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降级啊？......我没有否定你，我记住你说的话了，你快涨回来......”
路闻抱着小狗晃了晃，“昨天最乖了，快快涨回来，我当刚才没看见......”
路闻的语气之中带着点恳求，我下次绝对不会乱说话了......
“小路，你在做什么？”男人穿着宽松的睡衣从浴室走出来。
好看的肌肉线条在宽松衣服的包裹下显现出来，路闻发现他似乎比之前见他的时候高了一些。
自从三年前方默毕业离校后，他们只有通话联系，却没有再见过。
现在想来，大概率那个时候他已经进入游戏了。
“它刚才不听话，我在教育他呢。”
“它现在还小，要慢慢引导，把它给我吧，你去洗澡。”
方默指了指桌上的新睡衣，“家里备用的，你今天先用，如果不合适我明天再去买。”
“合适，肯定合适，我跟学长身高差不多。”
.......
等路闻洗好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方默靠在墙边，闭着眼睛抽烟。
从某个角落去看他，路闻会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他虽然跟他认识的方默一模一样，但是他总能在方默身上感受到陌生感。
大概是许久没有见面导致的。
方默听到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掐灭了烟，打开了房间内的空气置换器。
路闻靠近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方默仰起头，深邃的眼眸去看他，“刚来的时候睡不着，担心晚上会有危险，就学会了，现在已经把它当成习惯了，不抽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那你......”路闻其实不想问他的过去，自从他们见了第一面开始，方默那杀伐决断的动作......
路闻知道，这三年他一定过得很艰难。
“想问什么，随便问。”
方默的皮肤很白，由于脸上有些消瘦，导致脸色有些趋于惨白。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只是坐在那里，让人感觉他有点脆弱。
路闻突然生出强烈的保护感。
“你是三年前跟我分开以后，就进来了吗？”路闻还是问了出来。
“嗯。”方默的眼神出现了闪躲，假装忙碌，起身为他铺床。
“可是你每周都会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不难，选择一个固定的号码，在游戏规定的日期拨打，你就会接到电话。”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强调别让我换手机号的原因吗？”
昨天时刻记录他们的对话，快速弹出提示【每个月的7号、14号、21号、28号可以向游戏外的世界发起通话，每次通话需支付一万一千星币，且不能诉说关于游戏的违禁话题，否则将会丧失游戏资格，即永久死亡】
一万一千星币，这么贵？
可是这三年我每周都能接到他的电话......
路闻走到了方默的身后，他想要动手帮忙，但是方默已经快速为他铺好了被子。
“默哥，你是为了我？才没有去跨物种管理局吗？”
第15章
方默似是思虑的目光落到了路闻的胸膛上，路闻的身材比较瘦，穿上方默的备用睡衣看上去大了一号。
他站起身为路闻将卷翘的衣领抚平，指尖接触到他有些发烫的皮肤时，缓慢地收回了手。
路闻盯着方默无声地算是关心他的动作，大咧咧地说了声：“谢谢默哥。”
“小路，你太瘦了，以后每天最少锻炼三个小时，在这里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方默鼓励地拍了两下路闻的肩膀，却像是不敢与他对视似的，快速转过身，“快睡吧，明天我叫你起床。”
路闻一向都是这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有什么问题会直接问出来，那句“你是为了我才没有去跨物种管理局”的疑问，最终也没有得到正面回应。
他们的默契一向如此，他不问，他便不说，当作无关紧要的事，略过。
曾经方默毕业离校前，几人的最后一次聚餐。
他们共同的朋友都在劝方默留下来，只有路闻在旁边持反对意见。
路闻当时傲娇地说：“你们别打岔，方默学长可是志向远大的人，怎么可能甘愿留在我们这种小城市！”
于是，阳光开朗的男孩将酒杯里倒满，跌跌撞撞地走到方默面前，跟他碰杯：“学长！祝你前程似锦！将来发达了可不能忘记弟弟我！”
方默见他全喝了，自己也学着他，一饮而尽。
那天晚上，方默最想问的那句话，“你想我留下来吗？”
再也没有说出口。
至于这句话之后的言语，也随着没有开口的语言，彻底埋进了大学的回忆中。
......
第二天，清晨五点。
在方默起床的下一秒，路闻从床上跳下去，急急忙忙去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