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还兴对口号怎么的,她就非常“爽快”地来到了这里。
被冷风吹醒时,倒霉女士发现自己满身疼痛的躺在一个破庙里,身体小了一号不说,旁边只放着一个破兮兮的碗。
——真是谢谢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那本书里女主小时候就没有在破庙的经历,所以她不是女主。
莫名放下心来怎么回事……
不是,所以这副身体是男是女!?
她试图叫一声,却是嘶哑的男孩声音?我的妈!
颤抖着手,她不可置信地轻轻往那处一触,突然松了好大一口气。
是个女孩子。
......
等到好不容易适应了这短胳膊短腿,她撑着瘸腿四处翻来覆去,却只在豁了口的破碗里看到两个似乎铜板的东西,这大概就是这个可怜小姑娘的全部财产了。
她想,太可怜了,真的太可怜了。
她怎么就穿人小姑娘身上了呢?莫名其妙地,只是下意识拍拍后脑勺,倒霉女士差点就把自己拍回去写论文。
“嘶!!!”
哇、靠!
收回来的手上沾满了血迹,这小姑娘后脑勺竟然有个大口子,现下还在冒着血!
好、好大的口子。
她苦命地趴下……死了算了。
好冷,脑瓜也嗡嗡的。
破烂的袖子透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大部分也还在渗血,倒霉女士龇牙咧嘴地猜测,小姑娘是在这个冬天活生生疼死了。
她趴在干枯的稻草上迷糊地疼着疼着,觉得自己难开重开的命运。
哦,《穿书之开局则死》
*
然而第二天这破庙顶上射下阳光没多久,她奇迹般地睁了眼,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
待轻轻触上后脑勺那个大伤口,竟然已经不再流血了,还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好生幸运。
但活着也好!倒霉女士恢复了些力气,又在破庙费力扯了几块破布费力裹在身上。不然这初冬的寒风一吹,就可以把这小身子吹翻再磕上一个大洞。
走了几步,她便发觉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回头一看,发现那破碗却还躺在哪里,就将它一起揣上。
沿着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倒霉女士一瘸一拐走到了大街上。
——她凭借自己的厚脸皮抵御了一切奇奇怪怪的目光,径直走到一个包子摊旁,于是发生了开头那一段。
而后她揣着那个包子又回到了破庙边上,不知想到了什么,手推树枝刨的用黄土堆成一个小包,开始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道你叫什么,但你很厉害了。”
一个小姑娘呢,跌跌撞撞活到现在,不知道总共熬过了多少个这样寒冷的冬天,脸抹得很黑,声音又嘶哑,想来是为了装成男孩子好活下来一些。
而最终还是死掉了,可见生命是何等的顽强而又脆弱。
惋惜好一顿,这人将包子仔细分成两半,大半都随叶子装进破碗放到小土包前,而将剩下的一口塞进嘴里。
她拍了拍手里的黄土,
“走啦!有时间会再来看你。”
她念着刚刚去往街上,路旁边见着好大一丛野菜,想来今天还可以饱一顿。还有就是那个破庙里也有一个瓦罐来着?想来烧火只需再拾些干树枝什么的就好。
天不亡我啊!倒霉女士无奈抹
泪。
这没什么,她安慰自己道,不过是论文没交,又发生一段奇奇怪怪的穿书罢了!
没死就很好了。
她一瘸一拐的打算弯腰摘野菜。
——“小娃娃,你害的老夫好惨。”
只她刚刚蹲下,一声幽怨的声音却自后方传来。
!这样恐怖的寻仇鬼片效果?她惊恐转头,生怕看到一张鲜血淋漓的脸。然而没有,眼前人一身褴褛的衣衫,面目稍稍凌乱,脸色有些狰狞。
她定眼一瞧,发现原来是刚才偷了包子被老板暴打的假乞丐,眼下见他左眼青了好大一块,想来就是那老板的手笔。
莫非是来寻仇的?倒霉女士试图溜走,却直接被此人抬手就吊起来。
......我、靠!
她看着脚下虚空,又看了看立在原地动都不动只抬了抬手的假乞丐,心想,我自己凭空飞起来了?
是的,她脚下什么都没踩,就这样飞起来了。
不对啊!她内心惊叫,这这这!这他爹的原来还是个奇幻修仙世界观?
可是那本书里没说过男女主会术法啊……
穿错书了?她惊恐张嘴。
莫非口号对岔了?
啊?啊!
倒霉女士在半空吹着冷风倒突然想起来了。
男主身为酷炫的霸道皇上,好像有一次吹牛吹着吹着和女主提过一嘴,说自己有个弟弟在山上修仙?可是他不是在吹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