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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他装病追夫郎后暴富了[穿书](105)

作者:燕落梧桐 阅读记录

“本少什么都缺,唯独不曾缺过钱,尽管加价,本少负担得起。”

裴一雪拿着号牌,扫过与他竞价的最后两位。对方此刻也在打量着他,满脸探究,估计手中准备的银钱已块见了底。

而裴一雪手中还有现价的三倍余钱。

又经过几轮竞价,最终七侠崖价格被提到了一千六百万,是廖秋白咬牙跟出的价。

此价一出,裴一雪不紧不慢举起手中的牌子,声音依旧平静:“一千六百零五万两。”

仅加了五万两,廖秋白那方便彻底默了声,裴一雪看向梦泽季家,对方也没再举牌的意思。

拍卖师见此连问三声,无人应答,最终一锤定音:“一千六百零五万两,成交!”

“竟不是梦泽省季家!”众人如梦初醒沸腾起来。

“一日之内筹集出一千六百零五万两,济世驿站才建立不到一年,不想能有如此收益,掌柜又如此年轻。莫非背后有比季家还要厉害的靠山?”

“旁边那人刚刚自称‘本少’,好像姓‘常’,莫非来自常家?”

人群中熙熙攘攘传来议论裴一雪的话语,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都扯上裴一雪乃大庆国富可敌国的常、卫两家子弟隐姓埋名出来闯荡。

裴一雪坐等九鼎堂送来地契,没成想先等来的是廖秋白。

拍卖结束,廖秋白一行人这会儿也腾出空,开口就将一顶不孝子孙的帽子扣到裴一雪头上。

“为凑钱拍下七侠崖,以三百万两白银卖掉裴府,让已过花甲之年的祖母流落在外无家可归,你有没有想过祖母那么大的年纪经不住折腾,或会因此而殒命!”

陈家人眼睛眯起,见此立即火上浇油:“原是如此?方才豪掷千金未曾眨眼,没料私下竟为了三百万两卖掉自家祖宅,弃自己祖母于不顾。”

裴一雪慢悠悠端起茶杯饮下茶水,没理会陈家人的搭腔,反问廖秋白:“裴府的房契如何能到我手?”

廖秋白登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不如我来替裴少夫人说。”裴一雪脸上依旧笑得和煦,“二十年前裴府尚不姓裴,而是姓王,裴家不会以为鸠占鹊巢住了二十年,王家的宅子便是裴家了的吧?”

廖秋白气愤无比:“你身上也流有裴家血,始终为裴家人。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身为人子,你简直大逆不道。”

裴一雪莞尔,“若谈血脉,当初裴君是以赘婿之身入了王家,为王家传宗接代是他的本分。”

说罢,裴一雪开始细数裴君的一条条罪状:“为人父,裴君苛待正妻的孩子偏心外室之子;为人夫,靠妻家财势起势,拿妻家钱财供养外室及外室之子;为人婿,在岳丈妻子相继过世后,霸占妻家财产,设计将正妻孩子赶出家门。”

“桩桩件件足以表明裴君不配为人父、为人妻、为人婿,更不配为人。”

“休得胡说!当初分明是王家那傻子一直纠缠父亲,王家仗势逼迫父亲休妻入赘。”廖秋白对裴王两家的旧事并不清楚,都是道听途说,见裴一雪说得头头是道,一时连反驳的底气都不足。

再次听到这些裴家对外不要脸的说辞,还是从廖秋白这个既得利益者口中说出,裴一雪心中戾气丛生。

“我有没有胡说,裴少夫人回去问问裴君便是。”

这会儿七侠崖的地契也送到了,瞥到托盘中白纸笔墨,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裴一雪起身,从九鼎堂小厮端着的托盘中扯出张白纸,铺到桌上。

一次又一次,他真的烦了,如今他羽翼已成,也无需再对裴家有所顾忌,便先从裴君开始吧。

王家傻双儿之死,也该水落石出了。

裴一雪瞧了眼廖秋白,提笔,在纸上洋洋洒洒落字。

“裴君狼心狗肺、不忠不义,不配为人,更不配为人父为人夫,当初我耗尽祖父留下的百万家财才买得与裴家的断亲书。

“今因吾母已逝,吾为人子恐吾母黄泉之路不得安宁,代已逝之母特此休夫!”

廖秋白气得发抖,双眼绯红盈着泪骂道:“你你简直大逆不道!”

勾笔写完最后一个字,裴一雪拿起休书丢给廖秋白。

“带回去给裴君,告诉他我在官府等着他。同时也替我问问他,午夜梦回时,他睡得可还安稳,是否会梦到王家那个三岁心智,死得无辜的双儿?”

廖秋白捧着休书,红着眼看向裴一雪,仿佛第一天认识裴一雪:“父亲都未怪过王家逼迫他与骨肉至爱分离,不曾想过休弃你母亲,你却反咬一口,做出如此荒唐事!”

“裴少夫人只管原话转告,是非黑白,官府自有决断。”裴一雪侧身,九鼎堂的小厮便恭敬将茶盘递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