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要进来的前一刻秦时走了出去,刚好撞上,钟老二眯着眼语气不善:“在里面磨磨蹭蹭干什么?”
秦时冷静地解释道:“你们给的衣服太难穿了,所以耽搁了一会。”
钟老二将信将疑,扫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这才作罢,带着秦时回到四合院,秦时是最后一个进行洗礼的人,其他人都已经弄好拘束地站在大门口。
“王婆,我就先带他们去祠堂。”钟老二大声说道,在王婆点头后他才领着他们离开。
这钟老二竟对这样一个毫无威胁的人如此客气,看来这个王婆身上有些他想知道的东西,还有那洗礼的地方,定是要再去一回的。
祠堂离王婆家很近,不过几分钟便到了,秦时一眼望去,门口站了些人,不多,但这应该就是村子的所有人。
见他们来,村民立刻闪开一条小道让行,他们的眼神里无一都是麻木,灰暗,这样的动作也像排练了几十上百遍一般熟练。
村长站在祠堂门口看着他们,笑眯眯地说:“进去吧,钟老二,这次既然是你带回来的人那便由你领着进去。”
钟老二受宠若惊,大喜:“谢谢村长。”
他肌肉紧绷,对他们呵道:“你们,一个个进去,不看、不语、不听。”
随后又恐吓着说道:“要是有人违反这三项,惹神大怒,可不是你我能承担的,记住了吗?”
得到他们的回答钟老二这才带着第一个人进门,是吴昕怡。
还未到一分钟便出来了,钟老二摇头,前面几人陆陆续续地进去都是如此,钟老二的脸色也逐渐难看,接着轮到了秦时。
他跨进大门就感到一阵阴风袭来,里面的温度比外低上好几个度。
他闭着眼细细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没走几步便听见钟老二说话:“跪下。”
是蒲团,看不见也不知拜的是何物,他跪下后耳边立刻传来一阵嗡鸣声,不断地敲击他的灵魂,他止不住颤抖,用手捂住耳畔也无济于事,他催眠着自己听不见这才缓解许多。
原来这就是钟老二所说的不听。
声音消散后秦时闭着眼抬头,若他看得见便会发现他跪的前方有一尊人像,与他在王婆四合院看见的人像一模一样。
原本没有无官的脸在钟老二念的一串不明咒语下逐渐浮现出一双眼睛,钟老二神色震惊,仿佛在惊讶为什么神像有了眼睛,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即便七窍流血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也眼神狂热地盯着人像,口中咒语不停。
终于,人像睁开了眼睛,钟老二倒在地下一动不动,保持着生前的姿势。
秦时听到钟老二倒地的声音后立马感受到有一股视线盯着他,这屋子还有别人?!即便惊疑,他也没有睁眼,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秦时身体紧绷,轻抚着衣袖里面的手指,思考着对方的用意,对方似乎在打量他,并没有动作。
良久,他感觉自己的眉心被什么东西打中,视线也随之消失。
他闭着眼抚摸额头,这应该就是这些村民让他们进祠堂跪拜的原因,想此,他站起身来,不管倒在地下的钟老二直接走出门去。
他一跨出门就被几十双眼睛死死盯住,秦时出来后周围人的态度瞬间不一样,他们看着秦时那眼神热切得像是在看一群瑕疵品中终于出了一个合格的货物。
村长走上前,眼睛一直看着秦时额上的一条红色竖线不曾移开,复杂的神色倒与其他不同,他感慨万千:“希望这次能得到不一样的结果吧。”
“钟老二呢?”
“在里面晕倒了。”秦时如实回答。
刚刚派进去的村民扛着钟老二出来对着村长摇头,人已经死了,村长走上前去阖上他的眼,含起一抹笑:“送他走吧。”
人送走后村长安排了他们住进一家空闲的房子,里面蛛网横生,破旧不堪。
吴昕怡探出头去确定送他们过来的村民已经离开后,她关上了门。
“这些人到底什么意思?”胡桃弱弱地发问,李利生死不明,不知所踪,秦时又与他们分开。
“这些人应该是要准备一个什么仪式,刚刚去祠堂也是确定人选。”吴昕怡将自己的推测说出。
“所以我们现在是安全的?人也选出来了,应该会放我们离开吧?”
安静不客气地说道:“要是会放我们离开就不是在这了。”
季平安则在一边为自己刚认的老大默默祈祷,这些人看着就精神不正常,谁知道选人出来是干什么,不会是贩卖器官吧?!他越想越觉得可能,荒郊野外,这村子又穷。
希望明天还能看见一个完整的老大。
李小玉拍拍季平安的肩膀询问:“你嘴里一直在嘟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