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死了，实在可惜。
那些孩子的父母，此时正守在各处，通过各个直播镜头，观看着他们所谓的“圣子”带走罪人的一幕。
可现在，若那些警察并不准备救人……
纪友全抿唇，眼神一冷，无法玩弄别人的生命有什么乐趣？
他深深看了一眼监视器，某个摄像头特意锁定了桓灵，不断放大。
纪友全终于看清，她眸中闪烁的是和他如出一辙的疯狂，甚至比他更疯狂。
纪友全心中一冷，“疯子。”
怎么这世界上疯子越来越多了？先是经枕，又多了一个桓灵。
大家迷茫地看着这极其滑稽的对峙场面。
纪友全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很好，你们通过了我的考验。”
“考验结束了，诸位通过了人性试炼，你们表现得比我想象中更令人满意。”
众人听后，又是震惊，又是沉默，一时无言以对。
有人忍不住反驳道：“什么考验？你这分明就是认输了吧？”
“你明明就是怕桓灵掀了老底吧！如果只是试炼？为什么需要炸弹？”
纪友全不愧是能当大教宗的人，反驳的话一套接着一套。
语气温和得像主在教导不懂事的孩子——
“我珍惜世界上的每一个生命，绝不是那种随意践踏生命的邪恶教派。相反，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揭露你们这群上流社会人士无耻的真面目。”
“现在你们没有做出那种残忍的选择，反而让我看到了你们纯洁的心。所以，我决定放了他们。”
他声音慈悲，仿佛周身散发圣光的救世主。
警察等人被他衬托，仿佛都是最无耻的纵容者。
众人：……
哥，装过头了吧？你谋划了这么久，最后居然把人放了？这合理吗？
还是说，纪友全只是忌惮桓灵？
不过，纪友全不愧是致力带领教派成为全世界第一的敬业大教宗，正竭尽全力不让逼格掉到地上。
在他的一番巧言令色下，不少人若有所思，他说得确实在理？
作为大教宗，他并没实质谋害他人性命的行为。
反而只是做了一个人性测试，类似于社会实验，似乎正如他所说，只是基于让世界更美好的出发点？
“其实，这也不是邪教吧？”有人嘟囔地说。
就在众人摇摆不定时，桓灵却轻笑着打断了他的表演。
“纪先生，你说只要信你的教，就会有天大的好处，例如？”
纪友全心中一动，桓灵该不会是被我说动了吧？
一旦桓灵信了他的教，只怕他们当真的要发展壮大了。
甚至更进一步，他还可以把桓灵前段时间疯狂爆料的行为当作教派的“神迹”来宣扬。若不是神，桓灵凭什么事事知晓？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对“神迹”深信不疑的人，不是吗？
更何况，纪友全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断回忆起这个世界的蛛丝马迹——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合理，不对吗？
让他察觉到怪异的，一个是林茶茶，另一个则是桓灵。
只是桓灵被保护得太好了，而且她的攻击性极强（划重点），纪友全才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林茶茶。
如今，若这个世界极为特殊的人物都能归入他的麾下，那么这世界的秘密将向他打开大门。
想到桓灵是个女人，纪友全多了几分自信。
呵，所谓的送鸡蛋让人进邪教，已经落伍了！
“诸位请看，”纪友全抚过鬓角，黑发浓密，“信奉天神者，可得永生之貌。”
他特意侧过脸展示下颌线，让众人更清晰看到他保养良好的肌肤，以及几乎毫无皱纹的脸，“鄙人虚岁七十，至今黑发童颜，从不保养，不是神迹是什么？”
人群传来窸窣惊叹。信徒脸上满是狂热之色，很难说，加入这个教派，是当真信了什么狗屁的赎罪就可以上天堂。
还是，仅仅为了维持过人的容貌。
系统肯定，“那确实，就像影后，她给大教宗的微信备注一直都是人形羊胎素。”
桓灵：……
好，好务实的信徒？
这就是新时代的鸡蛋教派吗？
桓灵忽然轻笑出声，一连串数字让所有人都清醒了，“那么，你要不要解释这几个账单？”
“20年3月，首尔江南区某整形医院，拉皮手术，花费百万美元。”
“同年6月，东京xx美容诊所，双眼皮修复，八十万美元。”
“今年1月，巴黎xx私人医院，面部填充，三百万美元……”
“那是慈善捐款！”纪友全的喉结急促吞动，他分明记得这些款项是以助理的名义花费，桓灵怎么会知道？
纪友全感到难以言喻的畏惧。
“如果你需要，我还可以提供你的各种术后照片，”桓灵耸了耸肩，“你从教众那里搜刮了不少钱财吧，拉皮、整容、割双眼皮、填充皱纹，快超过千万美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