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美认出周霁光就是刚刚为乔春锦母女开车的男人,嘴里吱哇乱叫道:“你个奸夫,还登堂入室了?乔春锦这□□真当我们青河村的人死绝了,乡亲们看看呐,书山是去新疆,不是投胎去了,乔春锦还不是寡妇呢,这就带着她勾搭的汉子光天化日四处转。”
周霁光眸光一凛,当即把林书美站的那张桌子给一掌掀翻。
林书美从桌子上狠狠摔了下来,尾椎骨砸到地面,痛的表情扭曲。
林夏青当即上去薅住她的头发,甩了她一巴掌,一点都不和她客气,狠声道:“林书美,就你会跳!今天是我小姑的好日子,你闹这么一出给谁看?打量着我们顾忌场面会忍气吞声不把事情闹大?你个泼妇,场子都给你砸了,我还给你留什么脸面。”
一边的巴掌甩完,林夏青不解气,又立马往林书美的另外半边脸甩去一记巨大的耳光。
晋扬多看林书美一眼都嫌脏,上前拢住林夏青的手,语气森寒道:“别脏了你的手,我来。”
晋扬觉得匪夷所思,同胞姐妹,这林书美心里究竟有多妒恨妹妹,才会连人家的好日子都要亲手毁掉?
这样泯灭人伦亲缘的怪物,心理扭曲到极度畸形,重点是那张烂嘴刚刚在说他的女人贱,晋扬生活的圈子很少听到这么粗俗不入流的肮脏字眼,不适感一时间恶心到想吐。
他最最珍视的宝贝,水晶一样呵护在掌心,碰都不敢用力碰一下,怕她会残忍碎掉,结果林书美这疯女人居然用那么脏的字眼来形容他的宝贝,是个人都忍不下去。
晋扬生平第一次动怒到失控,什么教养什么风度,都不及狠狠朝地上的林书美胸口踹上一脚解气重要。
林书美觉得自己快被晋扬这一脚给踹吐血了。
好久好久都喘不上气,心口痛得整个人直冒冷汗,手脚都麻木掉。
在场的人谁都看得出,乔家母女身后的两个男人哪个都不好惹,村里的人最是墙头草,他们是来喝喜酒凑热闹的,天大的热闹是看到了,但他们可不想今天走不出这宴会厅,鬼知道那两个有能耐的男人一会儿发起疯来,他们这帮从青河村赶来喝喜酒的老家亲戚会不会无辜受牵连。
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林书美嫁了个邻村的二流子背后无势,而她得罪的林夏青、乔春锦、林书蓉,背后各个都有钢板一样硬的靠山,都是亲戚,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青河村的人心里掂量掂量,这风往哪边吹,草就得往哪边倒,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出来站队的。
以后进城办事,不找林书蓉她们这些在城里混的,难道还能找大字不识几个的林书美?
于是林家几位年纪稍长一点的亲戚站了出来,偏心眼地打圆场道:“书美,你一个出嫁了的外嫁女,手也别伸的太长指点娘家的事。今天是你妹妹的好日子,你就这么一个妹子,结果你瞧瞧,你把人家的订婚宴都砸成什么样了?咱们青河村人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要说话就好好说,你干什么要跳上人家的酒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人家的订婚宴跳大神来了。你也太不懂事了,毁人姻缘雷公都不会放过你,说你心里不妒忌你妹子,谁信呐?还有,你说春锦勾搭汉子,可你不记得你妈和你大伯早就自作主张把春锦娘俩从你家族谱上除名了吗?人家现在是自由身,嫁到你们林家二十几年当牛做马,伺候你们一大家子劳苦功高,这会儿福气好,碰上个有能耐的男人可以一起走完下半生,你又看人家不顺眼了。人家在你家的时候,你端着饭碗在那骂娘,现在人家不是你家人了,你放下饭碗还在那骂娘,摊上你这种不明事理又小心眼的前大姑子,人家乔春锦才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至于小夏,这孩子可是我们青河村第一个考上京大的大学生,搁古代那都是状元的级别了,那林庆辉什么德性,开春都被押去刑场给毙了,你说小夏这样一个镶了金的名牌大学学生,能去勾搭林庆辉这种档次的人吗?”
长辈指了指晋扬,不由夸赞道:“瞧瞧,这才是人家小夏找的男朋友,一表人才,那风度是林庆辉能比的?大伙儿没瞎,小夏也没瞎,她干什么想不开去勾搭游手好闲的林庆辉?人家大学生品味有那么差,放着山珍海味不吃,独好林庆辉这一口臭肉烂菜?你自己找的男人扶不上墙,但你们家的女人个顶个的本事,找的男人都是人中龙凤,只有你自己找男人的眼光落她们一大截,心里不痛快了,没脸没皮地当众打滚撒泼。唉,你这女人,嫉妒心也太重了!污蔑人家的话一点道理都没有,倒是把你内心里嫉妒到发狂的心思彻底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