自己了。”
他把碗端起来,走到秦九苓跟前,说:“你是要让我喂你喝,还是你自己喝?你选一样吧。”
秦九苓仰头看着他,气的咬牙,“你是想逼死我!”
“没错,我就是想看你早我先死,你要是不喝这药,死在我前头,那就是称了我的心意,你非要如此,那我也没办法。”
秦九苓冷哼道:“你这招激将法,对我没用。”
“那你到底喝不喝?”
秦九苓不客气的从段容泽手中拿过药碗,一口气全都喝了。
段容泽说的没错,她可不能死在前头,她还得活着找她儿子呢!
段容泽张开手,他手心里放了几颗糖,秦九苓扫了一眼,从他手心里拿了颗糖,放进了嘴里。
还挺甜的。
段容泽拖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秦九苓回眸,正好望着段容泽的眼睛,“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不急。”
“你不急我急。”秦九苓说:“我家里还有很多的生意要照料,一刻也离开不得。”
段容泽道:“那就更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