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上楼想回房间。
林女士气得站了起来：“哎，你站住。”
程澍母亲拉住她，摇摇头，“亲家母，你别着急，别逼孩子。”
“她开心最重要。”
“要是心情不好，还怎么安心养胎。”
......
明羡第二天一早想偷偷溜回自己家，特意起了个大早。
下了楼梯发现程澍正站在楼下。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般，用力揉了揉眼睛。
语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怎么回来了。”
程澍像是一晚上没睡，眼底有一层淡淡的乌青。
他看了她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是朝她伸手：“过来抱抱。”
明羡小跑着就这么钻到他怀里，“在这里看到你，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程澍摸着她的头发，手感及其绵软，“不委屈了。”
“不管你想怎么决定。”
“我都支持你。”
她抬头去看他，“你都知道了？”
吸了吸鼻子，“我还没准备好和你说呢。”
其实这两天她看着家里人忙前忙后，巨大的压力感铺面而来。
好像所有人已经替她做好决定。
“你呢？”明羡眨眨眼问：“你也想让我留下他吗？”
程澍握着她的手，走到外面，拉着她坐到外面的秋千上。
正值盛夏，她家后花园的花开的正好。
沉默良久，明羡才听到头顶传来低低的声音：“实话实话，我想留下他。”
“因为是我们的孩子。”
“但这是我的意见。”
他顿了下，视线去看她，“我永远也不会要求和强迫你做什么，也不会因为我的想法去束缚你。”
“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你。”
男人的手扶着她的后颈，慢慢地笑，“做我程澍的夫人，这一生都应该随心所欲的活着。”
明羡突然钻到他怀里，像是依靠般紧紧搂着他的腰，“我爱你，程澍。”
“我当然想要我们的孩子。”她和他说着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的恐惧。
她的欢喜。
“可他来的实在太突然，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说着她突然抬头，笑着说话：“但是，安排计划好的人生。”
“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程澍反应了一会儿，笑着把人抱进怀里，“我爱你，羡羡。”
明羡在他怀里靠着，“我也爱你。”
“但是你要说服你丈母娘，让我继续上班。”
“还要让你妈妈回去。”
“没问题，都交给我。”
“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想每个月都能见到你。”
“好。”
花园门口，程嵩夫妇站了有一会儿。
程嵩看着妻子突然笑了声，问：“突然笑什么？”
她看着不远处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我只是觉得很庆幸。”
“庆幸什么？”
“庆幸当初没有拆散儿子的姻缘”，她偏头看向丈夫，“你何曾见过咱们儿子这样开心过。”
“.....”
程嵩装傻没接话，她笑笑也没再逼问。
“大白天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老古董。”
“......”
最后，明羡还是选择了留下了孩子。
第二年，两人的儿子出生。
取名程衍。
若干年后的某一天，京都郊区的度假岛上。
巨大的草坪上，三个小孩手里拿着风筝正在玩。
明羡打量着几个孩子，“颜颜，我们家儿子，好像很喜欢以安。”
季煜辰坐在野外露营的帆布椅上，听到这话挑了挑眉，“程衍眼光不错。”
“就是喜欢我们家以安的人，太多了。”
“......”
明羡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和旁边的程澍悄悄道：“每次说起以安。”
“季煜辰就像一个开屏的孔雀。”
程澍双腿交叠，坐姿很悠闲，想了想点评道：“夫人点评地很形象。”
“但是以安确实是长的漂亮，季总也算没白骄傲。”
小姑娘身形纤瘦，已经初露美人胚子的模样。
“不过以安确实比颜颜小时后还要漂亮。”
几人挨得近，她扭向另一头，去和慕颜说话：“以安这大长腿，一看就是季总的基因。”
“切。”慕颜不服，扭头问季煜辰：“你觉得呢？季总。”
季煜辰挑眉，眉眼处展露深情，“女儿自然是像夫人。”
慕颜笑，扭头去看不远处玩的开心的以安。
明羡隔着慕颜去叫季煜辰：“季总，要不我们定个娃娃亲吧。”
季煜辰轻嗤一声：“想的美。”
“季总，再商量下嘛！”
“别着急拒绝。”
“我们家儿子也很帅呀！！”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
夜晚降临，孩子们入睡之后，四人躺在躺椅上看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