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嗅觉极其的灵敏,方才撞见夏灵若绷带的那一刻,就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很奇怪的味道,和别的血味不同。
谢司珩面无表情的上完那厚厚的膏体,然后他又将绷带裹了上去。
再抬头时,看见夏灵若拿着药瓶,眼神好奇地打量着。
“司珩哥哥,这个药的味道好奇怪啊,”夏灵若抬着药瓶问他。
“是血草的味道”
“雪草?”夏灵若当然不会往那种奇怪的词语上联想,只问:“是生活在很冷地方吗?”
谢司珩看她一眼,明知她误会了却并没有解释,只是拍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转身。
“还有脖颈处的伤口。”
“哦,那个早就已经好了,没必要看了吧。”想到上次就是他帮她取下血蛭,夏灵若心下有些不舒服,本不想再动作,奈何谢司珩固执地要看,她只好转过头去。
细小的伤口已经结痂,谢司珩从袖口中拿出另一个药瓶,将其打开滴在伤口处。
红色的药水竟奇迹般地扭动出来,接着完全覆盖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
伤口辣得仿佛被什么咬了一口,夏灵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好痛。”
“忍忍,这是上好的祛疤药。”
“是……是吗?”
可他今天真的好奇怪。
谢司珩顿了下,大概是看她忍得辛苦,开口继续解释起刚才关于血草的事。
“血草只生长在冰湖边,被游鱼啃食,有一定的减痛作用。据说长期服用这种草的鱼,对人体会产生一种奇妙的药效。”
“什么奇妙的药效呀?”夏灵若顺着他的话。
谢司珩盯着那到处扭动的红色药剂,直到完全进入了伤口中,才意味深长地开口:“现在还在实验,等实验完成你就知道了。”
“哦。”
夏灵若淡淡的应了一声。
其实她心里还有很多疑惑,比如为什么要做实验,又为什么等实验完成后她就能知道。
但碍于她之前的问题已经过多了,夏灵若这次没有再开口。
这么一会儿,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谢司珩帮她清理干净伤口,站起身又道:“走吧,比赛要开始了。”
夏灵若点头,跟在他身后默默想着事情,直到路过一个拐角处,她忽然想到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
“司珩哥哥,那日你是不是早就看到我落水了?”
谢司珩脚步停了下,同她对望的目光里满是清澈:“你落水了,什么时候?”
所以是没有看到吗?夏灵若盯着他的眼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像是敏感的第六感在告诉她,她落水时有不对劲的地方。
否则系统为什么会说情节完成度百分之百呢?
除非系统检测错误,又或者是……她看着谢司珩的眼睛。
又或者是,有人在说谎。
夏灵若在在心中暗暗说道。
“没事了,”夏灵若摇摇头,“司珩哥哥,我们走吧。”
两人很快回到大厅。
几个小厮各自引着他们去了比赛处。
谢司珩去了看台,夏灵若则爬上了梯子,站在了笼道的二号入口处。
很快,台上的人已经准备就绪。
随着邢夫人一声击鼓,比赛正式开始。
看台上四四方方的沙盘前,一号位是个中年男子,眼梢细长,看上去十分不好糊弄。
待他手中的骰子落地,一旁的小厮通报道:
“天字一号位,行五步。”
笼道这边,天字一号入口的男人立刻行动起来,他身手灵活,十分麻利的爬了五个格距,
然后一脸严肃的扯下了笼道旁挂着的小旗,接着就是狂松一口气,大笑道。
“是宝藏!商队丢失的黄金三箱。”
待他将旗子扔下,下面的通报小厮便照着上面的话念了出来,“黄金三箱,入天字一号账房。”
中年男人闻言点头一笑,似乎很是满意。
夏灵若愣神。
怎么回事,下面投骰子的人不早就应该知道奖励是什么了吗?这是什么规则?
不及她多想,下方通传的人又喊了起来:“天字二号位,行六步。”
轮到她了。
夏灵若慢慢往前爬行着,到了对应的格子之后,她也学着方才那人一般,将旗子取出来。
“汗血宝马十匹,入天字二号账房。”
夏灵若这会反应过来了,想来这些奖励下面的人是看不见的,只有笼道里的人将其打开之后,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奖励。
可这些奖励又有什么用呢。
在她思索之间,三号位置的人已经行动起来。
夏灵若等了许久,依旧没有听到通报,不得已转过头。
透过笼道的缝隙,可以看出那名男子身材瘦弱,哆嗦间露出腰上的一块玉花牌,夏灵若记得,这分明是花巷里的小倌才会佩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