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四周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瘦高个奴仆看着周围,皱起眉头:“你怎么了?别一惊一乍的。”
话音刚落,紧接着‘嗖嗖’两粒石子打在他额头上,打得他额头冒起两个鼓包,瘦高个顿时捂着头蹲在地上,“哎哟,疼死我了!”
他气得破口大骂:“闹什么鬼!苏家庄可是仙门世家!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又是一粒石子弹射而来,将他弹得凌空飞起,撞在身后的树干上,高个子奴仆勉力强制住惊恐,厉声质问:“到底是谁?”不过尾音已是难以抑制地发着抖。
矮胖奴仆战战兢兢道:“聂夫人可是身染邪祟的南疆女巫,她的红豆楼离此处不远,怕是她见我们欺负她儿子,阴魂不散,要来报复我们?”
周围的草丛恰巧晃动起来,发出簌簌声,宛如鬼影缭绕,那两人立马被吓得一溜烟逃离此处。
“哼,两个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一修长身影从草丛中走出,蹲下身将落在地上的饭盒拾起。
顾殷久心中不免好奇,上次那个绿衣少年也是,他本以为只是表兄弟间关系不睦,如今看来,怕是连庄子的下人都敢欺负他。
这究竟是为何?
*
苏家庄的练武场上,人声鼎沸,宽阔的场地被人群分成两部分,台下之人在欣赏台上高手们的切磋,台上之人在互相切磋武艺,好不热闹。
“江崎真是少年天才,如今已是炼丹期,都能与剑师有一战之力了。”人群中传来一阵羡慕的声音。
“江公子定能进入仙境夺魁前三十!”
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一个面容白净,有几分清秀的绿衣少年。
听着周围人对少年天才的羡慕声,绿衣少年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心中更是得意。
“这不算什么,一年后仙境夺魁初赛,顾大侠必定会参加。如果能与他同榜,那才是荣耀。”
每隔五年,九州都会有一次盛大的盛会--仙境夺魁。届时九州各大剑派会派出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以展示各派的风采,大选不仅仅是实力的较量,更是各方势力的博弈。
若能够脱颖而出,杀入前三十名,,便能获得进入秘境的资格,寻到无上的机缘和宝物。
众人又是羡慕的喟叹,“是啊,若能跟顾少侠同出一榜,我也死而无憾了。”
然而,练武场的另一边,却显得格外冷清。只有一个少年,独自面对着木桩,挥舞着剑,全然不顾周围的嘈杂,似乎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一位粉衣少女的视线忽然穿过人群,定格在角落处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上。
少女模样清丽,身材欣长苗条,看起来很是娉娉婷婷。
旁边的绿裙少女见状,道:“剪水,我听说苏二少爷有过目不忘之能,可惜了,是个修炼不了的……”
“我听说,他是中了一种剧毒,若是沾染上了,任你再怎么练,丹田都留不住灵气的,你们可别和他走得太近,免得被传染了。”
“是啊是啊。”
听着几个姐妹笑谈,秋剪水抿了抿唇,没有辩驳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目光依旧锁定在苏扶卿身上。
江崎下了台后,顺着秋剪水的目光看去,落在角落里的白衣少年身上,冷笑道:“剪水妹妹,你这么在意那个废物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在他看来,苏扶卿是一个被家族排挤的弃子,而他自己则是天赋卓越,被家族视为重点培养的强者。
江崎十分看不惯苏扶卿,觉得不过一个废柴之身却备受大表哥的疼爱,还整日绷着一张脸将他当做空气,因此他二人素来不睦。
听到江崎对苏扶卿的嘲讽,秋剪水忍不住反驳:“他才不是什么废物!”
江崎瞥了苏扶卿一眼,嗤笑道:“好吧,你觉得不是就不是吧。”说罢,他转身朝苏扶卿走去。
秋剪水皱着眉,就要伸手拉住他,“喂!你要去做什么!你为何非要针对他?”
不想却被将其身边的小跟班拦住,那小跟班对着她嬉皮笑脸,“秋小姐,我家少爷只是陪他玩玩而已,你就不要过去了。”
秋剪水皱眉道:“那你们拦住我做什么?!”
“剪水妹妹何必这么着急?难不成你喜欢他?”
“至于针对他……”江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我只不过去找表弟说几句话而已,他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
众人见状,纷纷议论起来。
据说苏扶卿身上染有邪祟之气,连老祖宗都不喜欢他。再加上他身体羸弱多病,庄里便传言他因为其母聂夫人的缘故受到了诅咒。
因此,除了大公子外,全庄上下都纷纷避而远之,不愿与他多接触,却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表露不喜,除了江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