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狐疑,隐疾?她与谢崇青相处这么久从来没听过他患有隐疾。
这都要成婚了,蹦出个隐疾,燕翎一时有些脸色不好看,倒也不是嫌弃,只是气他不提前与自己说明白,都要成为枕边人了,竟还要被瞒在鼓里。
元彻小心翼翼觑她,看她脸色不好,心里咯噔一下:“殿下,也不是什么要命的病,认真喝药便可压制。”
“你快说吧,究竟是什么隐疾。”
元彻红着一张脸,拢着嘴,拿捏得当距离低声说了一句。
燕翎脸色陡然惊诧,恍惚的起身,细细瞧去还有些脸红。
“此病何由?”
燕翎冷静下来后又蹙眉问,怎么会有人有这样疾病,而且,这……也算疾病?人之常情罢?
元彻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当年老夫人怀身子时寒食散上瘾,家主出生直到身体长开了后被下了一次药,就……”
“家主每次躲着您,也是怕伤了您……病发时人是没什么自控的,呃……全凭本能。”
元彻人快熟了,说完后赶紧退到了一边儿。
心里头祈祷这可不是他想说的,罪过罪过。
燕翎满心都被最后一句吸引,全凭本能。
她脸色微变,既是本能,那他有没有与旁人本能过,还是说他每次与自己,全是本能。
燕翎一时五味杂陈,她心里有疙瘩自然也就问出来:“那他……可有过别的女人?”
元彻赶紧说:“没有没有,殿下可千万莫要误会,家主并非那般放浪形骸之人,此前喝药已经好了,这次是被那个叫阿肆的少女给害的。”
“什么?”燕翎刹那间愣住了。
“您不知道吗?那次家主接那少年出来,那就是个细作,好家伙马车上便控制不住杀意了,竟朝着家主扔了一把寒食散。”
元彻喋喋不休的解释,燕翎却恍然如梦,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他没有骗自己,是她当时因举荐一事自发的认为他就是吃醋骗了自己,实际把那少年给杀了。
她一时语塞,愧疚顿时涌了上来。
“那他……我想进去看看他。”
元彻赶紧道:“自然可以,家主现在吃了药,恐怕已经冷静了下来。”
元彻引着燕翎进了寝居,打开屋子,燕翎闻到了熟悉的药味儿,她上一次来时也闻到了这个味道,原来这就是他喝药的原因。
奈何上次她满心猜疑,并未过多关心他。
谢崇青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卧床不起,反而神色日常的坐在案牍后笔走如神的写着什么。
谢崇青听见开门声并没什么反应,反而眉宇间露出一丝烦躁,燕翎开口:“谢郎。”
他骤然一滞,抬头:“你怎么来了?”眸中闪过一丝愕然后冷下了脸瞪元彻。
“你不必怪他,是我逼迫他的,这么大的事,你我二人都快成婚了,你竟瞒着我,是打量娶了我再说我便不会和离了吗?”
谢崇青手一紧:“你……介意?”
燕翎冷冷道:“我倒是更介意你欺骗我。”
元彻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给二人关上了门。
浓重的药味中掺杂了一丝淡雅的清香,冲破了谢崇青的躁意,抚平了他的心绪。
“抱歉,此事我确实没想过告诉你,发作是意外,只要按时吃药便会回答之前。”
燕翎走到他身边跪坐了下来,谢崇青神情显而易见的有些僵硬,她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手背:“这样也会?”
谢崇青蜷了蜷手:“不会。”
燕翎知道他吃了药,便对此事更好奇了,她又抬手碰了碰他的脸:“这样呢?”
谢崇青脸色更僵硬了:“也不会。”
燕翎若有所思,元彻说他吃了药便会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无悲无喜,只能呆在寝居。
燕翎起了作恶的心,手缓缓下移,落在了一处柔软又意想不到的地方:“这儿呢?”
谢崇青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
第53章 兵符乌渠来犯
燕翎少见的如此大胆,一则是真的好奇,二则自然存了作乱的心思。
谢崇青眸中惊愕不似作伪,额角青筋跳了一跳,还没等他有什么反应,燕翎已然拿开了手。
她试也试过了,确实没什么反应。
燕翎遗憾的收回了手:“谢郎好好吃药,待好转了我再来寻你。”
她欲起身离开,谢崇青却抓住了她的手腕儿,迫使她跌了一跤,摔在了自己身上,二人间骤然拉近了距离。
气氛变得暧昧又绵长,燕翎却丝毫不惧怕,她就是仗着如今他拿她没办法而忍不住有些肆意……
“谢郎,你弄疼我了。”她轻轻道。
谢崇青淡淡看她,手却松了松,但仍然攥着她,燕翎也不急,顺势依了过来,二人靠的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