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了几把,这次当地主的豪豪连喝四杯了,苦不堪言:“虽然说醉不了,但这没有游戏体验啊,好姐当地主地主赢,不当地主农民赢,这跟预设胜负有什么区别?许哥,你能不能别说话!”
谈知许撩起眼皮,不以为然:“你们之前欺负她怎么不说没有游戏体验?”
“我们是凭实力赢的,怎么能叫欺负!”豪豪振振有词,理直气壮反驳道。
担不起这个罪名,卫望也赞同道:“就是,我们赢得光明磊落,好姐全靠场外指导。”
谈知许依旧从容不迫,半点儿没有理亏的意思,神色自若:“所以呢?”
“所以许哥,你这么拉偏架是不对的!”
被指摘拉偏架的人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抬眼瞥向身边的人,见她置身事外般无辜地听着他们控诉。
可他太熟悉了,只需要一眼,谈知许就能捕捉到她眼底的狡黠。
他下巴微抬,眼中藏着笑意,嘴角噙笑。
“我就乐意帮她,怎么办。”
“什么拉偏架,谁能骂她一句碰她一下。”
第29章 将计就计“是,时好总是护着我。”……
清疏的眉眼,冷淡的神情,却又常常在不经意间昭现出他桀骜和恣肆的本性。
谈知许语气淡淡,带着属于他本人的自信:“你们也可以请场外援助,自便。”
对面两人自然是义正言辞地拒绝,然而继续三连败后,口口声声说“靠自己”的人开始呼叫求助了。
一个接一个地主动来送战绩。
莫名其妙地,这边人越聚越多,一伙儿对自己牌技有点儿信心的就围在他俩身边一转,其他的就是安心看热闹,随意站。方笑妍顺势让了位置,重新站到谈知许后面。
战局已经完全变成两军对垒了,他们这方还是只有两个人。祝时好深知现在完全跟她的水平毫无关系了,把牌往谈知许面前一推。
“你来。”
谈知许没动,看着她:“玩呗,我在呢。”
虽说有他在指导,但现在显然不是教学时间,对面儿认真起胜负心的怕是都嫌耽误时间。
见她还是摇头,谈知许扯了下嘴角,伸手将牌规整整齐:“你就是想太多。”
别人顾虑那么干嘛。
地主牌都直接混到他牌堆里了,一共二十张,在他手中似乎连牌都变得小了,另一只手从大到小拈起牌齐好。
祝时好看着他的动作,端起酒杯小口啜着。
“一对多呢,时好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啊?”。
她下意识循声望去,却发现人嘴里喊着她的名字,眼睛可是落在她身边男人的身上一动没动。
多少年了,有点儿腻味这把戏了。
祝时好其实从没在意过这些人,如果是高中时候的她或许会体面回一句“游戏而已有输有赢很正常”。
但是他们现在可不是单纯的朋友和青梅竹马了,作为谈知许的使用者,她也是脾气大了些,以及有自己的占有欲的。
“不担心啊,我们从出生就认识,知许的牌技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跟着学的,说话时祝时好也不看她,反而跟谈知许边上凑近两分。顿了会儿,反应过来般,状似宽慰:“哎呀,你不清楚担心倒也正常。”
这下才挪开视线,扫向她的后脑勺和半张脸,方笑妍落下唇角。
她虽算不上讨厌祝时好,但欣赏和不喜欢也并不冲突。
倒是旁边,谈知许瞥了她一眼,垂眸看着手里的牌,若有所思,唇角微不可见地微微牵起,手指在桌上敲敲,心情好了几分。
“还没商量好?”
对面儿一群人叽叽喳喳嘀咕半天,连接不接都得争论几句,谈知许对此不值一哂,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出主意的人不是越多越好。
“不是,许哥,你这哪儿练的技术?不会上班还在天天欢乐斗地主吧。”
谈知许挑眉:“单纯脑子好使。”
这话换别人来说多少有几分装了,但轮到谈知许,其他人只觉得牙酸。
祝时好却清楚这是实话,从初中起,只要牌没太烂,两家人就没人能从他手里赢,赌注越大,发挥越稳定,对面儿剩多少全看自己心情和对面脸色。
毕竟,输得太快,许亭会愤而离场。
而谈知许的诉求很简单,只是想要趁过年多赚点钱以备来年开销,包括给某人买礼物和日常投喂。
现在也是一样,除了有两把牌烂极,烂到顺子总差一张,还连个二都没有外,他没输过。
祝时好拍拍他手臂:“我去趟卫生间。”
“嗯,看清地上有没有水,慢慢走。”谈知许漫不经心,也不忘叮嘱。
她点头“嗯嗯”两声,没用店里的纸,她去自己包包里拿纸板的时候,才看见被塞进来的领带和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