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倚云“啊”了一声:“我能做什么?是雇那几个流氓报复安蕊?还是偷偷把舒思雨的头发给剃成秃头?”
说到这儿,她的心底稍微有些虚。
虽说不是她亲手动的手,但是她指定的对象。
不,都是系统的功劳,谁叫舒思雨的运气这么不好呢?
“犯法的事我不做。”言倚云猛猛摇头,“我可不蠢。”
舒思雨那一桩是她和系统搞的事,但安蕊完全就是人祸了,幕后黑手不是隋泽,就是他的骨科妹隋羽,还有一个反派男配庚煜。
恶人自有恶人磨,言倚云又开开心心吃另一份豆花儿。
等到她吃饱喝足回到言家,言父出人意料地早早回到家,坐在客厅,面色温和地与易清曜交谈。
她装作没看见,顺走餐桌上的一个油桃,边啃边走向楼梯口。
言父对她视若无睹心存不满,但又碍于易清曜在场,没有发作,喊住她:“小云。”
言倚云倏地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着他。
她和言父向来交集甚少,说话的次数甚至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听说舒家的小女儿今天没来学校?”
他这话问得委婉,但言倚云秒懂他的意图。
言父和舒思雨的父亲是塑料好友,他在公司听说“好兄弟”的女儿出了丑闻,立马提前下班回家问女儿。
怪不得他那好兄弟打球的时候始终阴着脸,最后还输他一局。
言父的脸上露出兴致盎然的神色。
言倚云转过身,却没说话,心里却盘算着,怎样让自己的情报变得更有价值。
她本想简单粗暴问言父要点钱,然而,言父的身旁还有个人,她的偶像包袱立刻又出来了。
“她没来学校,请了一周的假。”言倚云淡淡地说。
言父又追问:“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言倚云盯着言父看了半天,最后狠狠咬下一大口清脆油桃,然后道:“呃……舒思雨的头发不知道什么原因秃了一块,然后她戴假发被同学看到了。不来学校,大概她觉得很丢人吧?”
年纪轻轻,秃了一块,就算是个男生也接受不了。
她还是能理解舒思雨作为小女生的心态。
言父沉吟片刻,一本正经说风凉话:“他们家有秃头基因,老舒现在就是正宗地中海,他儿子小舒现在发际线很高,很有秃头的潜质。”
他自顾自说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什么,连忙问道:“不是你做的吧?”
言倚云眨眨眼,摇头道:“我碰都没碰她。”
也是稀奇,一个两个都来问她,看来原主和这俩前跟班的关系塑料到大家都看得出来。
言父的心情肉眼可见变得非常不错,笑着对她说:“我让阿姨给你做点你爱吃的,零花钱还有吗?我再给你转点?”
言倚云不客气,全盘照收,啃完最后一口桃子,高高兴兴揣着言父转的五千踏上楼梯。
背后冷不丁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小言你等下。”
言倚云以为他也是来问舒思雨的事,头也不回地回道:“真不是我。”
易清曜快步走上前:“我知道。”
言倚云回头:“所以?”
易清曜突然静下来,半晌古怪地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做梦?”
言倚云迷惑道:“啊?”
她天天做梦,做的基本上都是大战系统八百回这一类紧张刺激的梦。
然而,她连在梦里都不大争气,在梦里跑上跑下库库做任务,时不时和实体小霸王斗智斗勇大战三百回合,做得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在易清曜古怪的眼神里,她缓缓点头,然后补充道:“做啊,不过我经常做的是动作大片。”
易清曜的面色越发不自然和古怪,看向她的目光里似乎带了些复杂的意味。
最后他点点头,面色沉重地走下楼梯。
留下言倚云一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疑惑地问系统:“小霸王,他啥意思?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
系统:“宿主,豪门大少可能是接连做噩梦,所以也来问问您。”
言倚云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难道是风水问题吗?那我也做噩梦了。”
系统秒懂,瞬间不说话,好似紧紧缝上嘴巴。
舒思雨请病假一个星期后,再次回到学校上课,行事低调了不少。
一班的学生们被小老头提醒和警告过,等人来教室后,私底下还是忍不住偷偷议论,全被陆翰的目光凶了回去。
至于安蕊,她连期末考都没有参加,一直请病假到暑假。
警察抓到了那几个社会青年,根据他们的口供继续往下查,然而线索全断了,怎么都查不到幕后的人。
南临高中期末考最后一天艳阳高照,炎热得像顶着个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