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沈清澜将密信凑近烛火,看着字迹在火焰的映照下渐渐显现,“太子以为我是待宰的羔羊,任他拿捏,却不知,” 她眼中闪过寒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冷星,“我早已为他备好了葬身之地,这场婚礼,将会是他噩梦的开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太子府依旧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太子独自坐在书房内,手中紧紧盯着那份婚书副本,眼神中透着一丝疯狂。突然,他猛地将婚书撕成两半,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告诉礼部,明日再加派二十辆婚车,要装饰得极尽奢华,务必让全京城都看到,本太子对沈清澜的宠爱,要让所有人都羡慕她。” 他一边把玩着从绸缎庄废墟中捡来的半块玉佩,一边嘴角勾起狰狞的笑,“等你风光大嫁那日,便是沈家满门的忌日,到时候,一切都将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而此刻的相府,沈清澜正坐在窗前,在昏黄的灯光下绣制嫁衣。银针在她手中灵活穿梭,丝线在绸缎上编织出精美的图案。
在绣凤凰的眼睛时,她特意绣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暗红,那抹红,像极了城西大火时漫天的血色,也像极了她心中燃烧的复仇之火,炽热而坚定。
窗外,叶承渊骑着马在相府外徘徊,月光如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如同一条无声的守护,默默守护着相府,守护着沈清澜。
距离婚期尚有十日,京城的大街小巷已然被喜庆氛围裹挟。街道两旁,高挑的喜幡随风招展,朱红的色泽夺目至极,似是要将天空都染成一片炽热。街边的商铺也纷纷挂起红灯笼,处处透着即将办喜事的热闹劲儿。
可谁能想到,在这繁华喜庆的表象之下,一场惊心动魄、关乎生死存亡的暗战,正悄无声息地徐徐拉开大幕。
相府深处,那间隐蔽的密室中,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线将沈清澜的身影扭曲地映照在四周墙壁之上。满墙的线索,就像一张错综复杂的大网,正待收网擒获猎物。长桌上,泛黄的舆图摊开着,上面用朱砂圈出的可疑据点密密麻麻;烧焦的账本残页散发着焦糊味儿,诉说着曾经被刻意销毁的秘密;密信碎片虽已残缺不全,却也承载着关键信息,每一件物品都仿若在无声控诉着太子的累累罪行。
小团子蹲在桌角,原本蓬松的尾巴此刻不安地摆动着,绒毛都有些杂乱。它压低声音,透着满满的焦虑说道:“澜澜,如今太子府的守卫数量翻了一倍,各个都是精壮的汉子,眼神凶狠得很。还有那些秘密据点,周遭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咱们想要拿到证据,简直比登天还难呐。”
沈清澜轻轻咬着下唇,那嫣红的唇瓣都泛起了白色的牙印,可她的目光却坚定如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再艰难也要全力一试,这是扳倒太子的关键所在,绝不能退缩。” 她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狼毫笔,笔尖在纸张上沙沙作响,好似在书写战斗的檄文,一笔一划勾勒着计划,试图从重重困境中寻得破局之道。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也是一片忙碌景象。叶承渊一袭黑衣,神色冷峻,将最得力的亲信们召集在偏厅之中。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分成十组,全都乔装打扮一番。你们的任务是密切监视太子党羽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些频繁与边疆往来的商人,他们很可能在暗地里运送违禁物资,千万不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将领们身姿挺拔,整齐划一地抱拳领命,随后鱼贯而出。叶承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太子的阴谋彻底揭露,大白于天下,还朝堂一片清明。
沈清澜将突破口选定在太子的贪污受贿行径上。她精心布局,运筹帷幄,通过巧妙的安排,让相府管家与太子府内一名贪财如命的小厮建立了联系。月黑风高的夜晚,浓稠的夜色仿若一块巨大的幕布,将所有的秘密都隐匿其中。
小厮鬼鬼祟祟地穿梭在街巷之中,最后溜进相府后门。他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本账本,交到管家手中,那账本封面破旧,纸张泛黄,却承载着太子收受官员贿赂的铁证。
当沈清澜看到这本账本时,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可她很快便冷静下来,心中清楚,这不过是漫漫征途中的一小步,要想彻底扳倒太子,还远远不够。
叶承渊则将目标锁定在太子与边疆将领勾结的关键证据上。他亲自挑选一队精锐暗卫,个个身手矫健、武艺高强。
众人潜伏在太子秘密运送粮草的必经之路上,那是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雨幕密得像一层水帘,将视线完全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