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头疼道,“先把人关起来吧,这事暂时不要走漏风声,我去想办法把裴烬招带回来,到时候真相如何,必然会见分晓。”
沈连烛虽然对周沛霖的话信了大半,但不代表她相信裴烬招就一定是罪魁祸首,魔族手段诡谲,也许是他们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也说不定。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魔族突然抢先对仙门百家下了战帖,修士纷纷对魔族居然敢如此挑衅他们都十分气愤,一时之间要进攻魔域打压魔族的声音压过了另一些对此提出异议和微词的人。
仙魔大战如今已经是一触即发,这下界的风雨飘摇,人心也浮躁,正是多事之秋。
掌门叹了口气,缓缓道,“只能如此了,沈七,你自己注意安全。”
沈连烛看着周沛霖被人押走,她也起身回了流云峰。
思索了一会,沈连烛在小院里先试着用玉髓联系了裴烬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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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殿内,歌舞升平,酒气混着美人们身上的香气飘的到处都是,熏得人心头火热。
裴烬招正坐在高位,一众魔君们坐在下方喝酒赏舞,但他们的目光全都隐晦地盯着这位死而复生的魔尊。
裴客青借着裴烬招的壳子重生归来,他们其实是还有些不服气的,谁都知道代魔君兢兢业业数年,为这魔尊打点魔域,而且代魔君修为高深,他们还能勉强认可她略高他们一头。
但这裴烬招年纪轻轻,也不知道实力如何,却敢自诩魔尊,而且还给他们魔族的死敌沈连烛当过徒弟,这让他们心里如何不膈应。
魔域里弱肉强食,讲究的是谁拳头硬,而不是看谁有噱头,排场大!
他们这些魔君,哪个不是一路杀上来的,若是裴烬招拿不出压的过他们的本事,那还不如他们自己上位做这个魔尊来得痛快。
裴烬招好像没事人一样,他仿佛没有看见座下那些魔族隐晦的视线,只是慢悠悠的喝着酒。
这宴席都过半了,他还是没有什么表示,好像真的只是叫这几位魔君过来认认人一般。
终于有按捺不住的魔君看向裴烬招,林五岳开口嘲讽道,“魔尊请我们赴宴,为何却只是自顾自饮酒作乐,我不如魔尊心思深沉,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们这些魔君,所以不愿意和我们说话吗?”
裴烬招又缓缓喝下了一口酒,才微笑道,“为何我请诸位喝酒,就一定得有事找你们呢?”
“我回到魔域之后,见这里井井有条,各位魔君治下都很是繁荣,为了感谢你们,因此才设宴款待诸位而已。”
自从裴客青被沈连烛杀死之后,魔域里这几个魔君各自为政,多有摩擦,不仅屡屡对内挑起纷争,还在外惹了不少事情,怎么可能跟裴烬招这番说辞搭上边。
这个林五岳脑子却好像真的不太好使,他想得很简单,以为裴烬招是的确怕了他,在恭维自己,便昂着头倨傲道,“原来如此。”
裴烬招又对林五岳举杯,“来,喝酒。”
“我打理魔城多年,这魔城离了我,谁来都不好使,我这杯酒就是我应得的,还望魔尊日后不要来插手我们魔城的事,”林五岳伸手拿起酒杯,正打算应下裴烬招这杯酒,结果他的嘴刚凑到杯沿,下一秒林五岳的头就直接落了地。
喷出来的血水登时溅了周边的魔君们一身,魔君们的神色顿时就精彩了起来。
舞女们尖叫了开来,本来风情妩媚的舞姿瞬间就乱了,纷纷四散躲远了。
但裴烬招却也没管她们。
裴烬招只是又反手把酒扣在桌上,笑眯眯道,“哎呀,林魔君没事吧,看来是我们这出了刺客啊。”
“来人,快把林魔君的尸身拖下去,好好检查一番,等查明白了是谁杀的他,我是一定要为林魔君报仇的。”
张洪日脾气火爆,立马就拍案,随后又嫌不解气,踹了摆在前面的案桌一脚,怒骂道,“哪里来的什么刺客,分明就是你下黑手杀了林五岳。”
裴烬招又稀奇的看了张洪日一眼,无辜道,“你是在为他抱不平?”
眼见着裴烬招这小白脸神色不对,其他几位魔君暗暗在心里骂了几声——这裴烬招真是个小阴登,原来请他们赴宴是在这等着他们,给他们来下马威呢!
可更憋屈的是,这几位魔君们本来都还挺硬气的,但是那林五岳就这么眼睁睁的,神不知鬼不觉死在了他们眼前,可他们谁也不知道裴烬招是怎么出的手。
那林五岳的身子被魔奴们拖走了,他的人头可还光明正大的躺在这魔殿内呢,眼睛瞪的老大,还有这些血流的到处都是,那些魔奴也不收拾,就跟故意听了谁的嘱咐放在这震慑他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