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
说完,她提气提速,几个灵巧旋身闪移轻松摆脱阻拦,飘出众人视线之外,消失在拐角。
卫嵩则猛然滑步刹住往前的冲劲挡在走廊中间,挥拳转身砸中马上就要抓到自己的人。
他顺势把弹匣清空了的枪扔出去干扰视线,转瞬间换上另一把枪扣动扳机,那双向来和善的眼里闪过锐芒。
“你们还不值得她浪费时间。”
秦观秋和严睢在外围遭遇天佑布置在附近的伪装成普通居民的安保人员,解决完这批人闯进大楼时一楼的厮杀已经结束。
安保人员横七竖八躺在血迹斑斑的地上,卫嵩守在开了条缝通气的电梯前。
“逸岫还在上面,”注意到秦观秋身后的严睢,卫嵩连忙补了句,“我们砸坏电梯控制形势,所以只能走楼梯上下。”
严睢立刻循地图显示的最近路线往楼梯跑。
他本想联系燕逸岫询问位置和情况,但又莫名开不了口。
恰好此时燕逸岫关闭静音,在联络通话中主动出声问起秦观秋,告诉她们自己已经处理好麻烦事了,正在搜索漏网之鱼。
严睢深深呼吸平静下来,也就不急着找人,从如今所在位置开始搜寻各间研究室找线索。
等警力支援紧跟着进入大楼保护病人了,秦观秋和卫嵩也上楼协助。
此时严睢已经准备再往上一层,但在离开这间走廊尽头的研究室前忽然听到点别的动静,顿时心生疑窦,仔细检查一圈后发现了藏在杂物柜后面的暗门。
转头见陌生面孔出现,正匆忙收拾桌面销毁证物的研究员更加惊慌。
她伸手在桌面滑扫半圈抄起剪刀紧攥着对准来人,后背靠在桌前,紧抿着唇,浑身戒备。
“放下剪刀,”严睢举枪一步步走近,“警方已经包围这里了,早点认罪的话刑期还有得谈。”
剪刀当然无法和枪硬碰硬,研究员满是不甘,但还是愤愤扔开了剪刀,垂头站在原地,一副束手就擒的死心样。
然而等严睢靠近了,她又出其不意抓住桌上的一杯透明液体泼过去。
严睢立刻收回胳膊侧身躲避,枪移开的瞬间,研究员立刻抄起另一杯液体。
严睢不得已继续后退,却不想鞋子碰到了坚硬的墙壁,紧接着背和后脑勺也碰上了。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燕逸岫先闪进屋来到那人背后。
她一把夺走杯子,挥臂朝飞在空中的液体盖去,胳膊在空中划了近180度,在液体接触到严睢之前以更快的速度把它们重新兜回杯中。
眨眼间,空杯如变魔术般旋了一圈恢复半满状态,被安安稳稳托在掌心,只有飞洒两旁去的零星几滴液体落在墙壁和地上,瞬间灼出焦黑的腐蚀痕迹,呲呲作响。
这番操作把另外两人都看愣了,没了武器的研究员手足无措,当看到燕逸岫作势要以牙还牙将液体泼回来时更是吓得转身逃跑。
后背一暴露,燕逸岫趁机飞起一脚将其踹倒,不费吹灰之力制服。
“小心!”
见杯里的液体随着这大幅度的动作摇晃起来,差点溢出杯沿流到手上,严睢紧张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直到水面恢复平静才松了口气。
他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上前拷住研究员,把人拎起来坐着:“其她受害者在哪?”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做研究。”
燕逸岫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真进局子里你的刑期可是别人的好几倍。”
虽然这人看似平平无奇,打扮得和其她研究员差不多,但从监控里其她人显露的微小态度细节就能看出她权威高,是能拍板定决策的身份。
严睢进一步甩出几个问题,但研究员仍然嘴硬,身份被揭露后便也不再演戏,还大肆嘲讽阴阳几句。
燕逸岫居高临下冷笑:“死猪不怕开水烫,那怕不怕你的好药烫?”
说着就倾斜了手中的杯子。
“你!”研究员脸色骤变,拼命挣扎想要挪位置,但被严睢用力按着无法躲远,想到可能发生什么就牙齿打颤。
燕逸岫保持倾斜的手势,抬眼瞅天花板认真思考:“其实我也很喜欢做实验,但是一直没有条件去满足我多年的求知欲。”
“比如这神奇的强腐蚀性液体,我很想知道如果把它分别倒进眼睛里的话眼球会发生什么变化,圆溜溜的眼球被烧出一个洞,不断扩大变成碗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