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后面陈家的院子里也传来了一声抽气声,接着是银杏儿带着痛苦的声音:
“妈、妈妈……”
几人一惊,转头过去,发现跟出来看热闹的银杏儿和她弟弟陈进宝,此时也开始捂住胸口,面色发白。
陈进宝是第一个哇一声哭出来的:“妈妈,疼,我疼……”
而他身后的银杏儿,已经倒了下去,和那些人一样在地上抽搐。
宋文慧吓坏了,她连忙冲了上去一手抱住一个孩子:
“天,怎么回事!怎么你们也发病了!”
她丈夫陈洪昌刚在二楼收拾东西,此时也急忙跑了下来,额头冒着虚汗,显然状态不对,但还是抱起银杏儿开口:
“快,送去祠堂,送去祠堂!”
“你等等,”宋文慧连忙叫住对方,“不是应该叫医生吗?去祠堂做什么?而且杏儿和进宝怎么也会得这种怪病,还有你……”
她显然也发现了丈夫状态不对劲。
但作为一个受过教育的人,不可能眼看着孩子生病不找医生,而是去什么祠堂。
“得去祠堂找祖神,这是村里人都有的怪病,只有祖神能克制这种怪病,”陈洪昌已经急得满头大汗,“文慧,你别拦我,不然孩子们危险了。”
他抱起小孩就想走。
此时温道尘已经在陆沉霜示意下上前拦住了他们。
他手抚摸上银杏儿和陈进宝的额头,两个本还因为痛苦在挣扎,甚至眼球开始突出的小孩当即就安定了下来。
眉宇逐渐舒展,痛苦也不复存在,不稍片刻,便呼吸平稳的倒在俩人怀里睡了过去。
见此一幕,陈洪昌终于没那么急了,他震惊的抬起头看向了温道尘。
连宋文慧也懵了,有些不知所措:“陆小姐,这……”
温道尘说:“你们先别急,孩子情况已经稳住了,先跟我们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陆沉霜走上前来,直接开诚布公道:
“他们这是阴气入体,邪祟缠身,应该是你们村里有大量冤魂想害你们,看样子,你们村里的人得这种‘怪病’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她看向陈洪昌:“说说吧,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发病去祠堂就能解决?”
事情在陆沉霜几人看来十分巧合。
村里拐卖妇女的事情刚被揭发,官方的人来了后没多久,这里所有人就怪病发作了。
而且看起来那些阴气应该潜伏在这些村民身上很久了,如此强大的邪祟,按理说那些村民应该早就死的死病的病,居然这么久了才发作。
甚至一开始陆沉霜他们来的时候,都没有从他们身上看出端倪来。
再结合他们这次回到村庄,感觉到的那股禁制和气息的消散,可想而知,之前应该是某个存在压制了它们。
而现在,禁止一破,这些充满恨意的怨灵才终于克制不住在大白天就动了手。
那么,这背后,到底是什么?
陈洪昌早在陆沉霜说出阴气的事情后,脸色就彻底变了:“你们、你们……”
再看了看温道尘,结合刚才他那一手,他很快意识到了面前这伙人都不是普
通人。
他眼中立刻亮起了希望的光芒:“我说,我什么告诉你们,但是你们能不能帮帮我两个孩子?”
陆沉霜点了点头:“可以。”
祸不及子女,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哪怕他不提,陆沉霜也会救他们。
抱着一丝希望,陈洪昌很快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这涉及到的,是村子里最大的秘密,也是只有本土村民才知道的,连宋文慧都不知晓。
起源是在三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江蒲村就很穷,时常会在外购买女人回来给他们结婚生子,但有次差点让其中一个跑了,还把村里经常溺死女婴的事情捅了出去。
在镇上闹过一阵子。
只是当时治安什么的管理还不那么严格,他们走了点关系和手段,最后不了了之了。
之后,村里有发生了几起灵异事件,还特别倒霉,总有被抓回来的女人逃走。
村里的人便提心吊胆,有人去祠堂祭祖时,请求祖先保佑他们平安顺遂,不要被发现。
但神奇的是,在当晚,族长便做了个梦,是某位江蒲村的先祖已经位列仙班,在竞选神位,收到了来自子孙后代的祈愿。
他表示,近期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有邪祟作祟,并大肆夸奖村民为了传宗接代而买女人的事情。
因此他可以保佑这个村子以后百年都平安无事,拐卖妇女的事情永远不会被发现,也不会再有人能逃离这里。
但前提是村民们得给他单独设立金身,且每个月都得诚心供奉祭拜他,这样他才会有力量保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