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好。】
谈知许勾起唇,心情好极,套上白天的家居服,揣上白天伺机去车里拿的作案工具,准备下楼去。
祝时好估摸着时间,站在门边,刚要悄摸开门,就听到门外传来蛐蛐弄弄的说话声,小声的,也并不清楚,但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门外不可能只是一个人。
敢动吗?
当然不敢动?
谈知许也无语得很,就两步之遥了,背后传来他妈的声音。
“你干嘛?”
不得不说,即便是他,那一刻也是心头一跳。
大脑迅速转动,摸到右边衣服口袋里尖尖的角,他掏出这个厚厚的红包:“哦,想起来还没给时好红包,过来给她。”
许亭压低声音骂他:“你有病吧,现在都快十二点了,非
要现在给?”
谈知许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理由莫名的有道理:“就是因为快十二点了,马上就是初二了,所以必须现在给。”
喉咙一梗,没找到反驳的话,直到她无意间扫到这个红包上的卡通图案,才找到由头继续骂。
“多大的人了,自己赚钱了还拿我们的红包转手,你丢不丢人,借花献佛也换个包装吧。”
扫了眼红包,这下轮到他无言反驳了。
谈知许:“……”
他决定换个话题,目光沉静地望着自己母亲:“你知道你奔六了吗,熬夜会变成皱巴巴的老太太,到时候我爸还是帅老头儿。”
许亭心塞:“……你放屁,你爸也没睡,他比我丑!”
越说越气,也不想下楼拿水果了,转身回房间,扒拉着门:“快给了滚蛋吧你!”
说了眼珠子一翻,关上门。
没急着动作,他等了等,见许亭不会出来了,才轻轻叩响祝时好房间的门。
祝时好开了条逢,探头探脑。
谈知许抬手拍了下她头顶:“没有。”
她这才松口气,拍拍胸口:“你把亭姨气走啦?”
谈知许推开门,走进去,祝时好又探出头左右查探,才合上门。
双手将红包放床头上:“给你了。”
“啊?”
他简单解释了句:“我说我来给你送红包,被说借花献佛丢人。”
歪头看看他,祝时好含笑迎上去抱住他的腰:“被冤枉了呀,好可怜,明明已经给过我了,还有新年礼物。”
他含着下巴低眸看着眼前的人,脸贴在她头侧。
“嗯,刚好放在右手边兜里忘了拿出去,正好让我找了个借口。”想起什么,闷笑了声,“左手插兜里动都不敢动。”
祝时好疑惑道:“为什么?”
她问着,不客气不见外地伸手进去,摸到好几个薄薄的小方块儿,捏着一个拿出来。
“因为,全是套。”
立马重新塞回去,祝时好义正言辞拒绝他:“我觉得,我们还是别了,安分点,免得又被看到了。”
谈知许没动,好一阵儿才缓缓抬起她的脸,面无表情:“你说什么?”
“知许,知许。”
有点儿歉意,但不多,安全重要。
祝时好踮脚亲了他一口,喊他。
对视片刻,他认输般抓抓头发:“好。”
吃不到,就只能按着人可劲儿地亲,捉着不见人的雪团咬了两口,才放开她,怜爱地吻去她泛红的眼尾洇出的泪意。
“折磨我吧你。”
被折磨的也不是他一个啊,祝时好委屈地瘪瘪嘴。
谈知许最后吻了下她的唇:“去睡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祝家三人一共住了四晚,初三离开的,谈知许床头柜里放着的作案工具开始是多少,祝时好离开时还是多少,原还原的一个没动。
不过也挺好了,至少抬眼看一圈,总能找到想要看到的人,甚至,还常常是在身边。
祝岁宜一家是初五回来的,毕竟两人还要上班。
那天晚上两家一起吃饭,在祝家,意外又不是很意外地,听到了柳如茵说起了祝时好恋爱的事,有些催促的意思。
祝岁宜帮妹妹说话:“哎呀,时好多大的人了,她自己心里有数,你和爸别自个儿着急上火的。”
窗边又在跟谈孟下棋的祝应青连忙抬头表明态度:“我可没上火啊,我一点儿不急。”
柳如茵没好气地等他一眼,不帮忙还尽知道帮倒忙。
“当爸的是不一样哈。”许亭哈哈笑起来,安慰好友,“急什么,你看谈知许,我催他两年了,有什么用,要我说就别管,根本就管不了,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操心。”
话是这么说,可作为母亲,感情上很难不操心啊。
大女儿有自己的家庭,就时好一个人,他们在还好,等他们走了,她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啊。
“快二十七的人了,怎么一直不恋爱呢?我也不是催她结婚,可是恋爱可以谈谈了吧?”想起自己这个孤寡的小女儿柳如茵就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