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恶臭直冲大脑,贾张氏险些没有吐出来。
“诶,好,妈这就去。”贾张氏被熏得连连后退,说完就倒腾着小短腿去接水。
贾东旭暗道可惜,这木床实在太矮了,如果再高一点他非得把脚塞到贾张氏的嘴里。
贾张氏把热水打来后,还贴心的拿了一块擦脚布。
“来东旭,洗了脚擦擦。”
贾东旭表情震惊,质问道:“妈,不是你给我洗脚吗?而且我还是伤员,你这是想让我变残疾吗?我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我倒了你可怎么办啊!”
贾张氏无奈只得撸起袖子给便宜儿子洗脚,闻着刺鼻且辣眼睛的脚臭味,她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都是厌恶。
因着想要贾东旭孝顺她,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扮演着慈母的形象,这也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拒绝贾东旭,生怕三十一年来建立的形象因此轰塌。
贾东旭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贾张氏的伺候,待洗漱完以后,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直接躺在床上睡觉。
秦淮如来到易中海家对着屋里喊道:“一大妈,你在家吗?”
“在家,淮如进来吧!”一大妈虽不是很喜欢秦淮如,但很会做表面功夫,她在四合院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在这年代秉承着师徒如父子,而一大妈婚后也未有身孕,所以他们夫妻才选择收贾东旭为徒,老了也好让他们养老送终。
秦淮如借到白面就马不停蹄的回家揉面,心里也是将贾东旭骂了个千百遍。
贾东旭一觉睡得香甜,被秦淮如低声叫醒后,大摇大摆的上桌吃饭,完全没有要装的意思。
“东旭,你的脚不疼了?”秦淮如跟在身后诧异道。
“嗯,都是妈给我按的好,不然哪能恢复这么快,等晚上的时候就你给我按吧!妈年纪大了受不得丁点的操劳,你年纪轻轻多做点也是应该的。”贾东旭来到桌子边就坐了下来,拿起白面馍馍就着小青菜吃了起来。
秦淮如双眸微微一沉,声音依旧温柔,“行,只要你能好起来,就算是天天让我按都行。”
贾东旭的吃馒头的速度很快,到贾张氏和秦淮如上桌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白面馒头了。
贾张氏眉心蹙了蹙,便宜儿子还是第一次不等她吃饭,难道她做的事被发现了?
也不可能啊!当时贾东旭还只是个会啼哭的婴儿。
“妈,你愣在这干嘛?不会是老年痴呆了吧?”
贾张氏刚想发飙就被一个馒头堵上了嘴。
“咯,这个是我专门给你留的,你这些年辛苦了,快吃吧!”贾东旭笑的一脸憨厚,见她怔愣,手下力道加重。
贾张氏嘴里被塞的一阵干呕。
“唔···我自己吃,自己吃,还是东旭孝顺,妈没白疼你。”贾张氏将馒头取下来后,一张白胖的老脸尽是笑意。
一顿饭下来,秦淮如如同嚼蜡,喝着面糊糊,吃着猪油炒青菜。
下午,中院的水池边秦淮如皱着一张白嫩的小脸,满是不悦的刷着手下的臭袜子,黑水不断被挤压出去。
贾张氏看着便宜儿子支棱在窗户口,很明显就是在观察秦淮如。
“儿子,别看了,傻柱没那个胆子撬墙角,他也只敢多瞧上两眼,说不定淮如还能要来饭盒,你就别瞅了。”
“妈,你少说话,对了,你拿点钱去买全聚德的烤鸭,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好好补补,你瞧我今日受的委屈,万一落下病根可怎么办?”贾东旭扭过头,可怜兮兮道。
看着便宜儿子面色红润,说话铿锵有力的模样,怎么也和受伤沾不上边。
但想到自己也能吃上,贾张氏也不纠结,嗔怪道:“行吧!谁让你是我生的,现在就去买。”
贾东旭视线继续转向窗户外,咧咧嘴,笑得有些狡黠。
待人离开后,贾东旭立马在屋子里转了起来,很快他的神识扫到老贾的遗像后面,发现了三百多元的现金和粮票,还有几个银元,将其收在空间继续搜查。
让贾东旭意外的是,他居然将秦淮如的私房钱也找了出来,不多但也不少,一共一百二十二块五毛六分,还有少许的粮票布票。
估摸着这些都是那个道貌岸然的老畜生给的。
确保没有遗漏后,贾东旭这才优哉悠哉的来到窗户处,支着脑袋看好戏。
水池边,秦淮如一身浅蓝色碎花小袄,下身宽大的黑色粗布裤子,两只麻花辫,只见她微微弯腰,手下用力搓着臭袜子,傲然之处荡来荡去,成为一道美丽的“丰”景。
这时,一个长相约三四十岁的男人从前院走了进来。
视线触及秦淮如的瞬间,眼里如冒着小星星,无形的狗尾巴如螺旋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