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家时,季夫人问起米苏今天采风的结果如何。
米苏掏出随身的设计本,翻开一页,上面只有一个轰炸大鱿鱼。
“……”
猫猫拧眉:“嗯,还可以。”
临睡前,omega还趴在床上冥思苦想,可画笔在纸面上勾勾画画,完全画不出童话风的巧克力包装,而是一个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米苏哆嗦了下,小脸泛白。
不行。
又有点害怕了。
他啪地合上本子,越想越毛骨悚然,逃命似的钻进了被窝,有了这个结界,那些坏鬼可不许来抓猫了!
季宴行洗完澡走出来,看被窝拱起个小山包。
“还害怕呢?”
米苏快喘不上气,终于探出头。
刚要反驳才没有,就见alpha带着些微水汽,氤氲得漆黑眉眼更加清晰俊朗,敞开的领口下向下绵延到看不见,睡衣里胸肌鼓胀,随着他晃动的动作,米苏能幻想到他劲瘦有力的腰。
猫突然愣住了。
他怎么会想这些?
omega有几分别扭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眸光清亮闪烁。
“脸怎么红红的,身体不舒服?”季宴行躺到他身边,顺手摸摸他额头,确认没发烧才放心。
米苏支吾不说话。
注意力又落在alpha袖口,木天蓼混合淡淡的猫薄荷香气。季宴行说过,猫薄荷只会在特定时期出现。
他又到易感期了吗?
为什么偏偏是猫薄荷,不知道这个东西会让猫……
米苏软倒在他身边,焦躁又不安地蹭了蹭枕头,他眼尾绯色更浓,似乎比之前更容易被季宴行撩拨到。
猫是不是被人类玩坏了?
米苏想着这个问题,半梦半醒间被憋醒,夜灯也早已定时关闭,周围一片漆黑。
那股恐惧又席卷而来。
可他不想叫季宴行,今天够丢面子了。
omega草木皆兵,看什么都害怕,干脆就变回小猫本体,咕咚一声跳下床,发出短促的夹子音,哼唧一声。
猫猫嘴紧绷着。
没、没关系……
用这样霸气的身体去卫生间,就算是再可怕的鬼,也要敬咪三分。
就算这个套间里没有猫砂盆也没关系,很快,一坨小猫球以高难度姿势蹲在马桶上翘起尾巴,没等开闸泄洪,一道似笑非笑的慵懒嗓音传来。
“偷偷摸摸干什么呢?要做脆臭米了?”
“——喵嗷!!?”小米苏开花的小猫爪一滑。
扑通。
这夜,季总半夜洗猫,小猫半夜打人。
各忙各的,谁也不耽误。
米苏气到失眠,季宴行挨了一顿猫爪狂捶,倒是睡得不错,还不忘搂着小妻子以防他半夜怄气出门。
omega幽幽盯着他。
片晌,米苏察觉有些热,眯眼动了动,但挣脱不开。
房间里空调温度适宜,这股热度源自猫的小腹和腺体,在闻到季宴行的信息素后愈发明显。
润泽漂亮的唇瓣微微张开。
米苏难耐的小口喘气,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不适,可当他察觉自己的声音也多了一层平时没有的旖旎,只觉得心跳更快。
不对……
他想起了前段时间,季宴行说,从没见过他经历发情期。米苏当时不以为意甚至反击一番。
现在不对……
omega咬住唇,用纤细修长的腿去勾缠季宴行,可一想到那些小说里描述主角被人贯穿又哭又叫的惨状,还是退缩了。
人和猫还是大不相同。
米苏小猫似的用脸颊蹭蹭他。
难耐地度过了一夜。
翌日季宴行醒来时口干舌燥。
不知为何,他的易感期反应似是比前一天更激烈,全身滚烫,像是经受了什么刺激。
米苏还没醒。
alpha起身看着他,没彻底清醒的黑眸里充斥着平时没有的兽性和暴躁,像是在考虑怎么将小妻子吞吃殆尽。
炙热抵在米苏薄薄的小腹上,青筋绽起的手丈量着,估算着,这么点的肚子能装下什么?
他头次开荤一定会成结。
米苏的身体受不住,所以他现在只能打抑制剂。
不过一想到那个画面,季宴行还是免不得感到兴奋。
alpha神不知鬼不觉揉捏上米苏后颈的腺体,美味和快乐近在咫尺,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犬齿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贯穿标记。
季宴行眯起眼。
想着有没有什么能让小猫紧闭的位置放松的东西,他打算着手研究一下。
不巧的是,季宴行一早就收到吴特助临时发来的行程。
他要飞一趟南城出差几天。
季宴行当天下午就和小猫老婆告别,心不甘情不愿忍着快要爆炸那玩意去工作了,而米苏一脸淡定,似乎还有点躲闪。
alpha没时间细琢磨小猫在别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