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言：...
然后与莉丝塔对视一眼，莉丝塔有些懵，然后又与谭思言懵懵地对视，更懵了。
两个不开窍的东西。
谭思言感觉自己气得想笑，更有种无奈的感觉。
她看着谢玄一丝不茍地盯着秦时，那里面浓郁的占有欲不似假像，刚刚之所以警惕他，也是因为她感受到了谢玄对她的不喜。
在靠近秦时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像是在驱赶每一个靠近秦时的人。
刚开始还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她瞧见了他望向秦时的眼神。
像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猛兽露出自己伪装的一幕，一点一点侵蚀着秦时。
不过他也没有装，至少在她们面前，那种冷血无情她们能够清晰感受，只是在秦时面前，怪物披上了自己的伪装。
第172章 女儿国
送别了谭思言与莉丝塔，秦时并不打算前往月国。
原本还热闹的屋内只剩下他与谢玄。
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
他饮了一口热茶，圆孔的杯里倒影出他的面容。
在这片寂静中，他开口：“从一开始，你只是想取回自己的心？”
“是。”
“可惜了，这颗心脏与我已经融为一体，你若是想要，那就凭本事来取。”秦时挑着眉，带着挑衅。
谢玄却勾起嘴角：“不，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
“这颗心在你那里待得挺好，它属于你。”谢玄的声音带着他独有的低沉，说出来的话又像是几把钩子，带着不明的意味，惹人瞎想。
秦时完全没听出来，只觉得谢玄是在套路他，毕竟追着他进入副本，不就是这个目的，他带着嘲讽的味道说着：“你倒是大方，追了这么久的心脏说不要就不要。”
谢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睛却看向秦时：“因为这颗心已经不属于我，它喜欢你。”
“你还能感知它的想法，怎么，它是活的？”
“...”谢玄顿住，随后叹了一口气，“它不是活的。”
“但我是。”
秦时一瞬间仿佛读不懂谢玄的眼里的神情，有无奈有笑意，这是他能解读出来的情绪，还有股浓墨的情绪，似是化成黑气缠绕在他们之间。
那是什么？秦时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很想解读出这股情绪，但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这不是他能承受住的答案。
他移开了视线，专心盯着手中的茶杯，杯底的金菊泡开了漂浮在水中，像一朵盛开的水莲。
秦时第一次这么不想追究这个谜团背后的真相，他岔开了话题：“上个周目，你有记忆？”
谢玄也并未继续下去，回答着他的问题：“也许，我第一次苏醒看见的就是你，所以，我只是诞生于这个周目。”
秦时惊异：“这么说来，你才1岁？！”
谢玄笑意更浓：“若按照你们人类的诞生计算方式来说的话，确实是。”
秦时的思绪很快被这个笼罩，他轻微拧眉：“那他活了多久？”
“不知道，或许上万年。”
“上万年...还没活够。”
谢玄：“所有生物在临死前，总是会想长生，只有活着，这世界才有他存在的痕迹，一旦死去，就真的什么也留不下。”
“特别是他曾经不屑一顾的东西，在逐渐失去后，他只会更想得到。”
秦时话锋一转：“那你呢？若是下一任邪神诞生时，你会甘愿去死吗？”
谢玄撑着手臂，似笑非笑：“甘愿的前提是我得想死，若他诞生于我不想死的时间，那死的只会是他。”
嚯，好大的口气，秦时讥笑着：“你的前辈做了这么多努力你不也一样诞生了。”
“那是他无能。”
明明是懒散着的语气，秦时还是能听出他话中的不屑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到如今，他也没有真正与谢玄对上过，全靠投机取巧。
不过，若是真的对上，他就算失败也会拉着谢玄陪葬。
想到这，他突然想到：“神牌是如何诞生的？”
谢玄伸出一根手指，上面迸发出他熟悉的能量。
“你没发现吗？”
秦时拧着眉：“与神牌的能量波动很相似。”
“不是相似，而它就是。”谢玄收回能量体，“神牌就是从我这里分裂出去的力量。”
在谢玄的娓娓道来中，他得到了上一周目的自己也不知道的真相。
“旧邪神的身体可承受不住这股力量，所以，他利用这个游戏系统来分裂我的力量，成神不过是一个幌子，他想要的是等待一个人集齐全部神牌后，直接吞噬那人的意识，夺舍后直接降临你们的现实。”
“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养蛊游戏，但成熟的蛊只会成为他人的养料。”
“原来是这样。”秦时脑海中最后一块儿拼图也成功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