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知许轻描淡写问她:“你看看我腿上的手机像不像你的?”
刚才是谁玩了会儿觉得无聊了,转身就把手机丢他腿上,然后来扒拉他。
看了眼,她拿起手机,显然是想起来了,理不直气也壮:“你不要凶我嘛。”
谈知许:“……”
两人盘腿坐在床上,打开游戏发现卫望居然在线。
“叫他一起不?”
他无所谓道:“随便。”
等三人碰头,开了语音,卫望问:“哟,我就说这么稀奇呢,居然能得到许哥主要邀请,感情是我们好姐在呢。”
祝时好:“快十一点了,你明天不上班了?”
“不用提醒我明天星期一!再跟你们来两把就得下了。”卫望立马垮下脸,周天晚上焦虑症病发,然后问道,“许哥呢,怎么不说话,在线吗?”
这才想起什么,祝时好惊恐地瞪大眼,反应迅速地制止他开麦。
“你别开麦,万一我俩声音串一起了怎么办?”
谈知许嗤笑一声,觉得她就是自己心虚:“我们以前是没在晚上一起打过游戏?”
好像有道理,她松开按着他的手。
谈知许开了队内语音,懒懒道:“干什么?”
卫望道:“没什么,就是想起昨晚上苏悦薇给我发微信,问我你在哪里呢。”
祝时好看背包的东西停滞了一秒,状若无事地继续查看背包。
耳边仍在说着这个人。
“这一问给我整不会了。我说直接问你啊,我怎么知道。”
而且,她为什么不直接问谈知许,或者假如问过了为什么还要问他,动脑子想一想也晓得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吧。
分手这么多年,苏悦薇居然还是这个样子,也是绝了。
谈知许没什么反应,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匹配了。”
“哦,好。”卫望默默结束这个话题。
谈知许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冷不冷?”
无人应声,她才反应过来:“问我吗?”
“不然呢?”
祝时好摇摇头:“暖气挺足的,不冷。”
手机里传来卫望的声音:“啊?你俩又偷偷背着我们喝酒?是在许哥家里吗,那等会儿许哥可别忘了送回去,晚了还是不安全。”
“要你多说。”谈知许凉凉回他。
卫望笑了几声:“也是,哪用得着我提醒。”
谈知许可比他们这些人懂得照顾祝时好多了。
祝时好听着,没说话,思绪渐渐散开,有些发怔。
十一二点的夜晚,即便他们孤男寡女呆在屋子里,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们会发生什么。
一方面,宣告她刚刚的担心属实是多余,另一方面,一股熟悉的酸涩涌上心头,浸泡着她,让心跳都变得轻缓,产生一种无力感。
似乎没有人觉得他们会产生其他关系。
年终盛典算是平台比较大的活动了,店里开始忙活起来,一楼店铺里几句有些忙不过来了,祝时好无奈当了两天兼职小妹,楼上楼下事混在一起,她和莎莎都累得不行。
谈知许很不满,让她招不到人就加工资。
对此,她斜睨他一眼:“大少爷,别张嘴就来啊。”
好在第二天就有个年轻女人来应聘了,二十五岁,孩子四岁能适应上幼儿园了才解脱出来,可惜与社会脱节又不是什么高学历,太难找工作。
沉默了会儿,祝时好看她穿着得体干净,脸上也挂着亲和的笑容,便让她留下了。
本说让她看看工作情况,明天再来的,但文洁摇头拒绝了,主动提出跟林芸和莎莎一起下班。
玻门被推开,颀长挺拔的男人站在门口,眉目疏淡:“时好。”
她回头。
便没再多说,只是叮嘱莎莎把门锁好,让三人下班不要太晚。
谈知许下午就说了来接她,她东西都拿下来,快步抱起外套和包,朝门口去。
他伸手拿出她的外套提起来,方便她套胳膊,完了还帮她理了下后面衣领,拿过她的包。
“拉链拉上。”
她含糊地“嗯嗯”两声。
见男人拉开门,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并肩走远。
文洁眼底说不出是回忆还是歆羡:“是老板的男朋友吗?”
正在电脑上查货的莎莎“啊”了声,才反应过来她在什么,解释道:“不是,他们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跟异父异母亲兄妹似的,好得很。”
可是,不太像啊。
文洁若有所思,不过她明白自己一个刚入职的店员不要多嘴别人的事,况且还是老板。
“冷吗?”
其实有点儿,反正出来这会儿,就挺冻手的。
祝时好没说冷也没说不冷,给了个中间答案:“还好。”
谈知许垂眸瞄了她一眼,逮住她的右手,十指交握着揣进自己大衣兜里。