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回答是:“他的父母早已经过世了。”
原来如此。
这时,老P先生突然看向周惜雪,脸上笑盈盈的,和她目光对视。
周惜雪心说不妙,要轮到她被点名了。
果不其然,老P先生朝她问道:“你就是Sawyer的妻子?第一次见面,你比照片上看起来要更加美丽,不由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周惜雪正想说话,但靳熠先她一步:“这与你并无关系。”
老P先生点点头,还真不再多说什么。
周惜雪虽然很好奇他口中的故人是谁,可靳熠似乎很讨厌对方,她自然也要和他站在同一战线。
一下子吃太多牛肉,难免有点口干。
周惜雪正打算拿起桌上的水杯喝口水,不料被靳熠按住手腕。
“别喝,水里被下了药。”
周惜雪一时之间感到错愕,她刚才明明看到他也喝了水,担心道:“那你没事吧?”
“没事。”
靳熠嘴上说着没事,但脸颊上却染着一片绯红,看样子很有事。
周惜雪明显察觉到靳熠的不对劲,靠近询问:“我们现在走吗?”
靳熠点点头,抓住周惜雪的手腕站起身。他拧着眉,呼吸变得沉重,眼底染着浓浓的欲念,看起来十分不适。
与此同时,老P先生那张褶皱的脸笑了笑,对一旁的侍者说:“Sawyer大概是喝醉了,带他和他的新婚妻子去房间休息吧。”
第34章
水里面有药,但又不算是能要人性命的毒药。
靳熠的身体内部仿佛有一座休眠火山正在等待爆发,这并非第一次。
上一次,他在自己意识不清醒时,胡乱在那张结婚证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当时
他身体里的野兽仿佛要冲破血管和骨头,狂躁不安。他不得不将自己浸泡在被冰块填满的浴缸之中,才能缓解那股无法控制的灼热。
那是他第一次感知自己被欲念缠身,如同一只未被驯服的野兽,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现在的靳熠亦有相同感受,他的额前渗出细密的汗液,脑袋有些眩晕,不至于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却躁郁难安。
周惜雪很清楚靳熠的古怪,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不过还不等周惜雪有时间了解清楚,就有人企图强迫将他们带到什么房间休息。
靳熠虽然状态不佳,却并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上前就要掐住对方脖子。
可他的身体仿佛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略显踉跄,任在场任何人看来,都像是喝醉酒了似的。
对方看样子也忌惮着靳熠,连连往后退去。
周惜雪见状一把扶住靳熠的手臂,让他小心。
她并不清楚那些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一面担心靳熠的身体,不由也紧张起来。
留还是不留?
这其实是一个问题。
慌归慌,周惜雪倒也没乱。她平时一向都是漫不经心的态度,真严肃起来,那张脸也自带凌厉感。
她看向靳熠,只听他问:“怕吗?”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担心她怕不怕?
他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旁。
不过说真的,周惜雪这会儿觉得紧张,也觉得刺激,倒是不觉得害怕。
她看向靳熠那双陷在欲念中的蓝眸,摇了摇头,原本还因为他的身体不适感到慌张的她,坚定地说:“不怕。”
靳熠闻言,朝周惜雪勾了勾唇,倒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走。”
周惜雪闻言,丝毫没有片刻迟疑地抬起脚步。
这时,一直坐在他们左侧的那位圆润男士站了起来,说:“Sawyer,你自幼就在这里长大,我们都是你的家人,留下来休息一晚便是,不用麻烦跑来跑去了。”
这个男人名叫Dunbar,是老P先生的亲生儿子,身材圆润,一头金黄色的地中海。
靳熠并不留情面,简简单单一个字:“滚。”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忌惮靳熠,因为他在他们眼中是个“疯子”,没人能够预料疯子下一步究竟会做什么。
他从不与家族中的人来往,行踪更是神出鬼没。
数年前的一次家族聚会时,靳熠突然出现在宴会厅,那时候他才刚刚成年,身材却比一般的男人要魁梧高大。
那天的他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来向整个家族的人索命。
他浑身上下被红色的鲜血浸染,手中拿着一把猎枪,宽大的肩膀上扛着自己的战利品——一头一百多公斤的赤鹿。
他将那只赤鹿扔在餐桌上,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解剖,徒手撕下赤鹿的皮毛,并从赤鹿的肚子里掏出热气腾腾的内脏甩在地上。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将宴会厅的大门反锁,所有的人只能被迫禁闭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