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了主。”
“那你不许跟王爷一个房间睡觉。”
“我也做不了主。”
宋莺莺道:“那你就还是对王爷有兴趣!你骗我呜呜呜!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都喜欢欺负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呜呜呜。”
霍北钦听她哭听的烦了,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宋莺莺抽噎着问:“喂,你去哪儿啊?”
霍北钦没说话,径自走了。
宋莺莺一看他连搭理都不搭理自己,心情一差,又给气哭了。
还是外面空气新鲜,耳边也没有那些吵吵嚷嚷,哭哭唧唧,难得的耳根清净。他顺着小道随便走走,走两步就得停下来歇一会儿。
刚才宋莺莺踢他那一脚,直接踢到了伤处,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发起火来,踢人的力气比男人还大。
如果不是宋莺莺在他屋里哭的他心烦,他现在肯定在屋里休息,而不是大冷天的在外面胡乱走动。
他自小在牢房长大,而他所处的牢房又与普通牢房不同,只关了他一人,常年安静,大多数时候,就好像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以至于他养成了喜静恶闹的习惯,很难在喧闹的环境里长时间待着。
哪怕是有一个人,在他耳边吵,他都会觉得闹的不行。
他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了一会儿,摸了一下自己的腿,感觉好像是肿了。
他坐了一会儿后,又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江寒舟正好从这条路过来,迎面撞上了霍北钦,江寒舟停下,一眼就看见了霍北钦那条腿,似比之前更瘸了。
江寒舟几步走上前,在距离霍北钦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皱眉问:“你怎么了?”
霍北钦抬眸,见是江寒舟,淡声道:“无事。”
“你不在屋里躺着,在外面乱走干什么?”
霍北钦突然抬头,看向江寒舟,似觉得他很奇怪。
他的腿怎么样,跟他有关系吗?
他应该巴不得他变成一个废人吧。
江寒舟皱了皱眉,说:“你先坐下吧。”
霍北钦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江寒舟扭头对元宝道:“你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元宝走了没多久,就跑了回来,他喘着粗气道:“王,王爷,是宋,宋夫人,宋夫人在霍公子的屋里,在他屋里……”
“让她过来。”
元宝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寒舟给打断了。元宝好不容易喘匀了一口气,“啊”了一声,又跑了。
没等多久,元宝就带着宋莺莺来了。
而那些随着宋莺莺一道过去的护卫,也跟着一同到了。
江寒舟一看这阵仗,便晓得是发生了什么事,肯定是宋莺莺带着人,去找了霍北钦的麻烦。一股无名的恼火蓦地涌上了心头,他看着宋莺莺哭的红肿的眼睛,更是恼怒,“你哭什么!你还有脸哭!”
宋莺莺猛地抬头看向江寒舟,似被吓了一跳,就连哭嗝都忘记打了。
“宋莺莺,看来是本王太惯着你,以至于你都无法无天,忘记这王府是谁做主了是吧?!”
宋莺莺心里一咯噔,红着眼惊恐的跪在了地上。
“王,王爷……妾身……妾身……”
“他的腿是不是你弄成这样的?”
宋莺莺害怕极了,支支吾吾的说不话来。
“好,很好。”江寒舟眸底掠过一抹阴戾,“来人,把她一条腿给本王打断!”
那些本是由宋莺莺带来的护卫们,眼下却全听了江寒舟的命令,左右开弓架住宋莺莺的胳膊,将她往地上按。一 宋莺莺害怕的尖叫起来,“王爷!王爷妾身错了!妾身错了王爷!王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啊——!霍公子!霍公子你快告诉王爷!我不是故意把你的腿弄伤的!霍公子你救救我——!”
宋莺莺已经被几个人合力,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府内护卫举起手里的刀柄,刚准备一刀柄朝着她小腿骨砸上去,霍北钦道:“等等。”
宋莺莺抬起头,鼻涕眼泪一齐流,哭的凄惨极了,哪里还有先前嚣张跋扈的模样,“霍公子,霍公子呜呜呜……”
“她不是故意伤的我。”
江寒舟猛地看向霍北钦,不敢置信道:“你竟然替她说话?”
“她确不是故意伤的我。”
江寒舟冷笑了起来,“即便不是故意,她也该罚!断她一腿,也叫她长长记性!这王府到底是谁做主!”
“自然是你做主。”霍北钦冷着脸说。
江寒舟觉得霍北钦说这话时,好像是带着一股很深的怨气,“你这是在怪我?”
“我的腿因何人所伤,你比我清楚。”
江寒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霍北钦说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